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七十三章 “可惜了,我今天生理期。……(2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16574 字 9個月前

他的溫柔哄順起了作用,宋婉月乖乖點頭:“那好吧。”

見她答的不情不願,他輕笑一聲:“隻待一會兒,過去打個招呼就行。”

宋婉月搖頭:“那不行的,彆人該說我不懂事了。”

媽媽從小就教她,要重禮儀,尤其是對待長輩。

她雖然確實不太想去,但也不至於任性到如此地步。

剛才裝出為難來,也是為了讓段柏庭哄哄她。

彆人總說段柏庭性子冷難相與,那是他們不懂。

對待他這種冷心冷情的老古板,就是得講究點彎彎繞繞的技巧。

漫不經心的撩撥,點到為止的欲擒故縱。

三五個回合下來,宋婉月有自信,他哪怕麵上再不動聲色,心裡肯定早就掀起驚濤駭浪。

宋婉月突然想到什麼:“既然是席陽祖父的生日,雲微會去嗎?”

段柏庭搖了搖頭。

他沒直接說出來,但宋婉月能想到。

雲微的身份,說到底是見不得光的。

“他們在一起了那麼多年,席陽的家裡人知道她的存在嗎?”

段柏庭顯然不想議論他人之事,隻模棱兩可的一句:“或許吧。”

席陽和商珩不一樣,後者給宋婉月的感覺就是油嘴滑舌,吊兒郎當。

席陽雖也愛說些不傷大雅的玩笑話,但性子溫潤,待人接物紳士有禮。

唯獨在感情方麵,卻是既要又要,自私得很。

見她皺著眉,一副沉思狀,段柏庭攬著她的肩,將人帶回屋子。

“外麵風大,當心感冒了。”

宋婉月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點兒。

才在露台站了這麼一會兒,就有點鼻塞。

等她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房間。

段柏庭將房門反鎖上,又去拉抽屜。

見他從裡麵拿出個小盒子放在桌上,宋婉月一下就睜大了眼睛:“你.....你做什麼。”

“幫你檢查一下。”他走到沙發旁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讓她過來,“前幾天才剛走,今天又來了,不太正常。看來中藥還得繼續喝。”

宋婉月在心裡腹誹,這人明知道她是騙他的,還故意這麼說。

屋子裡沒開燈,窗簾隻關了最外麵那層,不算特彆遮光,屋內景象若隱若現。

宋婉月輕輕戰栗,白皙的皮膚微微沁出香汗:“所以......席陽的老婆,這次應......該會去吧。”

段柏庭不滿她和自己在一起時,注意力被彆人的事情分走。

眉頭微皺,稍微用了點狠勁。

他不答,宋婉月就繼續問。

她的好奇心實在是旺盛,自己若是不回答,恐怕她能一直問下去。

於是他點頭:“嗯,會去。”

“這......這樣啊。”

宋婉月似乎還要繼續問,段柏庭呼吸稍沉了些,大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渾圓飽滿的臀肉輕輕彈了彈。

似是懲罰她的不專心。

她吃痛,卻又咯咯笑了起來,和他說彆的:“段柏庭,我們生個孩子吧。”

段柏庭頓了一下。

沒有直接回答,隻說:“順其自然。”

措施做的這麼好,怎麼順其自然。

宋婉月問他:“你不喜歡嗎,像我這樣可愛的,以後世界上就有兩個了。不好嗎?”

他淡淡看她:“一個就夠我鬨心了。”

宋婉月輕輕哼了一聲:“你少口是心非。”

她用臉去蹭他的臉,小貓撒嬌一般:“庭庭,在這個世界上,你是不是隻喜歡我一個人呀。”

他不語。

或許是嫌她太過聒噪,又或許,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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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壽宴那天,宋婉月特地穿了件比較得體端莊的裙子過去。

妝容也很淡,和以往不同,今天走的是素雅風。

席陽過來接待他們。

笑意輕慢地同宋婉月擺手打招呼:“好久不見呀,小lucky。”

他和她說話聲音總是輕輕的,很溫柔,又帶著一種不含惡意的調笑。

席陽這個人很隨和,沒什麼架子。

宋婉月先前還對他有過好感,覺得他人挺不錯。

現如今印象有了改變,皮笑肉不笑地衝他點點頭:“你好。”

這明晃晃的討厭都快擺在臉上了,席陽笑了笑。

這麼可愛的小妹妹,還真是便宜了段柏庭。

宴席上人很多,基本都認識段柏庭,又大多是長輩。

一些避無可避的社交,他往往都會過去打聲招呼。

還不忘囑咐宋婉月,站在這兒彆動,乖乖等著他。

宋婉月點點頭,模樣乖巧。

她平日裡鬨騰起來,難免會感到頭疼。可一旦聽話,就有種讓人有想要時刻捆在身邊的衝動。

段柏庭將那點突然升起的衝動壓下去。

最後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乖。”

