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 好東西都隻給段柏庭一個人……(2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20631 字 9個月前

瞬間從人間富貴花變成了嬌弱小白蓮。

“頭疼。”她哭出來。

段柏庭把她抱在懷裡:“我先送你去醫院,現在還能動嗎?”

她雖然嬌生慣養,但也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以前好麵子,骨折了都能強忍著。

可在段柏庭麵前,哪怕是頭發分叉,她都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來。

說發尾疼。

如今發燒了頭疼,更是不得了了。

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喝水吃藥都恨不得他親自喂。

“不用打針的,我喝個藥,睡一覺就好了。”

“嗯。”

或許是自小的家教起了點作用,段柏庭對待病人總是高容忍度。

宋婉月仗著自己病人的身份,頻繁得寸進尺。

不許他走,也不許他看書,讓他陪著自己。

段柏庭都一一應允了。

她剛吃完藥,沒能立刻見效,仍舊頭重腳輕,難受得很。

身上一陣陣發冷,蓋被子也不起作用。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段柏庭:“庭庭,我還是好冷。”

他替她將被子掖好,又拿來遙控準備將室溫調高一些。

宋婉月卻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你用你的身體替我暖暖。”

段柏庭:“......”

他將她不安分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又穿好被扯開的襯衫,沉聲提醒她:“生病了就安分一點。”

酒壯慫人膽,宋大小姐本身膽子就大。

等於給她又疊了一層BUFF。

現在還多了個病人的身份,如果不使用特權,那簡直就是腦子瓦特了。

“那我很冷,很冷怎麼辦。”她的聲音帶了點鼻音,又軟又嬌。

仰著臉看他,眼尾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

身上的衣服是酒店準備的,香檳色的La Perla睡袍。

裡麵是同色係的吊帶長裙。

質感柔軟貼膚。

因為她剛才的動作,睡袍早滑落肩頭。

裡麵的睡裙隻用兩根極細的肩帶固定,鎖骨深邃,天鵝頸修長白皙。

做過SPA的皮膚比往日更加細膩柔滑。

宋婉月吸了吸鼻子:“彆人說七年之癢,我們結婚才多久,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他的確沒辦法理解她的腦回路,但還是耐著性子先把人哄睡下。

“感冒發冷很正常,喝點熱水好好躺著,彆亂動。”

“不要。”她倔脾氣一旦上來,已經不止是驕縱了。

蠻橫又任性,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不在他這兒受氣。

段柏庭兩步追上去,眉頭微皺,語氣沾了幾分嚴厲:“十一點了,外麵在下大雪,你現在這樣能去哪?”

宋婉月甩開他的手:“不用你管,我有地方去。”

段柏庭按了按額角,語氣無奈:“在家裡也是這樣嗎?”

“在家才不會這樣,我不管說什麼,我爸媽都會依著我。”

看來問題出在她父母身上。

無條件的溺愛,犯了錯也不舍得責罰,稍有一點不順她的心就使小性子。

考慮到她還是病人,段柏庭並沒有用太強硬的手段,而是過去把房門上了鎖。

“今天晚上哪都彆想去,好好休息。”不容置喙的語氣。

宋婉月一聲不吭,低著頭,站著那裡一動不動。

他沉默片刻,似有若無的歎息代表他的妥協,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走上她父母毫無原則溺愛的老路。

“在我沒反悔之前,去床上躺好。”

宋婉月先是一愣,繼而抬頭。

見他轉身朝臥室走去,單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

“一哄就好”的宋大小姐立馬眉開眼笑:“早這樣多好。”

她腳步雀躍地跑回臥室,胡亂蹬掉腳上的拖鞋爬上床。

笑意吟吟的看著他。

段柏庭麵帶無奈,坐躺在她身側,替她將被子蓋好。

宋婉月如願以償地抱到了他的肉-體,還不忘和他道歉:“我剛才.....也有錯,段柏庭,我和你道歉,我有時候太任性了。”

他反應不大,隻喉間低“嗯”了一聲。

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小心翼翼的用手去牽他的手:“我就是......想讓你多寵寵我,段柏庭,我喜歡被你哄著的感覺。

段柏庭低下頭,看了眼被她緊緊攥在掌心的右手。

她的手很軟,像沒有骨頭一樣,感冒帶來的發熱,讓她全身都處在一個灼熱狀態下。

藥效開始慢慢起了作用,她困到雙眼皮打架。

段柏庭手臂越過她,低下頭。

宋婉月見狀,心臟酥麻,卻還是捂住了嘴。

“會傳染給你的。”

她一臉擔憂,惹得他也忍不住輕笑。

手臂伸過去,將燈關了。

黑夜裡,宋婉月聽見他溫柔的一句:“睡吧。”

困意徹底席卷了她的整個感觀。

那個晚上,她昏沉沉的做了個夢。夢裡她被媽媽帶去參加段爺爺的葬禮。

她見過段爺爺幾次,那個不怒自威的老人家。

還不懂氣場是什麼意思的年紀,宋婉月隻知道自己一旦靠近他,就會有種莫名的畏手畏腳。

不敢抬頭,也不敢與他對視。

唯獨有一次,他主動和她說話,問了她的年齡。

她怯生生的答了。

老人家笑了笑,說他有個孫子,比她大歲,一個人在國外。

好奇戰勝了恐懼,她壯著膽子問他:“一個人?他爸爸媽媽沒有陪著他嗎?”

