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剛隻是晃了一下,她沒看清。
但是警察在執法時,公民確實有權查看警察證。
對方拿在手裡,給她看。
上海刑警總隊第X支隊第X分隊隊長。
確鑿無疑的警察!
但是,“刑警隊還管掃H打非啊?刑警不都是辦大案、要案的麼?”
門外的人道:“我正好在樓下,受同事之托先上來看看。”
秦歌還想說什麼,身後傳來傅宸一身怒斥,“柳三,你有病吧?”
門外的人繃不住笑了,“剛在附近吃了飯,看到你們進來,就說上來和小秦打個招呼。開個玩笑,不要介意啊!”
秦歌反應過來,這怕是傅宸損友。
她好笑地側了側身子,“進來坐!”
嚇她一跳,還在想跟這種案子牽扯在一起就是說清楚了也怪尷尬的啊。
傅宸正在洗頭,聽到外頭有動靜就凝神聽了聽。
聽秦歌和人說到掃H打非,又聽到外頭那個聲音耳熟,趕緊把頭上泡沫三兩下衝了,用毛巾擦著頭發就走了出來。
芬姐下午幫他們打包的行李,自然沒忘了把洗漱包帶上。毛巾、浴袍都是用的自家的。
傅宸的頭發其實還沒怎麼衝乾淨,見是這個家夥便進去繼續,丟給秦歌一句,“你不用理他!”
秦歌笑著點頭,然後問道:“柳隊長,喝水麼?”
他們帶了折疊式的燒水壺,剛燒開。
至於杯子,這屋裡除了酒店提供的,就隻有她帶給自己用的。
而傅宸好像是不太喜歡和旁人共用杯子的,她便也沒過去拿他的。他房卡就擱在茶幾上的。
那就用紙杯湊合下吧。
“謝謝。”柳三雙手接過。他確實是在附近辦點事,出來看到傅宸帶一個小姑娘進了這家酒店他便跟進來了。
在監控那裡看到傅宸穿著浴袍進人家姑娘房間了,他就上樓來開個玩笑。
不過秦歌還挺鎮定,這種情形都沒被忽悠住。
“我叫柳嘉毅,跟傅宸是小學、中學的同學。剛沒嚇著吧?”
秦歌哭笑不得,“還好,就是覺得尷尬。”
好歹傅宸就是這附近的人,這種事肯定是能擺平的。怕倒是說不上多怕,就是惹上這種是非,尷尬。
“你怎麼知道我姓秦啊?傅宸和你們說過了?”
柳嘉毅搖頭,“沒有,他隻是把你接受采訪的網址往他企鵝空間一放。我們都對你好奇啊,就按圖索驥的去看了。”
秦歌撓頭。這位柳隊長怕是個正處級啊,稱得上年少有為了。估計破獲過不少重大案件。
她那點成績接受采訪,在人家麵前不夠看的。
不過,能跟傅宸是同學,家裡肯定也是有背景的。沒想到會去當警察,而且還是有危險的刑警。
過了幾分鐘,傅宸把頭發徹底洗好出來。
“姓柳的,你無不無聊啊?”
柳嘉毅嘿嘿笑了兩聲,“那啥,太好奇了。誰讓你藏著掖著的?”
他都撞上了,不來打個招呼說不過去啊。
傅宸在秦歌旁邊坐下,“你親自來辦案,有大案子?”
如果有重大刑事案件,那他的行程可得做出調整。
“那倒不是,我陪媳婦回娘家。好了,我得走了,祝你們玩得愉快啊!明天上我丈人家吃午飯?”
傅宸送他到門口,“不了,明天遊了湖就要開車去橫店,下次有機會再去拜訪。哼,我本來很愉快的夜晚,讓你打擾了。”
他這才想起這家夥離婚後再娶的媳婦兒,好像確實是這一方的人。
嘉興到橫店影視城220公裡,走高速也得四個小時,確實不耽擱為好。
柳嘉毅忍著笑,“我也是太好奇了。不過,你怎麼都不至於在酒店就想......”
居然是分開住的!
而且,去橫店這肯定是小姑娘想去的。真沒想到一貫高冷的傅宸談起戀愛居然是這樣的?
他跑來惡作劇不就是想看這冰塊臉的家夥變臉麼。
結果他惡作劇傅宸是變臉怒斥了一聲。但更多還是麵對那小姑娘,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
戀愛中的人啊,一股酸臭味。
傅宸搖頭,“那不至於。”他認認真真的談戀愛,正正經經的女朋友,第一次肯定不會發生在不知道住過多少人的酒店裡。
“那不就結了,怎麼就美好的夜晚都被我打擾了?”
等人走了,門關上,秦歌噗嗤一聲笑出來。
“傅總,你是單賣藝啊還是怎樣?”
傅宸的樣子怎麼看也跟從事特殊行業的不沾邊啊。
不過,真要有他這樣的極品,估計富婆們得擠破頭。
傅宸瞪她一眼,看她笑得樂不可支的又道:“對象是你的話,我都可以啊。”
第二天兩人去看了那艘有曆史意義的遊船。
秦歌道:“估計不是原本那一艘了吧。21年就隨便包的一艘,49年再來找怕是早就破損淘汰了。”
“複原的吧。”
兩人包了遊船遊湖,坐在船頭看著湖光山色。
遙想八十多年前先驅們在新天地那邊開會到一半匆匆轉移來此,那會兒一個個真的是‘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不過,在一大舊址看到的記錄,當年13個代表,除了陳公博、周佛海這倆漢奸,還有張國燾這個叛徒,另外十人最後隻有主席和董老站上了天X門二樓參加了開國大典。
那28年,不容易啊!
傅宸道:“你要是換上旗袍,往這船頭一坐,襯著這湖光山色一定很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