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捏著他的下擺,撒嬌般的晃了晃。
沉吟數秒後,段柏庭還是站起身。
宋婉月一愣,這人怎麼這樣!
她都這麼求他了。
她的唇抿了又抿,如果說剛才是裝的,現在是真想哭了。
低軟的聲音帶著很重的哭腔:“你不管我了嗎?”
段柏庭罕見表現出幾分無奈:“我去關門。”
-
宋婉月自己把襯衣脫去,紐扣一顆顆解開,平直且沒什麼肉的肩膀瑟瑟發著抖。
整個人薄而纖細。
目光觸到頸間那一片雪白時,段柏庭的眸光變深了一些。
宋婉月靠在他懷裡,委屈的告起狀來:“他們抓了我的胳膊,後背好像也磕到了,現在還有點疼。”
“嗯。”他聲音乾澀,無端發沉。
溫熱指腹停在她脊骨右側,輕點了一下:“這兒?”
她在他懷裡瑟縮一陣,吐出一陣輕吟。
輕蹙起的秀眉,好似在埋怨:“疼。”
她整個人都縮在他懷裡,兩人的體型差將她襯得嬌小。
段柏庭大概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隻是有點紅。不用擦藥,回去熱敷一下就行。
“還有沒有其他地方疼?”他替她把衣服穿上。
她嬌氣的不肯自己動手,非說兩條胳膊受了傷,抬不起來。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替她將前襟扣子一顆顆扣上。
慢條斯理到令人覺得賞心悅目。
扣到第三顆時,動作便稍有停頓。
她瘦而有料,身上的肉非常懂事,知道什麼地方該長,什麼地方不該長。
宋婉月卻全無察覺,手指勾著他的領帶:“你是怎麼解決的?不會就口頭警告了幾句吧。我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而且我還是被你公司的員工叫來的,責任都在你,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
段柏庭替她穿好衣服了,她自己的手卻不老實,將他的領帶從襯衣領口抽出。
纏繞住他線條誘人的脖頸。
粗硬的布料頂在喉結上,她手指探進領帶與喉結的縫隙,輕輕戳了戳。
段柏庭眉頭微皺,握住她亂動的手,製止她的胡來。
“彆亂動!”
他厲聲,聲音卻有些低沉。
宋婉月卻露出得逞後的笑,她早就發現了。
喉結,他尤為敏感。
輕易碰不得。
“儂是阿拉暖寧。”宋婉月理直氣壯,“所以你得給我撐腰。”
因為她的後半句,他平直的唇不易察覺的往上牽動,但也僅僅隻是一瞬。
前半句是方言,他沒聽懂。
他低下頭去,許是因為聲音過於低沉,而顯出幾分罕見的溫柔來。
“什麼寧?”
宋婉月胸口居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那種話,她隻敢用對方聽不懂的方言講。
她反問他:“那些人,你是怎麼處理的?”
段柏庭隻說:“放心好了,會替你出氣。”
其餘的,他不肯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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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驚嚇確實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就連晚飯也沒吃。
覃姨看見了,神色擔憂,詢問段柏庭:“婉婉這是怎麼了?”
段柏庭搖了搖頭:“您給她煮點安神湯。不用送上去,我待會下來拿。”
那碗安神湯在段柏庭的監督下才勉強喝完。
他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留下一句早點休息,便不再管她。
宋婉月看著空蕩蕩的房子,遲遲不敢入睡。
一閉上眼,就是那個場景。
段柏庭今天本來有場會議,四點還得親自去現場考察項目。
按照他原定的行程,現在的他,應該出現在泊江市。
會議改為了線上視頻,項目的考察也推遲到了兩天後。
深夜。
宋婉月敲開了書房的門。
她抱著被子站在外麵,言辭閃爍,欲言又止:“段柏庭,我......”
他工作的時候也會戴眼鏡。
聽到聲音,鏡片下的目光抬起。
門外的小姑娘楚楚可憐。
如果她有尾巴,此刻恐怕早耷拉在了地上,一如她此刻委屈到垂下的眼尾。
他淡冷的神情稍有停滯,摘下眼鏡問她:“怎麼了?”
出於羞愧和不好意思,她說話的聲音有點小:“我一個人有點怕,我可以在書房睡嗎?”
剛才喂她喝完安神湯,見她神色好看了些,還以為已經沒事了。
想來那件事對她的影響很大。
“隨意。”
宋婉月還是不大好意思,猶豫道:“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吧?”
他今天意外的好說話:“沒事。”
怕書房燈光太亮,還貼心的將頂燈給關了,隻開了一盞台燈。
因為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所以裡麵有休息的沙發和床。
段柏庭告訴她:“兩點半我有個視頻會議,如果你嫌吵,左邊抽屜裡有降噪耳機。”
他話還沒說完,宋婉月抱著羊絨毛毯來到了他麵前。
段柏庭沉默,對於她的舉動感到奇怪。
他提醒:“床在裡間。”
宋婉月說:“誰說我要睡床了?”
她抖開懷裡的毛毯,動作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像隻黏人的貓。
頭枕進他懷裡,手摟著他的腰,微微蜷縮起身子,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段柏庭身上那股檀木香令她格外心安。
在睡覺之前,她抬起頭,表情認真的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嗎?”
段柏庭:“......”
原來她口中的打擾,指的是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工作,危
會議,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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