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道:“食堂打的飯菜。”
又是一陣電鈴聲響起。15分鐘到了,不能再進入考場了。
剛才還不顧旁人目光、拔足狂奔的鐘元頹然停下。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進不了考場了。
這四個月的複習,白費了!
他愣愣地站在了路上,離考試的教室還有幾十米的距離。
這幾十米就成了天塹!不然,他可以衝進去了再調整狀態的。畢竟考試時間有三個小時。
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明明上好了鬨鈴的。而且從六點五十開始,每十分鐘會響一次。結果他醒過來就是八點三分了!
而且當時整個人都還有些懵。
看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這裡,負責巡場的考官走過來道:“小夥子,怎麼考試都遲到啊?這也沒辦法了,考場紀律是這樣的。你早兩分鐘就進去了。明年再來吧,明年可千萬彆再遲到了。”
鐘元喃喃地道:“是有人害我,給我下了藥。這才讓我睡過了頭!”
“這個話你沒憑據不要亂說啊。這個性質很嚴重的!”
旁邊的記者聽到幾句,連忙湊了過來。
這兒是重要考場嘛,肯定是有人來跑新聞的。但是彆人遲到了,失魂落魄的她不好過來采訪。
而且,考場遲到也不是什麼特彆大的新聞。這樣的倒黴蛋年年都有的。
但是,是被人下藥以至於睡過頭錯過了考試,這就是重大新聞了,會非常吸睛的。
鐘元哪有心思接受她的采訪,隻喃喃說道:“是秦歌害我,她在報複我!”
秦歌,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哦,對了,不就是之前網上說的秦歌小賣部麼。
聽說是大學生自主創業的典範啊!不但自己解決了工作,還讓三十多個貧困生能夠勤工儉學。
她害這個同學做什麼?
記者便在校園裡打聽起來了。
鐘元怒氣衝衝的往回走,他要去找秦歌算賬。
那個巡場的老師皺眉。如果是真的,那這性質可太嚴重了。
他叫過一個旁的保安,“通知校保衛處的人去看看。如果真是這樣惡劣的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鐘元怒氣衝衝的衝回來,沿途也不少人看到他。其實剛才他在校園主乾道不管不顧的飛奔,就不少人看到他了。
校團委留校的教職工,長得儒雅、俊美。而且之前一而再的因為秦歌、白可欣成為校園網輿論焦點。所以認識他的人還真是不少。
很多人看他剛才不管不顧飛奔那個勁頭,都知道他多半是要參加考研,但是遲到了。
這會兒第二道電鈴都響過了,人還在外頭晃悠。這很明顯是錯過考試了。
但是看他這個氣憤的表情,錯過考上的原因恐怕不簡單!
再一看,後麵校保衛處的人也急匆匆的朝這邊趕。這很明顯是有熱鬨看啊!
本著國人愛看熱鬨的天性,很多人跟著往那邊去了。
因為前段時間的熱帖,很多人都知道去年鐘元劈腿白可欣,害秦歌考研發揮失利的事。
她確實是有報複鐘元的動機的。但這麼搞未免太過分了!
秦歌還沒有離開教工宿舍206室。
她還是覺得鐘元起晚了錯過考研這件事有些古怪,怕這口黑鍋當眾落在自己頭上來了。
總要看看後續再說離開的事。
然後就在二樓窗口看到鐘元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朝小賣部來了。
這會兒還沒到九點,小賣部裡眾人都還在。譚勇在處理網上的預約單,先打包好,九點一到就安排人送出去。
王超已經拿到了電瓶車的鑰匙,準備下樓去取車。
今天丁蕾蕾頂班當庫管和接線員,也就座了。
徐昭佩和鄭瑜都是當值的外送員,她們送校內。兩人正在遺憾師大校內不能騎自行車呢。
買的自行車,隻能從北大門出去送校外。這走的是平地!
秦歌站在窗邊,“來了。”
丁蕾蕾道:“什麼來了?”
“黑鍋來了!”
譚勇起身過來,“還真準備栽給我們啊?”
其他人也紛紛過來,一看嚇一跳,“校保衛處的人都來了。還有那麼多人是來做什麼的?”
鄭瑜道:“看熱鬨的唄。師姐,怎麼辦?”
秦歌道:“人都到樓下了,除了直麵還能有什麼辦法?”
“昨天是我給他送的晚飯。這是要說我給他下了安眠藥麼?”王超道。
說話間,鐘元等人已經上二樓來了。校保衛處的肖乾事、王乾事同他一起。
其他看熱鬨的人,秦歌示意把他們擋在了門外,隻讓他們在門口和走廊看熱鬨。
鐘元大步進來,悲憤交加地道:“秦歌,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能害我參加不了考試啊。”
丁蕾蕾忽然驚呼出聲,“秦歌,已經傳到校園網上了,還圖文並茂的。這對我們的名聲影響很大啊!”
秦歌蹙眉,這麼快?
“譚勇,你拿我手機把接下來的一幕拍下來。蕾蕾,你再看看C大和民院的校園網上有沒有。還有大成網和本地的知名論壇也都看一看。如果有,這就是有預謀、有組織的。”
鐘元看她還在有條不紊的安排著,火大地道:“秦歌,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譚勇在拿著手機拍攝,王超過來擋在秦歌麵前。因為鐘元看起來就想一頭暴怒的獅子,他怕鐘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