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力道很大。
有點疼,但無傷大雅。段柏庭把人摟的更緊:“讀完就放你下去。”
宋婉月眼淚滴到他領口裡,那兩頁檢討紙早不知道掉去了哪裡。
她隻能隨口亂編,知道他喜歡聽什麼,就說什麼。
“Kian哥哥,我第一次自己......是想著你的,可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我就聽你的聲音,聽你發給我的語音。我好喜歡......喜歡聽你喊我婉婉,我把手機放在自己耳邊,閉上眼睛,感覺好像是你躺在我身邊喊我一樣。”
她如了願,目的達成,他果然被動搖,過早的解脫了她。
外麵開始下雨,從淅淅瀝瀝變為瓢潑傾盆。仿佛上帝用手指將雲層搗爛,激起一汪清泉。
宋婉月靠在他肩上,身體軟爛,好似脫骨。
段柏庭問她:“真的?”
她裝傻:“什麼?”
段柏庭抓起她的一隻手,讓她去感受自己指腹被浸泡到發皺的紋路。
他的聲音輕緩:“你剛才說的那些。”
宋婉月摸到他帶著不屬於他身體炙熱的指腹,臉頰有些燙。
“我亂說的。”
段柏庭點頭,並不驚訝。
他見她身上開始冒汗,拿來遙控讓空調溫度調低:“覺得我喜歡聽你說這種?”
宋婉月反問他:“你難道不喜歡嗎?”
他如實答:“還行。”
宋婉月笑容狡黠,帶著幾分生動:“我還知道,你最喜歡聽我說什麼。”
段柏庭饒有興致地抬眸:“什麼?”
宋婉月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
段柏庭罕見的愣了片刻,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婉月已經從他身上離開,整理好自己。
笑眼彎彎的問他:“喜歡嗎?”
他好整以暇:“這話也是故意逗我的?”
宋婉月搖頭,目光自然往下:“那倒沒有,這句是實話。段柏庭的專屬測評小博主,宋婉月女士親自用過之後得出的產品評價。質量優,硬度優,續航優,就是尺寸太大了,也過於濃稠和腥了些,不適合食用。”
段柏庭的太陽穴緊了緊,他無奈地抬手按了按。
呼吸稍微變重,卻拿她的口不擇言無可奈何。
“這種話都是和誰學的?”
她努努嘴,倒打一耙,“我說破壁機呢,你該不會又想到什麼不健康的事情上去了吧,你個臭流氓。”
“......”
“我聽說豆漿能抗衰老,特地讓覃姨買來給我打豆漿的。就是尺寸太大了,每次打出來的豆漿都很濃稠,還有一股豆腥味,我喝了幾次就不怎麼喜歡了。”
“......”
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段柏庭氣定神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語氣淡緩,不以為意,“是嗎。”
宋婉月抿了抿唇,忍著笑意,故作鎮定地問他:“你剛才想成什麼了?”
他喝完茶,放下茶杯:“沒什麼。”
宋婉月不依不饒:“怎麼可能會沒什麼。”
段柏庭臉色低沉:“都說了沒什麼。”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湖景點了根煙。
背對著,所以宋婉月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看他幾次點煙都沒能對準,錯開火光。
看來這人也有心亂如麻不鎮定的時候。
目的達到,她見好就收:“那我就先走了,段總拜拜。”
總裁辦外很安靜,頂級的隔音材質,比錄音室用的還要高一等級。
就算在裡麵蹦迪,外麵也聽不出一絲雜音來。
同樣的,外麵的人鬨破了天裡麵也聽不見。
宋婉月剛出來,就笑的直不起腰。
她還是第一次看段柏庭露出這種神情。向來運籌帷幄,隻手遮天的段柏庭,也有吃癟尷尬的時候。
秦秘書見她笑的這麼開心,上前和她搭話,問她發生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宋婉月搖頭:“沒什麼。”
秦秘書見她白皙脖頸上的吻痕,將人輕輕拉至一側,拿出遮瑕膏遞給她:“宋小姐可以稍微遮一下。”
她伸手在自己的脖頸處指了指,告訴她大致的位置:“這裡,痕跡有點重。”
宋婉月秒懂了她話裡的意思,臉一紅,接過遮瑕和她道了謝。
去到洗手間對著鏡子仔細遮瑕一番後,她才重新回到部門。
訴哥對她去這麼久倒是沒有感到疑惑,反而關心的詢問,段總有沒有誇獎她。
想起自己寫的那些檢討,她心虛地笑了笑:“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誇過了。”
訴哥平日為人嚴肅,公事公辦,少見他這麼欣慰的笑過。
“看來你還是非常有天賦的。”
宋婉月被誇的心虛,謝過訴哥的誇讚之後,拉出工位前的椅子剛要坐下。
訴哥疑慮的聲音自身後頭頂傳來。
“你耳朵後麵怎麼紅了幾塊。這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