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是在山頂的水庫裡抓的。那裡的魚是放養的,給錢就可以進去抓。我們現在每周都會給客人提供兩到三次。這麼一份是90塊,送四份素菜,米飯隨便吃。這麼一份足夠三個人吃了,魚有兩斤重。”
“好,辛苦你們了,忙去吧。”
這會兒要吃飯的客人可不少。
還有人在四樓往樓下看,看到這裡有人已經吃上了便問服務員,“不是說不準在房間裡吃飯麼?怎麼那三個人就可以?你們還給送去。”
“那是我們老板娘啊。而且,她也不是在房間裡吃,那是主臥的露台。”
這個露台之前給四樓加玻璃頂的時候,芝姐請示過秦歌一並給加上了。
但還是一目了然的。
這會兒上四樓點餐的客人一聽有人這麼說,就都到窗口來看。
看到了便道:“我們也要吃烤魚。”
“可以的,今天主打就是烤魚啊。你們看餐單!”
“90塊錢一份啊?”
“要送素菜和米飯的。我們老板娘吃得就是一份。”
秦歌三人還不知道被四樓的人圍觀了。
考慮到她們三個都是四川人,程強把這烤魚做得來是麻辣鮮香。
她們正大快朵頤呢。
至於其他客人,自然還有彆的口味。
這廚房交給自己全權打理,程強發揮得很儘興。
周一到周日每天安排不同的主打菜色,可以儘情地施展。
他下午跟秦歌申請,想請其他彆墅留守的廚師偶爾來兼職。
反正一個月按勞動法有四天可以休息的嘛。
休息的時候來做個兼職雇主是管不著的。
一天給人100塊勞務費估計很多人都願意來的。
秦歌自然是當場就答應了,還封他做行政總廚。
心頭也不由得喟歎人的主動能動性好強啊!
客人看老板娘都是吃這個,便紛紛開口道:“行,給我們也來一份吧。”
“我們也要一份。”
“好勒,您先看看餐單要吃什麼口味的。放心,我們廚房改造過的,十來個灶眼呢。”
這會兒才五點半,上頂樓點餐、賞景的不過四五桌客人,忙得過來。
大廚手下還有打雜的呢。
晚上,秦歌就在露台上看星星。這山區周邊沒什麼工礦企業,汙染少,晚上的星星很多。
這也是很多白領喜歡出來玩的原因:山上簡直是天然氧吧!
如果不是蹭課不方便,秦歌也很願意就住在這裡。
不過,要是課不是第一二節,她還是願意坐車進城的。
隻不過平時還要配合傅宸上下班方便。
所以說他掏了那麼多錢,壓根沒有享受的命。
副樓那邊,下了班的吳娟給在河北的韓娟打電話。
“韓芳,你還記得顧陽麼?”
“你上個星期才說了他到你們做西點學徒了,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怎麼了?”
“他都買第二套房了,就買在燕郊。坐公交車就可以去天X門的地方。”
吳娟巴拉、巴拉把顧陽兩套房,還在秦歌的奶茶店有一份分紅的事說了。
韓芳也咋舌,“兩套房了?”這也太刺激人了。
“他大概是想安慰我一下。就說04年7月他還在超市穿玩偶服掙十元的時薪,秦歌那會兒也被炒魷魚了。他倆淩晨三點起來炒房票,還買了無座票雲貴川的跑了一遍炒房票。他本意應該是說隻要努力,很快就能有變化。可我聽了更受刺激了。秦歌當時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彆說了。”
韓芳瞠目,“誰那麼有眼無珠把秦歌給炒了?”
“傅先生。”
“他?”
“所以那天聽說他被炒了,秦歌不是還笑麼。”
韓芳沉默了一會兒,“我們現在也跟著秦歌混啊,沒準過幾年我們也可以。反正,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吧。我反正是不樂意聽誰在我跟前顯擺的。尤其是那種半桶水響叮當的。”
還拐彎抹角打聽秦歌未婚夫是不是上了年紀了。
啊,呸!她老板是青年才俊、哈佛的高材生。如今出來自立門戶,這剛開始月利潤也以百萬計的。
吳娟道:“之前秦歌叫我好好學財會。我隻想著拿個執業資格證書,現在想想這遠遠不夠。我想去上夜校!”
周末不行,周末是民宿生意最好的時候。她不能走開!
“可以啊,賀主任也鼓勵我去上夜校呢。”
晚上傅宸給秦歌打電話。他這幾天下了班不是陪父母就是排練,完全顧不上秦歌了。
要是打電話還不殷勤點,肯定不成的。
秦歌道:“我啊?我在看星星呢。真想住這兒不走了!”
在這裡那些員工把她伺候得可舒服了,得到的大都是感激、尊敬。
衣食住行,真的是無一處不舒坦。
傅宸道:“其實也是可以的。”
“不成,光華管理學院我一定要考上。不然我豈不是白複習了那麼久?”
要是真沒指望也就算了。可是明明就在墊墊腳可能夠得上的位置。她難道還不墊麼?她恨不得跳起來啊。
顧陽會麵對大學生女球童心生退卻,她也一樣的。
她可不想一輩子被學曆壓製。
傅宸道:“反正你高興就好。我看了下商超係統,民宿生意好像越來越好了?”
秦歌道:“你說四月的五張拓展大單?那是我北京分公司的全體員工。不過,生意確實是在日漸變好。就慢慢的把口碑做出來吧。這些客人回去向親友、同事一推薦,還是蠻有效果的。而且,下頭那些人現在可有乾勁兒了。”
她給傅宸講了大廚程強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