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愛。”(1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16218 字 9個月前

海風腥鹹, 那股濃鬱酒氣其實是段柏庭身上的。

他喝了很多,但他酒量好,所以沒有半點醉意。

反倒是隻喝了兩杯低度果酒的宋婉月。

“你喝醉了。”段柏庭起身扶著她。

宋婉月歪頭,那張仙姿佚貌的臉上, 帶著真真切切的不解:“喝醉了就不能啵啵嗎?”

她好像聽不懂他話裡的重點在哪。

段柏庭有幾分無奈, 罕見的多出耐心, 與她解釋:“不是不能, 是你現在意識不清。”

“意識不清醒就不能啵啵嗎?”

“......”段柏庭, “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人的思維是混亂的。”

不是她不能,是他不能。

不能趁人之危。

醉酒的人不具有正常思考事情的思維。

可是。

宋婉月彎下腰,手指在他喉結上戳了戳:“你這裡......一直在吞咽。”

她抬眼,由下往上和他對視, 像一個好奇寶寶, “我看過科普, 男人受到異性吸引時, 睾-丸激素會飆升, 所以分泌大量唾液。你明明被我吸引了, 卻不肯和我啵啵。”

她醉到雙眼迷離, 卻還委屈的去和他科普生物知識。

段柏庭的泰然自若罕見有了鬆動。

平時學習不認真,這種奇奇怪怪的科普倒是看了不少。

“而且小庭庭也.......”宋婉月又低頭,眼神多出些不屬於醉酒的迷離,“撐起來了。”

段柏庭眉頭微皺, 站起身, 胡亂將收束進褲腰裡的襯衣扯了出來。

用下擺遮住。

宋婉月很體貼,一直追問他:“你很難受嗎,如果難受的話, 我可以幫你。”

醉酒後的她更加口不擇言。

好在這個點此處鮮少有人經過,段柏庭喝了酒沒法開車,半小時前給司機打了電話。

現在估計快到了。

他不再理會她的醉言醉語。

又恢複到往日從容,站起身,抱著她去了停車區。

手臂才剛碰到,她就主動貼上來,披肩往下扯了扯,露出隻有兩條細吊帶支撐的裙子。

冰肌玉骨,香嬌玉嫩。

“你要是怕被人發現,可以先摸摸這裡,降降火。”

她是真的在擔憂他忍出毛病來。

那裡頂開的弧度那麼嚇人,肯定很難受。

段柏庭太陽穴緊了緊,替她把衣服穿好:“海邊風大,彆亂動。”

宋婉月以為他在凶自己,靠在他肩上嗚嗚哭了起來:“我關心你,你還凶我。壞人。”

她對著他又捶又打,本來力氣就小,喝醉酒後渾身軟綿綿的,那點力道比起打人,反而像是在伸手撩撥撫摸他。

段柏庭脖頸上的青筋都快爆開了。

他握住宋婉月的手,牙關咬的有點緊,但聲音儘量控製在平緩的程度,怕嚇到她:“我是怕你感冒。渴不渴?附近有便利店,我去給你買瓶水。”

她一哄就好,果然止閥不哭了,腦袋還靠在他肩上,不肯拿開。

哼哼唧唧的控訴:“你是不是嫌棄我,所以才不肯親我。”

段柏庭呼吸有點重:“我說了,等你醒了再說這些。”

“醒了?”她從他肩上離開,“窩現在酒醒著呀。”

分明醉的神智都不清了,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

“儂是弗是伐敢?唔個恁漂亮,儂伐歡喜唔?”

她吳儂軟語說了一大堆,聲音有氣無力的,段柏庭聽懂了一句“漂亮”

要說她醉酒後和平時的區彆,除了意識不清醒之外,性子比平日還要嬌氣。

一句不順著她,就會難受委屈。

外界那些人都說他冷血,包括家中長輩也常指責他不顧念親情,做起事情趕儘殺絕。

段柏庭從不否認這些評價。

他的確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利益和自己的野心放在首位。

感情對他來說,隻是一塊攔在路邊的絆腳石。

“絆腳石”此時委屈的趴伏在他肩頭。

小聲嗚咽。

......

段柏庭抱著她去了前麵的便利店,將她放在外麵的椅子上:“坐好,彆亂動。”

她坐姿乖的像個小學生,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嗯!”

