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笑,“早就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我們現在實行的是新中國的《婚姻法》,婚姻自由。不用像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那樣連夜私奔的。結婚都是自由的,更何況是訂婚了。”
王明遠道:“訂婚沒有法律效力的。”
“是沒有。但最初我的要他的父母登門提親才肯答應。三年後如果傅董還是這樣的態度,傅宸會出去自立門戶,到時候我們就結婚。哎,你這回可彆再去傅董跟前打小報告了。我當你是朋友才告訴你的,除了你我也就同季薇說了。”
綠燈了,王明遠開車往前。過了一會兒,下一個紅燈口他才道:“我還是覺得不靠譜,結婚了都還能離婚的。”
“那照你這麼說,還得我們蓋棺定論了才靠譜啊?”
中午兩人找了地方吃米線,吃過上了火車奔貴陽去。
自己開車,哪怕是叫了司機來也要坐六七個小時,上火車坐軟臥過去舒坦多了。
秦歌時間門有限,周一辦了抵押貸款的手續就要直接飛回北京。不想多耽擱一天。
反正周末一樣可以巡鋪。
主要都來昆明了,貴陽離那麼近就還是去看看。
這會兒不是旺季,而且大白天的。一個軟臥車廂裡就他們兩個人。
車廂門一關,清淨得很。
兩人買的下鋪,秦歌上車就合衣而眠。
王明遠嘀咕道:“屬豬的?”
“不是,我82年屬狗的。83年的才屬豬。”秦歌還沒睡著。
“哦。”既然還沒睡著,王明遠就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勸你也睡一下,坐火車怪無聊的。尤其這淡季,打牌的四個人都湊不夠。”
王明遠一個人乾坐著確實無聊,等聽到秦歌呼吸平穩了。
他探身瞅了瞅,嘀咕了句‘能吃能睡秦小豬’就也脫鞋上床閉目養神了。
一晃一晃的,他心神放鬆下來也難得的睡了個午覺。
後來是讓秦歌推醒的,“王胖子,醒醒。起來打雙扣——”
她去上洗手間門,正好隔壁的人也推開車廂門出來。
聊了幾句,解決了內急她就把人叫進來打牌了。
都要四點了,睡了快兩個小時,怎麼都該起來了。
隔壁車廂有三個人,他們這邊兩個都是自己人,自然是來他們這邊打咯。
對方帶了兩副撲克,四個人分作兩家,秦歌和王明遠一家。
臥鋪車廂有靠車廂的小桌,四個人交叉坐在床上開打。
打牌的時候隨口聊幾句,秦歌說她和王明遠是同事,一起去貴陽出差的。
打到快六點,四個人已經比較熟了。還一道去餐車吃的晚飯。
有四個人,叫上四菜一湯還算劃算。回頭AA就是了。
大白天會買軟臥的,都是不差錢的主。
這會兒硬座其實都坐得鬆鬆散散的,跟秦歌去年暑假從昆明到貴陽兩回事。
那會兒她和顧陽是一人帶了一張折疊凳,在硬座兩節車廂中間門的空地坐著,一晃一晃的。
那會兒坐票都買不到一張,硬臥也賣光了。
軟臥倒是還有些票,但看看那票價愣是沒舍得。
一張近千啊,那還不如直接從昆明打道回府回蓉城了。還去貴陽乾啥?
吃過晚飯,大家都各自散了,回去收拾行囊。
旅途中做個伴,到站後幾乎就沒有再見麵的可能了。
頂多就是一會兒下車的時候碰到,互相再點頭道個彆。
七點多到站下車,王明遠一馬當先走前頭。他塊頭大,秦歌緊跟在後頭還是很輕鬆的。
到站來接他們的是貴陽的區域經理楚青,以前開發部的副總監。
如今開發部都沒人了,全到營運第一線了。
楚青租了一輛轎車,上前招呼道:“秦總,王總——”接過他們行李箱往後備箱放。
王明遠沒通知王氏的人。他的房間門這回也是徐昭佩一並給訂的,就在秦歌的隔壁。
路上秦歌就問楚青,“要是有機會回開發部,你想回去麼?”
開著車的楚青點頭,“想!”
徐舟也是這個回答。雖然待遇都是一樣的,都是年薪五萬左右。但還是想回開發部。
“但是以後開發部估計也不隻是跑商圈,找點。還得擔負前期開店的重任。區域經理可能就單管營運了。”
楚青道:“那不正好如今得到鍛煉了麼。秦總,你是不是有些擔心趙勤海去深圳開店施展不開啊?人都是逼出來的,一開始都是人生地不熟。頂多就是在蓉城跟著你開過店,摸索著來唄。他要是不會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們。”
秦歌還真有些擔心趙勤海,太靦腆了。
這哥們是去年九月她回師大開外送小賣部就入職的,和譚勇、王超一起。三個都是學生會給她介紹的貧困生。
譚勇早就是山城的區域經理了,王超也調去負責小賣部很久了。
這回論資排輩該輪到他,但那畢竟是深圳。
秦歌電話裡跟他溝通,他自己也有些發怵。
所以秦歌還是想派個熟手去,給趙勤海升職調到彆的地方當區域經理看店。
她這會兒在徐舟和楚青之間門有些猶豫。準備讓這倆先自己想想。
她把自己的意思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