低沉的嗓音,帶著寵溺。

可在男人轉身離開的瞬間,宋婉月臉上的乖巧就宛如麵具破裂。

她就是騙騙他。

好不容易來到人多熱鬨的地方,她可得好好逛逛。

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飲品,她瞥見前方的戲曲台子。

今天這場壽誕規模很大,老人家或許是不習慣在酒店辦,乾脆直接在莊園內搞了個露天的。

特地請來的戲曲大家。

但顯然也沒幾個人真的去聽,上流社會的通病,不管什麼聚會,最後都能變成拉攏人脈互遞名片的交際場。

就像此刻,段柏庭從容端著酒杯,周圍聚滿了人。

大多笑容殷勤,宋婉月雖聽不見都說了些什麼。

但也能猜到,多是些討好奉承的話。

這樣的場麵她見得多了。

段柏庭遊刃有餘的應付著,視線卻不放心的頻往回看。

小家夥果然沒有聽話站著不動,早已不知去了哪。

宋婉月和段柏庭在很多地方都大相徑庭,譬如她嗜甜,他喝美式都不放糖。

再譬如,她喜歡的古董珠寶,在他眼中就是一堆五顏六色的石頭,充其量有一個增值理財的作用。

但在這之前,他出入拍賣行,哪怕隨手拍下一兩件,也是承一個順水人情。

段柏庭的確就是宋婉月最討厭的那一類,毫無情趣,眼裡隻有利益的黑心資本家。

如今他再去拍賣行,比起其他,在意更多的,卻是那些從前懶得多看一眼的東西。

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手鏈,伊麗莎白女王佩戴過的藏品級珍珠項鏈,重逾10克拉的粉鑽。

自己這位妻子就像是一條喜歡往山洞裡藏珍寶的,還未長大的幼龍。

而他,則成了助紂為虐的最大禍首。

他源源不斷的,將她的山洞越填越滿。

也不知這風聲是怎麼透出去的,但凡是想和段柏庭搭上關係的人,都會先去考慮宋婉月這條線。

讓自己的老婆與她結交,女人之間的話題總是容易打開一些。

畢竟段柏庭其人,心思城府過於深沉,太難締交。

萬一一個不留神,說錯了話,把人給得罪了,到頭來還落個適得其反。

更何況,那個小姑娘他們也都見過。

雖然段柏庭很少帶她出來,但一些不可避免的晚宴社交,她也會穿著一身簡約又不失華麗的高定禮裙,挽著他的手臂同行。

譬如今天。

眉眼動人,一顰一笑間,又帶著幾分明媚張揚的恣意。

是個奪目吸睛的大美人,身上還帶了點書香大家養出的溫婉恬靜。

幾種聽著衝突的形容詞,放在她身上,卻又意外的貼合。

之前隻是聽說,段宋兩家聯姻,為數不多的幾次碰到,也隻當是做做樣子。

在外人麵前維持下表麵夫妻的恩愛。

畢竟宋家好歹也是高門大戶,要臉麵的。

往後幾次又瞧,小姑娘被他摟著腰,遠離人群,她興奮地說著什麼,笑容燦爛,說到興起還手舞足蹈。

往日冷漠倨傲的男人,居然也有彎腰附耳,耐心傾聽他人說話的時候。

也不知小姑娘說了些什麼,他無奈一笑,屈指在她額頭上點了點。

所以當看到宋婉月陪同段柏庭一起出現時,那些女眷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眼下她落了單,那些人過去,自然熟絡的仿佛不是第一次見,拉著她的胳膊就開始聊起家長裡短。

看著這些熱情的陌生麵孔,宋婉月竟然感到了一些恐慌。

一旁傳來帶著質問語氣的女聲。

來人生了長和宋婉月有些相似的鵝蛋臉。

容貌出眾,氣質也很顯眼,明顯就是嬌養出的大小姐。

此時站在她們後方。

眼裡帶了些高高在上的審視,十足嬌蠻大小姐做派。

她伸手指著宋婉月身上的裙子:“這裙子怎麼在你身上?”

宋婉月覺得她這話莫名其妙,嗆回去:“我的裙子不在我身上,難道應該在你身上?”

洪湉湉氣急敗壞,跺了跺腳:“本來是該在我身上的!我等了半個月,結果品牌方告訴我,最後一條被人買走了!”

宋婉月不緊不慢的笑道:“可能因為我花的錢夠多,VIP等級更高,所以就優先給我咯。”

開玩笑,她可是等了一個多月,等的時間比她更久。

但輸人不輸陣,她得把氣勢先擺出來。

這人也不知道是誰,上來就頤指氣使的,真以為誰都怕她。

一圈酒敬下來,段柏庭已經喝了不下三杯了。

好不容易從那些長輩跟前離開,席陽目光往旁一掃,遲疑幾秒後,歎了口氣。

“我先前還在想,這兩位嬌氣的大小姐要是碰上了,誰能更勝一籌。想不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段柏庭看向他,似沒聽懂。

席陽朝前麵抬了抬下巴:“喏。”

段柏庭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也有片刻的停頓。

宋婉月此時正和人僵持著。

而她對麵那位,正是席陽的合法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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