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五十四章 “冷,抱抱。”(1 / 2)

宋婉月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 為什麼發酒瘋會被看見。

最為重要的是,那些場景曆曆在目。

從前發酒瘋還會斷片,可這次喝的太少, 處在半醉不醉的狀態,倒是該記住的全記住了。不該記住的也在慢慢記起。

她不敢出去,縮在房門後麵。

哪怕門外覃姨和小寰都已經走了, 聽不見她們的聲音。

但她還是沒臉出門。

直到有人過來敲門,她用身子抵著, 不許對方進來。

以為是覃姨過來喊她吃飯,結結巴巴的回絕:“我......我不餓。”

“嗯。”男聲低沉,隔著門板,被過濾掉一部分, 反倒沒有往日的冷感了, “給你煮了醒酒湯,喝一點。”

居然是段柏庭。

她寧願是覃姨在外麵。

“不用。”毫不猶豫的拒了。

外頭安靜了幾秒,沒有腳步聲響起,說明他並未離開。

宋婉月一刻也不敢鬆懈,生怕他會擅自推開門進來。

好在段柏庭在這方麵的教養極好, 尊重彆人的隱私與意願。

她不點頭, 他就不會擅自進入。

“不喝醒酒湯,頭會疼。”

他聲音輕下去, 似乎在勸她。

經他這一提醒,宋婉月才後知後覺察覺到, 頭好像是有點疼。

並且伴隨著一種站不住的眩暈感。

看來那酒的度數雖然不高, 後勁卻挺大。

就這麼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最後毫無疑問,是宋婉月先妥協。

她自問自己的脾氣還算倔, 但段柏庭已經不屬於倔的範圍內了。

如果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哪怕一直耗著,他也不介意。

這人理智冷靜的外表下,也有鮮為人知的偏執一麵。

或許是因為他自身強到可怕的自製力,哪怕在沒有父母親人的管束下,仍舊成為了可靠的大人。

宋婉月心裡有數,知道自己拗不過他,最後還是將門打開了。

醒酒湯還帶著熱氣,他垂眸看了她一眼。

真絲睡裙柔和的貼合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長發淩亂,臉頰帶著一點微妙的紅。

想來是聽到了什麼,或是回想起了什麼。

段柏庭走進房間後,將碗和湯勺一起遞給她:“喝慢點,還很燙。”

她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先是抿了一小口,眉頭皺了皺。

她一直都覺得醒酒湯的味道很奇怪。

深呼一口氣後,一股腦地全喝完了。

段柏庭靠桌站著,他穿著深灰色的襯衣,西裝長褲,帶著一絲不苟的禁欲。

淩厲的臉部線條,使得他看上去格外冷峻。

可那雙看向她的眉眼,卻帶著平和與從容。

仿佛極寒天裡的雪鬆。

有關於醉酒後的那些記憶是零零散散進入到她腦海裡的。

此時本尊出現在她麵前,更是加快了她的回憶進度。

臉頰的紅暈不斷擴大,她低下頭,抬起空碗假裝在喝剩下的湯。

實則是想用碗沿遮住自己的臉。

唯恐被看出端倪來。

但她不知道,抵擋住他的同時,自己的視線也一並被擋住了。

所以她沒能看見段柏庭平靜麵容下不易察覺的輕笑。

他走過來,將她手裡的空碗拿走:“都喝完了,還拿著做什麼。”

宋婉月彆開臉:“你彆管我。”

仍舊是賭氣的語氣。

段柏庭放下碗,在她麵前半蹲,仰頭看她。

這是一個極具臣服意味的動作,由他做出來,讓人欲罷不能。

他比她高出很多,平日說話也都是俯看垂眸。

帶著一點由上而下的漫不經心。

仿佛叢林之王在審視自己的獵物。而她,這隻漂亮卻嬌弱的兔子,隻能在他的威懾和壓迫下獲得蔭庇。

他穿著西裝時總給人一種莊重聖潔之感,如同教堂裡不敢正視的神像。

可偏偏這尊神像,此時在她麵前做出如此臣服的姿態來。

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是分明的,掌骨寬大。可以輕易的就將她的整隻手包裹收攏在掌心。

宋婉月低下頭,感受到自己的心尖在他的觸碰下胡亂顫抖。

“我們昨天已經說開了,你不許再反悔。”他的聲音清冽動聽。

落在宋婉月的耳邊,讓她回了神。她微啟櫻唇,下意識回:“什麼時候?”

他重複話裡的時間點:“昨天。”

片刻後,又笑著補充,“你還說了,你愛我。”

他笑的遊刃有餘,又一副運籌帷幄的從容。宋婉月想起了自己醉酒時委屈的低喃。

——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會難過。

五味陳雜的情緒仿佛全部塞進她的胸口,被一隻手胡亂揉捏,導致她的心臟又酸又漲。

她不承認,死鴨子嘴硬,說自己不記得了。

聽出了她說話的聲音與昨日的不同。

不再裹挾冰冷,又恢複到往日的嬌氣。

段柏庭喜歡聽她這麼說話。雖然旁人總愛胡亂揣測他的喜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擇偶觀必定很高,最起碼能力和自己相匹配。

哪怕僅僅是在人際關係方麵為他做助力,也得是個為人處事方方麵麵都極為周到的。

曾經有人試著通過男女情-事方麵想要和他拉近距離。

酒局上主動讓美人坐他身旁為他斟酒,或是在他落榻入住的酒店房間內安排個溫婉貼心的。

他直接換了酒店。

在這方麵過於不通人情了,以至於取向方麵也被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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