門鈴突然響了。
夏菱歌和司丞相互對視一眼:“該不會是賀知年吧?”
司丞撂下手裡的碗筷,來到玄關處打開門,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前,他正抬手隨意梳理著頭發,瞧見司丞先是一愣隨後好脾氣地笑笑:“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
說完,他就要離開。
“爸。”
夏菱歌站起來喊他一聲。
這一聲驚嚇了兩個人。
司丞驀然地轉頭瞧向夏父:“爸……?”
而夏父則愕然地瞅著夏菱歌:“閨女,你咋跑彆人家裡去了?快出來。”
夏菱歌頭疼:“什麼彆人家,這是咱家。”
夏父轉向司丞:“那他是誰?!”
司丞莫名失去語言能力,夏菱歌回道:“我同學。”
“原來是同學,快請坐,快請坐。”夏父走進玄關關上防盜門,堆積笑容邀請司丞坐下。司丞被夏父的熱情搞得有些如坐針氈,好幾次也想請夏父坐下,卻反被手裡塞上一杯熱水。
夏菱歌道:“你怎麼回來了?”
“局裡暫時沒什麼大事,就回來看看你”夏父瞧著桌麵擺放的剩飯剩菜“你看你,真不懂事。家裡來客人也不知道收拾收拾,還讓人家過來給我開門。”
夏菱歌懶得聽他叨叨,拿起桌麵的碗筷就端進廚房。
“學姐,要不然我……”
司丞剛想起身幫忙,卻被夏父一把摁到沙發上。
“小夥子。”
夏父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叫什麼?哪裡人啊?多大了?和菱歌是怎麼認識的?”
“我、我叫司丞……”
司丞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像麵對老師的小學生一樣乖巧,夏父問什麼他答什麼,不到五分鐘夏父就把司丞的祖宗八輩全給套出來。
夏父拍下他肩膀,走到廚房來到夏菱歌身側小聲道:“你這朋友哪兒交來的?”
夏菱歌頭也不抬:“怎麼了?”
夏父道:“長的不錯,性格也挺老實憨厚,就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傻。”
夏菱歌瞧他一眼:“他是我朋友,不是你審訊室裡的犯人。”
夏父皺眉:“好好說話。我也沒把他當審訊室裡的犯人,但來到家裡給你做飯的朋友我可是頭一次聽說,他身上的圍裙還沒解呢,你少拿我當傻子。”
“我可告訴你,你現在還是學生,給我好好學習少琢磨那些有的沒的事情,要是讓我發現你在外麵和誰廝混,我……”
他威懾性地揚了揚手。
“叔叔。”
司丞不知何時走到廚房門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我,我也走。”夏菱歌甩兩下沾手上的水,不輕不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