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深宅·死局(9)(1 / 2)

而有一位強勢的夫人,那位二爺的狀態無非兩種,其一如軟包子樣任由荷落拿捏,不反抗不吭聲,窩窩囊囊地在府邸裡生活;其二就是便麵恭敬,實則暗耍小心思,將荷落耍得團團轉,若再有本事點,就能將荷落這種衝動卻沒腦子的人當槍使。

然而侯門府邸從不會養出廢物,更不要提單‘抓/奸’這一點,那位二少爺就必定不是什麼窩窩囊囊的軟包子。

既然不是軟包子,作死就會成為製約心裡平衡的日常,也就是說,隻要荷落這位二少奶奶不在,二爺基本上就會在‘被引誘’的道路上。

不過,她終歸沒有原主的記憶,這份猜測就會變成一場豪賭,如果輸了,她又會再死一次。

但這份躊躇自二爺房裡傳來嬌軟的驚呼聲時,便蕩然無存。

荷落猛地推開房門。

披著單薄淺紫薄紗的嬌女妖嬈且嫵媚地跪坐在貴妃椅旁,香肩半露,雪白的肌膚展露清淺的紅色印子印在上麵,媚眼如絲,長發披散,修長的指尖還夾著一盞酒杯。

而她麵前的貴妃椅上斜躺著一名男子,短發,絳紫色的大馬褂繡著金線邊,胸膛半裸,肌膚被窗外的陽光照射不住地閃爍水澤。

荷落推門的巨響驚嚇到嬌女,卻沒有使斜躺貴妃榻上的男人顫抖下眼皮兒。

“好啊,原來小賤人藏在這兒!”荷落瞧著如此香豔的場麵,嗅著空氣裡飄蕩的酒氣,眉目間湧起的怒意猶如地獄烈火,她狠厲陰沉地盯著紫紗嬌女,氣得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二、二少奶奶……?”

紫紗嬌女瞧見荷落愣了一瞬,但隨即便捂住嘴嬌滴滴地輕笑起來,她身姿妖嬈地起身,攏下快要滑落無痕的薄紗,來到荷落麵前輕盈地給她施了一禮:“給二少奶奶問安。”

聲音也動聽得猶如黃鶯。

“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二爺房間了嗎!來人!”荷落怒吼一聲,她身後的丫鬟婆子齊齊上前“把這個小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我看你們誰敢!”

紫紗嬌女也輕嗬一聲,眉梢微揚語氣裡帶著止不住的驕傲和自豪,“我可是二爺的人,你們誰敢動我一根頭發,二爺就會要了誰的命。”

荷落冷笑一聲:“是嗎?”她上前一步直接扇了嬌女一巴掌。

那嬌女不堪受力仰倒到貴妃椅旁側,她捂著疼得火辣辣的臉,美眸含淚,欲哭又止地指向她:“你!”隨後又猛想起什麼,拽住紫衫男人的袖子嬌滴滴的哭腔訴苦,“二爺,二少奶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奴家,您快說句話呀,二爺。”

“溫玉墨!”

荷落也高喊一聲。

但若細聽,會發現她喊出的聲音透露著委屈。

溫玉墨緩緩的顫抖下眼皮,烏黑的睫羽向上挑起露出深邃且黝黑的瞳孔,神色茫然似帶著酒後初醒的懵懂和不明所以。

“阿落……”

他深吸一口氣,撒嬌般朝她招招手,呢喃道:“我頭疼。”

“活該!”

荷落冷哼一聲,卻還是施施然來到溫玉墨身旁坐下,然而她剛坐下,溫玉墨便移動腦袋枕到她的雙膝上,猶如找到安慰的小孩兒不自覺地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