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林微微一笑,聲音都溫和了許多。
“你也不用緊張,你隻管直說,就算你是重生之人,隻要你不犯法,國家就會一直保護你,想明白了再說。”
他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以及她在昏迷之前的錄音。
很顯然,如果她繼續胡說,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顧玉梅慘笑一聲,垂死掙紮,“臨死前的胡言亂語罷了,首長相信這話嗎?”
“子不語亂鬼神,首長,封建迷信要不得。”
她不願意承認,一旦承認,她這輩子恐怕就沒有自由可言了,所以絕對不能承認。
姚長林輕笑一聲,倒是沒有繼續逼問,隻是讓她好好休息,過幾天會有人送她去京市。
顧玉梅死死的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臨死前出現的幻覺罷了,誰會相信那話呢。
至於筆記本,不過是她隨意塗鴉罷了,做不得真。
說真的,姚長林傳回來的情報,陸芳是震驚的,隨後就是不可置信。
但是,當她看到那本筆記本的時候,是真的懵了。
言語不詳的記載,各種組合的年代數據,再加上顧玉梅精神崩潰前的‘胡言亂語’,倒像是真的有那麼回事了。
不過不是真假,總要確定的。
筆記本上麵多是一些記載,掐去那些廢話,能從中找到很多關鍵信息,發生過的事情不能驗證,但是未發生的事情倒是可以驗證。
隻不過這件事情的驗證需要一段時間,那就隻能委屈顧玉梅同誌了,在結果出來之前,她是不能離開特情局的。
顧玉梅被秘密送往京市,關押在軍情部門的特殊監獄之中,等待後續的審問。
秦遠背後的勢力,在這兩個月中,也被他們逐一剪除。
秦遠以及那些被抓起來的間諜,不論官職大小,一律以叛國罪論處,絕不姑息。
因為他們的間諜活動,對國家造成了極大的損傷,甚至影響了國家安全動蕩,根據情節嚴重者被處以死刑、無期徒刑,即刻執行。
“我輸了。”
秦遠臨死前回顧自己這一生,從十五歲就開始從事情報工作,擊碎了不少R國人和敵人的情報機構,甚至擊殺了不少特務,最後還是輸了。
不,不是他輸了,是他的信仰輸了。
執行死刑那一天,陸芳親自到場。
她忍不住唏噓,天狼,軍統特工局的副局長,建國之前,他們也曾暗中聯手作戰,隻可惜他太過於執著,自建國後,他們就沒有了機會。
陸芳將秦遠的死訊帶給了被關押在監獄中的楊娟娟,楊娟娟卻嗤笑一聲,“陸芳,老師早就死了,你也不用從我嘴裡套話了,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楊娟娟,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當年秦遠沒有死,他是炸死,目的就是讓你死心塌地的幫他乾活,你還真是蠢不可及。”
陸芳同情的看她一眼,楊娟娟聰明嗎?
她當然聰明,要不然就不會悄無聲息的獲取 那麼多情報了,但是一遇上秦遠,她就是個蠢貨。
“好好看看吧,你心愛的老師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你不過是他棋盤中比較重要的一枚棋子而已。”
陸芳一把將文件扔過去。
楊娟娟這個女人又蠢又毒,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
“不信?”陸芳嗤笑一聲,“還是說你不敢看?”
楊娟娟咬咬牙,終究是還是翻開了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