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二更】 你是隻對我這麼好,……(2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10864 字 7個月前

整個人家裡隻有宋婉月如臨大敵。

“感冒不能拖的,我有個哥哥就是小時候發燒,家裡人沒太重視,結果燒成了傻子。”

她一臉認真,監督他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有個傻子老公。”

段柏庭無奈:“我十點有個飯局。”

她語氣霸道:“那就推了!”

段柏庭斂眸看她。

宋婉月被這個眼神看到有些心虛。

她剛剛居然......敢用那種命令的語氣去和段柏庭說話。

她平日雖在他麵前嬌蠻無禮,但那些無禮都是在由下往上的仰視姿態下進行的。

也就是說,她一直明白自己的定位。

或許在戶口本上,她是段柏庭的妻子。可這場婚姻,始終是宋家對他的懇求更大一些。

這也是為什麼媽媽總覺得虧欠了她的原因。

原本以宋婉月的家世和背景,她可以嫁給一個合她心意,兩情相悅的人。

過上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婚後生活。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步步為營,處處討好。

見她神色暗下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段柏庭能夠看出來,她時刻都守著一條線,和他之間門的那條線。

他出聲解釋:“我隻是想去洗手間而已。”

那個被她百般理解的眼神,毫無意義。

聽了他的話後,宋婉月的神色才稍有好轉。

她還穿著那條白色連衣裙,唯獨脫了開衫。

看清裙子的全貌後,才明白她為什麼要多添一件外套。

細吊帶,低領口。

胸前那一大片雪白一覽無餘。

此刻坐在床邊,低下身看他。

領口下墜,甚至能看見起伏的玲瓏曲線。

段柏庭眼神微暗,不動聲色的挪開了。

可她好像看不懂狀況一般,靠近他追問:“可你現在這樣怎麼去洗手間門啊。”

床太大了,她上身微傾,去挽他的胳膊:“我扶你過去。”

手臂陷進異常柔軟的觸感當中,肌肉線條在那瞬間門繃緊。

段柏庭喉結滾了滾,相較之前,聲音暗啞了好幾個度:“我隻是發燒,不是殘了。”

宋婉月和他較起真來:“身體的平衡是靠小腦完成的,萬一你燒壞了腦子怎麼辦。”

聽完她的話,段柏庭沉默幾秒,又有幾分失笑。

“哪來這麼多歪理。”

剛才方醫生來過,說是呼吸道感染引發的發熱。

吃過藥後,現在已經退燒了。除了還有些輕微咳嗽之外,沒什麼大礙。

是宋婉月太過在意,偏要他好好躺著。

身處高門大戶,教養禮儀是最不可缺少的一門功課。

再加上耳濡目染,她慣會察言觀色。

對於人與人之間交往的尺度也拿捏的恰到好處。

對方進,則我退。對方退,則我進。

始終將二人之間門的距離保持在一個最為理想的狀態。

如今見段柏庭的神色有所緩和,宋婉月便又開開始蹬鼻子上臉。

“方醫生都說了,讓我好好看著你,你今天需要休息。”

她那張漂亮的臉上居然帶著點嚴厲。

段柏庭眼眸微眯,伸手捏她的臉:“找靠山也不找個好點的。方醫生是受我聘用,拿我的工資。你說是他聽我的,還是我聽他的?”

這一番從容不迫的反問,確實將宋婉月給問住了。

她被迫仰頭,同他對視。

他雖然生了一雙桃花眼,可偏狹長,比起多情,野心更足。

對上宋婉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兩種極端的反差。

她兩隻手撐著床麵,跪坐在椅子上。臉頰任由他捏著。

“你可以不聽方醫生的話,但我不能不聽呀。”

她說話後麵總會加個歎詞,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讓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聽上去都像是在撒嬌。

加上她本就綿軟的音色,更加有種小貓嗚咽的感覺了。

她一臉認真,像嚇唬小孩那樣嚇唬他:“你要再不去的話,就該尿床上啦!”

後麵的歎詞語氣加重。

段柏庭使勁壓了壓唇角的弧度,輕輕彆開目光。

漫不經心的兩個字:“是嗎。”

他最後還是遂了她的意,任由她將四肢健全的自己扶去洗手間門。

其間門少不了肢體接觸,她身上的裙子又實在單薄。

段柏庭也隻穿了件襯衣。

室溫高,馨香暖意。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有些粗重,他伸手指指門外:“出去。”

宋婉月沒動:“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害什麼羞。”

彆說看了,她還......過和......過。

段柏庭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宋婉月被看的有些心虛,往後退了一步:“這樣總行了吧?”

他仍舊淡著神色,不為所動。

宋婉月隻能退到玻璃門後,但人還在浴室裡:“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段柏庭將門關上。

數秒後,宋婉月沒有聽見裡麵的任何動靜。

她遲疑開口:“還沒好嗎?”

裡麵仍舊沒聲音。

她不放心,冒著段柏庭會生氣的危險,將門打開。

見他早已穿戴整齊,此時開了窗,站在窗邊抽煙。

宋婉月皺眉嘀咕一句:“都咳成這樣了還抽煙。”

她問他:“你好了嗎,好了我扶你出去。”

他撣了撣煙灰,神色罕見的不太自然:“你先出去,不用管我。”

宋婉月不明所以:“為什麼,難道你......”

話還沒說完,她愣了愣。

生理課上說過,男性的某個部位在充血狀態下,是沒辦法......

段柏庭眉頭越皺越深。

一貫淡冷的眼底顯露些許燥悶:“出去。”

宋婉月聽話的“哦”了一聲。

走了兩步,又停下。

她回身看著他,支支吾吾:“你......這樣,是......是因為......我嗎?”

他靠著牆,看了眼她身上的裙子,深喘了口氣:“還能因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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