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安看看她然後道:“他們去跟一個女地產商推銷鋼材。最後卻把人給打了,而且下手還挺狠的。”
秦歌不太相信,“打女人下手挺狠,不太可能吧?我未婚夫留學國外,對女士一向是相當尊敬的。”
“不是打女人挺狠。那女老板其實沒什麼事,就是被你未婚夫推了一把推到紙門上。結果日式紙門不夠紮實,讓壓垮了。外頭大堂的食客都看到了,她大大的丟了麵子。所以喊了隨行的七八個人進去打你未婚夫。你未婚夫掄起板凳招架,同時喊了司機一聲。下手狠的是那個叫舒健的司機。不過他們挺厲害,兩個打八個,還打贏了。”
後半部分女公安是從監控裡看到的。前麵包間裡的部分是傅宸說的。
秦歌聽了整個過程,冒出一個猜測:“是不是那個女老板想潛規則我未婚夫?”
女公安看她兩眼,“遇到過啊?”長那麼帥遇到過也不稀奇的。
“沒有,我猜的。”
女公安停下腳步,小聲道:“那個女老板很吃得開,最好是能達成和解。不然你們容易吃虧。”
秦歌蹙眉,事情好像還有點複雜。要不要請個律師,然後再找蕭敞幫幫忙?
算了,先進去見到傅宸再說。
進去之後,臉上青紫、破皮了一塊、抱著胳膊一臉冷漠坐著的傅宸看到來的是秦歌皺眉,“怎麼是你來?”
這可不是什麼長臉的事。
“河北那批貨出了點狀況,賀平處理去了。辦公室沒什麼能來的人,他就給我打了電話。現在要怎麼處理?”
傅宸道:“你去交保釋金,先把我和舒健保釋了再說。然後留筆錢給對方做醫藥費。”
這個事先動手的是他,隻能算互毆。湯藥費確實是得賠的,不然走不出公安局。
他可不想像個罪犯一樣在這裡一直坐著。
對方也有人也在這裡,不過那個女老板不在。她說自己是受害人,上醫院檢查去了。
這局子裡有她的熟人,對她十分的通融,然後對他很不客氣。
要不是他看起來也不好惹,並且聲稱‘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我有權保持沉默!’
搞不好已經不是在這裡坐著,而是被帶進哪個審訊室威逼了。
報警的是那家日式茶館的老板。打壞他的東西,回頭也得賠。這倒是應該賠的。
先把派出所這邊的事料理清爽了再去找回場子。
女老板留下的是一個看起來挺猖狂的年輕男的,自稱是助理。
“沒這麼便宜的事!”
秦歌和傅宸都沒有理他。這會兒是要照公安的程序走,出去了再說。
秦歌去問公安,“我來辦保釋手續。”
公安看他們沒有要和解的意思也沒再說什麼。
就是互毆,在法律層麵確實是交保釋金、賠湯藥費然後再教育一番就可以把人領走了。
而且通過詢問,這兩個人算是正當防衛。
但這幾個外鄉人在北京得罪了花姐,怕是要吃大虧啊。
除非他們的靠山也很硬。
不過,這兩個人的身手是真好。都快趕上武警了,尤其是那個黑一點的。
秦歌辦完手續,留了一萬塊的湯藥費以及賀平的聯係方式。多退少補的意思!
秦歌問道:“舒健,你有沒有事?我們馬上去醫院檢查一下。怎麼能隻讓一方的人去醫院呢?”
對方顯然也不能明著讓公安替他們做什麼,這可是北京!而且傅宸這一方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出去的時候女公安向秦歌暗示,出去了會發生什麼可不好說,讓他們有什麼關係趕緊找找。
公安警力不夠,也不可能出警保護他們。
要是等出事了再報案,恐怕已經吃虧了。
秦歌對她道了聲謝,又看看傅宸。你這是收獲了一枚顏粉啊?
走到派出所門口,花姐的助理還威脅的看看他們。
傅宸一屁股在等候區坐了下來,“等等老蕭來接。”
好漢不吃眼前虧,再多來人他和舒健就不一定能打得過了。更何況秦歌還來了。
所以,他剛才給蕭敞打了電話。說遇到點事,讓他來派出所接一下。
蕭敞那邊滿口答應,應該是快到了。
那個男助理撇撇嘴,你還能在派出所一直窩著?
傅宸麵無表情,顯然是很不爽。
他想到過自己出去跑銷售會遭遇刁難,但真沒想到這茬。
秦歌打開包掏了一包情人梅出來撕開。自己放了一顆到嘴裡,又把整包遞過去。
傅宸楞了一下才接過去,撚了一顆來吃了,酸酸甜甜的。
慢慢的也就釋懷了,可能脫離了之前的環境什麼牛鬼蛇神都能遇上吧。
秦歌又問舒健,“吃一顆?”
舒健擺手,他才不吃這種小女生的東西。少爺跟她分享那是小情侶間的甜蜜。
他吃算怎麼回事?
結果擺手的時候牽動了傷口。那麼多個人,他還得護著少爺點。就吃了點虧讓人砸了一下胳膊。
那個領隊的公安讓對方的人去醫院,然後還說要去驗傷。
倒是同意他也去包紮,但是要把少爺帶到派出所。他就一起過來了。
過了十來分鐘,蕭敞開著車來了。
一看傅宸這樣他挑了挑眉。你不是幾個保鏢跟著麼,還能吃了這種眼前虧?
“小傅,這裡的事料理清楚了麼?”
傅宸點頭,“有勞了。這兒就是交保釋金,賠了些湯藥費。對方說要去驗傷,結果還沒有出來。”
聽話聽音,蕭敞立即就明白了。
“放心,不會讓人胡亂鑒定的。那我們現在也去醫院查一下?附近就有三甲醫院,我熟。”
秦歌堅持讓他們去查一查。於是眾人移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