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國民:“田中君,請。”
眾人見狀越發的激動,沒想到他們竟然有幸看到兩大高手對戰,就是不知道這盤棋局,他們能不能看懂了。
鬆下九田和金鐘林神色一凜,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各自的老師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棋局。
周司劼給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找兩位院長過來,高手對陣,可是不可多得的場麵。
哪怕是複盤,也做不到現場觀看來的更直觀,更具有突破性。
兩位高段位的棋手一出手,圍觀的眾人立即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了。
因為壓根就想象不到這樣下的原因,甚至容易被堵死了出口。
周司劼眉心緊皺,七段與九段之間竟然隔著這麼大的鴻溝,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難怪爺爺總是說他的棋藝有待提高,原來是真的。
黑白兩色的棋子在棋盤上不斷落下,每一步都經過精心考慮,力求占據更多的地盤。
他們的手飛快地移動著,一下子輕輕拿起一枚棋子,下一秒又有力地拍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些聲音仿佛在彰顯著棋局的緊張程度。
不過短短幾分鐘,棋盤上越來越多的空位被填滿,黑白二色的棋子也越發的緊密糾纏,棋盤上的眼位和劫爭成為了兩位棋手爭奪的焦點。
觀戰的棋手們也深陷其中,他們的眼睛緊盯著棋盤,仿佛與棋手的思維緊密相連,卻發現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忍不住有些失落,難道這就是他們與高手之間的差距。
周院長突然說道,“黑子式微,田中先生要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田中一郎白子落定。
隨後,他微笑著看向金鐘林,淡淡的開口,“薑君,承讓。”
薑國民放下手中的黑子,神色未變,“我輸了。”
這場對弈,輸的不僅僅是他,更是金鐘林。
田中一郎將視線對準了周振英,眼中帶著一抹戰意。
“周院長,你我二十年未下,可否來一局?”
他現在棋感正好,很希望跟這位老對手來一場。
更重要的是,他想擊敗他,就像二十年前,他擊敗自己一樣。
對於他來說,二十年前就是一場噩夢。
他百戰百勝,最後就終結在周振英手上。
他不甘,不忿,因此耿耿於懷二十年。
周院長輕笑一聲,擺擺手,直接拒絕了。
“田中先生,你和薑先生剛對弈一局,耗費了不少精神,我若是答應,豈不是趁虛而入。”
“無妨,我還有精力。”田中一郎不在意的搖搖頭。
他是真的還有精力,畢竟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薑國民輕笑一聲,掩蓋住眼底的不悅,“田中君,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差勁,你……”
“薑君,抱歉,我隻是迫切想要跟周院長一較高下,絕對沒有輕視你的意思。”田中一郎哈哈大笑,目光卻依舊看著周振英。
薑國民心底升起一股怒意,田中一郎,還真是像傳聞中的那樣目中無人啊。
周振英皺了皺眉,最終還是答應了田中一臉的請求。
隻是現在天色已晚,就算要對弈,也隻能等明天了,現在嘛,應該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