段柏庭走進便利店,拿了瓶水和煙。

掏出手機準備結賬時,看到旁邊櫃子上的牛奶,他讓店員幫忙加熱一下。

視線下意識往外看,擔心她亂跑。

結果每一次,都能對上那雙彎成月牙的眼睛。

她的確乖乖坐在那,沒亂跑。

並且,視線一直追隨他。

她好像真的很開心,當下的開心又顯得分外純粹。

僅僅隻是因為一道對視而已。

段柏庭的動作和思維都變得有片刻遲緩,包括服務員將那盒加熱好的牛奶遞給他。

喊了好幾聲,他才回神。

“謝謝。”

他接過牛奶,隔著紙盒,在掌心溫熱。

走出便利店,拆了吸管紮開錫紙封膜,喂到宋婉月嘴邊,“喝點牛奶,胃會舒服一些。”

宋婉月輕輕歪頭,用手撐臉。

她傻笑的樣子很蠢,與平時相比多出些嬌憨。

靠近了段柏庭,離的那麼近,近到她每一次呼吸,果酒的香味都能清晰被他聞到。

她就這麼揚著一雙笑眼,一直看他,一直看,一直看。

想要將他看穿一般。

段柏庭從容等在那兒,手裡剛加熱過的牛奶,逐漸變涼。

她暈乎乎地張開手,摟他的脖子,腦袋埋進他的頸窩。

貪婪的聞著隻屬於他的氣息。

濃鬱的酒氣加上清冷的烏木沉香。

加劇她的醉意。

在此刻的宋婉月眼中,西裝筆挺的段柏庭太蠱了。

沒有醉意,卻顯醉態,包括眼尾那一抹紅。

“我真的......”她親了親他的耳朵,嬌滴滴的訴說愛意,“好喜歡你。”

全身的血液在那瞬間變得炙熱。

此時都流向某處,剛有沉睡之態,又呈覺醒之貌。

甚至比之前更甚。

呼吸粗重到整個胸腔起伏劇烈。

不清楚是因為她突然表達出口的愛意,還是她似有若無的親吻。

但不論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撩撥。

明知道是酒醉後的假象,可他還是......

段柏庭輕輕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宋婉月,動作溫柔的替她將被海風吹亂的頭發理順。

“剛剛說什麼?”

她還在笑:“說什麼?”

段柏庭極富耐心,慢慢引導:“你說你,喜歡誰?”

她笑容甜美,雙手捧起他的臉,臉頰貼著他臉頰:“喜歡你呀,喜歡庭庭,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喜歡死了。喜歡到每天都想看到庭庭,吃飯想和庭庭在一起,工作想和庭庭在一起,睡覺也想和庭庭在一起。”

海風又將她的頭發給吹亂了,這一次,他沒有再替她理順。

而是透過這片淩亂去看她。

他的側臉是深邃硬冷的,骨相極佳。

可在此刻微弱的燈光下,所有線條走向,好像都變得柔和許多。

氣音低啞,貼著她的唇邊傳來。

“再說一遍。”

他說話的語氣格外蠱人。

和他這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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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但因為喝了酒,沒法開車。

電話打給司機的半小時後,司機就開著車到了地方。

就在最前方的停車位等著。

而距離他幾百米的地方,那輛黑色邁巴赫,遲遲沒有人下來。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遠處打遊戲,一包煙都抽完了,用來提神。

眼見著黑天轉為白晝,有幸在海邊看完一場日出。

車上的人,仍舊沒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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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這一覺睡了很久,久到小寰以為她睡死過去了。

覃姨皺了皺眉,年關將近,讓她彆說晦氣話。

小寰捂住嘴,認真點頭。

過了會,她又往二樓看了一眼:“先生身上那麼濃的酒氣,怎麼他就沒喝醉,酒量可真好。”

今早,宋婉月是被段柏庭抱回來的。

她躺在他懷裡,睡得格外沉。

也不過兩三個小時,他就從臥室出來,穿戴整齊。

明顯隻睡了一會兒,眼底還有熬夜熬出來的血絲。

覃姨說給他備點早餐,吃完再出門。

他單手戴上袖扣,將大衣搭在臂間,淡聲拒了:“不用。”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覃姨:“晚上十點您記得叫醒她,給她煮點醒酒湯。”

覃姨點點頭,仍舊不放心:“你在路上多少休息下。”

“嗯。”

他答的敷衍。

看著他坐上奔馳的後座,小寰又開始感歎了:“有錢人也不好當啊。”

一宿未歸,這才剛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又得出門。

宋婉月很久沒有試過睡得這麼沉,好像就是閉眼睜眼的兩個瞬間,一整天就這麼過去了。

因為家裡管的嚴,再加上酒量奇差無比。

所以平時幾乎滴酒不沾。

很長時間沒有體會到喝醉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

全身酸痛到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喊覃姨替自己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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