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笑笑不語。
王明遠道:“那你那個奶茶攤呢?”
“目前穩定月入三千中, 交給信得過的人在管理。”
王明遠難得認真地道:“我看你確實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怎麼樣,要不要來做我的助理?放心,憑本事吃飯的那種。我到西南的房地產分公司做老總了, 給你開十萬年薪!”
他女伴笑道:“王總,你這意思我不是憑本事吃飯的啊?”
王明遠嘿嘿笑道:“你這個年紀出現在我身邊,那必須是憑本事吃飯的啊。秦歌,這是我秘書袁櫻。”
袁櫻衝秦歌笑著點點頭。
秦歌對王明遠不太客氣。但袁櫻跟她打招呼, 出於禮貌她便回應了一下。
然後對王明遠道:“我可是一年要掙三十萬來砸你的人。你用十萬年薪聘請我, 是想借此逃脫麼?”
王明遠道:“行, 那我就等著!”
秦歌警覺地道:“你不會想攪黃我的生意吧?”這家夥很可能乾得出來的,為了保住麵子。他之前還讓人盯著她呢!
王明遠舉杯, “你那樣的小生意,我還不屑於。”
吃過出去, 季薇對秦歌道:“走, 去買幾身衣服。”
“我不是買過了麼。”之前前季薇帶她去買的衣服、鞋子、包包, 適合職場的。
除了在蓉城的兩回,她跟人簽合同都是穿戴著這些去的。瞧著就很精英、很靠譜。
“換季了啊,小姐姐。現在入秋了!你過昏頭了?多久沒逛過商場了?”
“過些天吧。”秦歌手頭的五千是要派用場的。
“剛才結賬你不是刷的信用卡麼。吃飯可以,買衣服一樣可以啊。”
秦歌道:“那我是為了學西餐禮儀。”
“我天天閒得慌,陪人逛街買衣服的啊?
“好吧好吧——”
大包小包的買了五套,刷出去兩三千。
“你是做老板的人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雖然是小老板, 但也要和學生黨拉開差距。我晚上跟人有約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個的回去。彆拎著大包小包的去擠公交車聽到沒有?這裡回去不到十塊錢的。你坐公交,空調車也要兩塊的。打的還節約了時間和精力。”
秦歌瞠目,“不到十塊錢的距離你都不送我?你今天請你溜冰、請你吃牛排了啊。”
“反方向,你要習慣打的。彆再乾那種花兩個小時在公交車上晃悠的事了。你的時間不值錢的啊?”
“有位置的話,聽乘客閒聊也是收集寫作素材。或者就直接放空也很舒服啊。”
送走了季薇, 秦歌抬手打了個的,把幾個口袋都放上去,人再進去。
拎著這麼多去擠公交車,確實麻煩。
像今天這麼花錢吧,其實還是挺爽的。尤其刷的是信用卡,暫時還沒什麼心疼的感覺。
行吧,改變消費觀念,彆在外顯得小家子氣。
附近一棟寫字樓上,袁櫻笑著對王明遠道:“王總,新目標啊?怎麼這回沒讓我訂花、訂餐廳、訂禮物?”
王明遠道:“原本確實是的,但我不小心在她麵前露出了真麵目。”
“你怎麼暴露的?”
“我往她身上潑了杯紅酒,讓服務員帶她進去處理。沒想到還有女人那麼快就搞定出來的。讓她聽到我跟人說30萬搞定她不成問題。人家跟我打了個賭,兩年之內要掙30萬來砸我。要是一年之內辦到了我得負責把錢換成硬幣。沒想到她還真有點本事。所以現在我改主意了,想把她招進公司給我乾活。”
十萬年薪招應屆畢業生,他很有誠意了。
而且,他從來不吃窩邊草的。邀請秦歌入職,就已經是改主意了。
如果秦歌乾得好,他還可以對人說,傅宸很死板的炒了的二本生,在他這裡發光發熱!
這證明他的眼光還有用人比傅宸強啊。
袁櫻中肯地道:“那你小心點哦,畢業才兩個半月開個奶茶鋪月入3000,弄個小賣部也月入三五千。根據你之前讓人查的,人家一個月稿酬還有四五千到賬。還有之前雲貴川跑著炒房票,要不是遇上央行加息不能做了,月入也很客觀。這要是奶茶鋪和小賣部多開幾家,沒準到時候我真得去銀行替你換硬幣。”
這些都是小生意,但完全沒有家庭背景,沒資金、沒人脈,大學畢業兩個半月能做到這樣,這姑娘算是很厲害了。
王明遠道:“好像是看走眼,把她當成普通的小白領了。砸就砸吧,就她那把子力氣還能把我砸出個好歹啊?”
就是真要當眾在會所被人砸一回,確實有些失麵子。
這丫頭那麼喜歡掙錢,不知道到時候給她開張兩萬的支票,能不能免掉?
袁櫻笑,“是啊,反正你也不是觀音菩薩變的,被砸中了就得跟著人回家。”
她說的是以前一部電視劇。
觀音下凡見一地受災,就變成了一個美女,聲稱誰的銀子砸中了她,她就跟誰回家。
銀子如雨點般落下,就是沾不了她身,身遭很快堆了一堆善款。
路過的呂洞賓使壞,把施了法術的銀子借給路邊一個英俊小夥,砸中了沒防備法術的觀音。
觀音隻能信守承諾,跟小夥子回了家。
王明遠小時候看過,聽她這麼說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胡氏最近對王家青睞有加,老頭子沒準會很中意她當兒媳。不過那丫頭說了,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在她那兒行不通。”
胡氏是從南洋回國的華僑。老牌的有錢人,不過家產被分家分薄了,這一代又沒出什麼能乾兒孫。其中一支有意和蒸蒸日上的王家聯姻,各取所需。
既然如此,袁櫻便沒有再說什麼。
秦歌回到家,拿出之前置辦的化妝品對著鏡子練習化淡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