“他爸爸媽媽都不喜歡他,所以沒人願意管他。”

宋婉月愣住了,從小住在城堡裡的公主,無法理解世界上居然還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她天真的詢問:“那爺爺您也不管他嗎?”

他笑著搖頭:“爺爺也不喜歡他。”

畫麵一轉,來到了那場葬禮上。

那天下著雨,宋婉月被院子裡的花吸引,跑去拍了幾張照片。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個身形峻拔,清冷矜貴的哥哥。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手臂上綁著白色孝帶。

或許是接到了誰的電話,匆匆折返。

宋婉月看著他,總覺得他與這陰沉的雨天融為一體了。

他的眼神是平靜的,但那種平靜並不是麵對苦難的堅強。

而是一種漠然,對周遭一切不在意的漠然。

然後宋婉月就醒了。

夢裡的場景是真實發生過的,曆曆在目。

她對段柏庭最初的印象就是可憐。

爹媽不疼,爺爺不愛。

那麼小就被獨自扔到國外自生自滅。

再加上以往聽到的那些關於段家的狗血傳聞,更是為他的人生增添了一抹苦□□彩。

所以這人如今性子這麼扭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看來靠美色感化他,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宋婉月坐在床上連連歎氣。

臥室裡早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服務員送來早餐,中西式都有,格外豐盛。

宋婉月感受了一把慈禧的奢侈生活,每樣都嘗了點。打算把剩下的留給段柏庭。

吃飽喝足後,才想起給段柏庭打電話。

對方剛一接通,她就開始埋怨。

“你放著還在生病的人不管,去哪了?”

他那邊很靜,靜的有些異常,像是特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來接通她的電話。

“附近是商圈,我讓司機去接你,你在周邊逛一逛。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去。”

他不忘叮囑她,“記得多穿點,你現在受不得涼。”

既然這樣,宋婉月也就不好推遲,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了。

拿著段柏庭給她的那張卡將SKP逛了個遍。

東西都不用她自己拎,到時候直接寄到家裡。

這些高奢品牌的SA通常都是看人下菜碟,宋婉月是品牌的VIC客戶,平時直接收到大秀邀請函的那種。

包括飛去巴黎看秀,所有行程都是由品牌方全麵負責。

剛進店裡,直接被安排到貴賓室。

模特穿著新款的衣服拎著新款的包包在她麵前現場走秀展示。

宋婉月大病痊愈,身體還有點虛,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喝著咖啡。

抬手胡亂指了幾下:“這個,還有這個。除了這兩個,其餘都給我包起來。”

從前在家就花錢不眨眼,更彆說如今有人養了。

沒有額度的卡,想買多少買多少。

最後又挑中了幾套珠寶。

臨走前,看見櫃台上的銀色領帶夾。

隨手一指:“這個也一起給我包起來吧。”

段柏庭半個小時前就到了,宋婉月那會正在做手護,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等看到未接來電的時候,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下麵還有一條信息。

【段柏庭:B2停車場,結束了直接過來。】

居然讓他等了一個小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宋婉月罕見有些心虛。

出了電梯後,在司機的帶領下找到停車位置。

段柏庭自己出門一般是開那輛黑色庫裡南。

車窗降下,早已等候多時的男人看見自己珠光寶氣的太太拎著那隻稀有皮的Birkin,像隻狩獵歸來的小孔雀。

她拉開車門,身上的茉莉花香在車內散開。

她“捕獲”的獵物全在後麵的司機手裡提著。

打開後備箱的門,小心翼翼放下,唯恐碰了磕了。

這些都是些衣服包包,店裡有現貨的。

剩餘那些珠寶以及需要從總部調貨的限量款,還得等一些時日。

原本以為段柏庭最起碼會有些生氣,氣自己讓他等了這麼久。

畢竟這人沒耐心,脾氣也差。

結果什麼也沒說,隻是摸了摸她的額頭,看燒有沒有退。

見燒退了,他才收回視線,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宋婉月獻寶一般把自己順手買的領帶夾送給他,說是自己精挑細選。

他垂眸看了眼:“嗯,放那吧。”

語氣淡,反應也淡。

宋婉月在心裡不滿的哼了一聲,都和他說是精挑細選的了,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雖然是刷他的卡給他買的禮物。

但也是她親手刷的卡,足夠有誠意了。

不過今天心情好,就大度點,不和他一般計較。

她把照片發給靜香,和她分享自己今天的戰利品。

靜香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胸鏈。

幾條銀色的細鏈,自脖頸往下,纏繞在胸前。

毫無遮蔽的作用,隻能起到一個美觀效果。

平時可以用來搭配吊帶或者是抹胸裙。

當然,也可以直接穿在裡麵,用來增添某種夫妻情趣。

【靜香:這也太色氣了,到時候記得讓我看看效果圖。】

【婉婉吃不完:那不行,成傳播淫-穢-色情了。】

很快,她發來一條語音。

宋婉月點開後放在耳邊,沒想到自己忘了改成聽筒播放。

靜香中氣十足的控訴在車內響起。

“你變了,現在有好東西都隻給段柏庭一個人看!”

好在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宋婉月鬆了一口氣。

這個點有點堵車,基本上幾分鐘才能前進一小段。

段柏庭隨口一問:“什麼好東西?”

宋婉月神秘兮兮的賣起關子來:“現在還不能說,到時候讓你開開眼。”

她正打著字,準備回複靜香。

下一秒,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對了,周溫陽來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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