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丁蕾蕾也差不多回來了。
“說, 你和傅總現在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她把手虛圈在秦歌脖子上道。
秦歌有些苦惱地道：“我也不知道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
她是說了讓傅宸不要自我感動，她不會覺得他是在為了兩人的未來付出。但如今發生的事她也不能渾然無感。
丁蕾蕾走回自己床上坐下，“你不是說他四月份就要回上海總部上班了麼？”
“是啊。”秦歌把如今的情況簡單說了說。
丁蕾蕾道：“哇, 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啊！好像在看偶像劇啊。要不, 你就和他試試好了？”
秦歌苦笑, 可生活不是偶像劇啊。
她道：“之前季薇問我，如果讓我為了一個男人失去我的事業和錢，我樂不樂意？我不樂意啊。那怎麼能要求彆人樂意呢？傅家家大業大, 他原本是獨子。哪怕是還有個隨母姓的外甥，但肯定一多半家產都是他的。所以, 如今這種狀況能長久麼？將來他又一定不會後悔麼？而且，我現階段確實是想以事業為重。”
丁蕾蕾認真想了想，“如果讓我因為和一個家裡不喜歡的男人戀愛, 被父母剝奪了我對我們家包括泡菜壇子在內的家產的繼承權。我好像也不會樂意啊！”
她撓撓頭，“那那位桑先生呢？”
“他更不靠譜。上周末我不是和左思全他們去爬龍泉市麼，下山的時候有個女的來找他。聽桑桑說是他的前女友，已經分開幾個月了。但第二天, 我就在華西婦產科看到他陪那女的做檢查。”
丁蕾蕾往後仰了仰身子，“分手後才發現懷孕了？這麼狗血啊。”
“關鍵是他跟那女的前腳分開，還做了搞出人命的事。後腳就能來投我所好, 溫水煮青蛙。就感覺這個人確實是個浪子，感情和身體那都是收放自如啊！對你有好感的時候, 投你所好。這種感覺消失了，就能立即抽身進入下一段感情。幸好, 我還沒來得及對他產生感情。”
秦歌此時一臉的慶幸，因為桑梓確實挺吸引人的。
丁蕾蕾想了想，“那確實讓人覺得不踏實。至於傅總, 你冷著他，興許過段時間他自己就覺得沒意思了。窮日子我看他是根本過不了的。”
讓左大哥一年隻有四十萬，那就是窮日子了！傅總想必也是如此。
“嗯。”
丁蕾蕾去換了睡衣，關了大燈隻留下床頭燈。然後她給左思全發短信，打聽傅家的家業有多大。
左思全在和人打桌球呢。收到她的短信有些驚訝，看到她問的問題就更驚訝了。
“你問這個乾嘛？”
“就好奇啊，聽說傅總被他爸限製收入了。”
左思全樂了，還有這樣的事啊。
他回了個‘總有幾百億吧’，然後把球杆遞給旁人，“我出去打個電話。”
找了個沒人的小包間立即給傅宸打了過去。
“哎，聽說你被經濟製裁？”
傅宸笑了兩聲，果然是和丁蕾蕾在一起。
“是啊，老頭子又不能像對阿珩一樣限製我的自由。就隻好把我的分紅取消、卡也暫停，逼我妥協唄。”
左思全笑了兩聲，“秦歌有沒有很感動？”
“嘴巴還硬著呢。”
第二天秦歌一行去爬了青城山，傍晚才回到蓉城。
還是顧陽開車去接的她，平時租的車鑰匙就在他手上。
哪個店要征用，他要是沒出攤就給開過去。或者幫著運運貨什麼的。
他也是四方公司的成員，準確的說是以技術入股的小股東。
顧陽準備奶茶攤到手後，招個人看攤子，他就專心研發奶茶種類。
最好是做出特色，不再倚靠奶茶粉、奶精等，自己熬煮。做得好了，他以後靠這個吃飯沒問題的。
至於看攤子的人選，可以就從四方公司內部招聘。
秦歌很疲憊，在12樓吃了晚飯就打了個招呼下樓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恢複精神，她進浴室取出她自己的折疊浴桶放水。
這浴桶一百多一個，她就沒用一次性的套子，而是乾脆多買了兩個，各用各的。
不然給陳老師和外婆的觀感不好。
她泡得有點昏昏欲睡的。不過沒事，她下水之前設了一刻鐘的時間提醒的。
不然在浴桶裡睡著了可是要著涼的。自己一個人住，這些細節肯定得注意。
等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還以為是一刻鐘到了的提醒。
提示音好像不是，她這才反應過來是有短信到了。
又是傅宸發的：我回蓉城了！
秦歌沒回，算起來他回來也最多再待一個星期多了。
她答應了三月底去送他，僅此而已。
傅宸也沒有連環發短信過來，估計知道她爬山回來累了。
秦歌從浴桶出來穿上睡衣就爬上床躺下了。
明天她的第八家店：中醫藥大學店就要開業了。
今天下午又到了一次貨。這次沒用單媛親自帶著人去取，是她下頭兩個男助理去的。
依然是租一輛大卡，按照線路先到約定的地方接貨，然後再送往八個店。
剩下的貨拉回辦公室倉庫。
18號發的工資，秦歌看了一下明細。
一馬當先的還是張灝，2000出頭。然後辦公室行政專員1500左右，專員助理1000左右。
單媛這一次進貨確實是辛苦，上百種量大的貨都找到本地供應商並且把價格談到了零售價的三分之一左右。
算是為公司立了一功。不過這是三月份的事，回頭在三月份的獎金裡會有所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