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此達成了共識:努力開源,房子不折騰了。但手頭的股票要找個合適的時機賣掉。
尤其是傅宸的股票,那可是市值3.4億。
沒錯,比他上個月質押市值5000萬的股票時又漲了一千萬了。
所以,怎麼都得開源把質押出去的股票贖回來。不然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秦歌拿著計算器摁,“股票一共質押借貸了1億,年利息是10%,兩年內必須還清。那就是1.2億。另外銀行連本帶利還欠1.2億房抵貸。這一筆是五年還清的。然後就是手表兩次一共貸了了5000萬,都是一年還清。這又是5500萬。還得算上裡外壓的貨款。下個月王明遠的1300萬到賬後,估計就是8000萬。一共是3.75億。”
她抬頭,“找個合適時機把股票一賣就差不多還清了啊。所以,你不用有太大壓力的。”
大少爺還是出來之後壓力過大,這才會想到賣房子避險上去了啊。
以前的他,哪會想到這上頭來?
傅宸抹了一把臉,有點汗顏!
在發現會有經濟危機後,他的表現還不如秦歌呢。
看來老頭子一而再的、密集的抽他的台,其實還是讓他的心態受了很大影響。
也是如今每月入不敷出的緣故!
如果一年能淨入兩億,他就能完全不care這些債務。
他倆目前的經濟處境,傅董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他還抽空看了看讓人弄來的四方網的經濟架構和盈利模式。
之前高星向他報告了秦歌一個月掏100萬維持投資公司正常營運的事。
傅董笑了一下,“還挺會收買人心啊。”
跟著阿宸出去的人,這就算都受過她的好處了。
但其實阿宸根本不缺這一百萬,他缺的都是大錢。
他就是要讓手底下的人都服膺秦歌。
不過,一個大學畢業不到兩周年,還不滿24周歲、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姑娘,能一個月拿出100萬來還是讓傅董難得地起了點興趣。
不然,他也不會撥冗了解她那小小的商業版圖。
私家偵探自然是很快就把秦歌相關的一切都擺在了傅董的案頭。
戴著老花鏡看過,他用手敲了敲桌子。
“果然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讓阿宸出去自己闖闖也好。”
阿宸怎麼都是有基礎的。
但秦歌可是自己一路摸索著走到如今的,她甚至連阿宸的力都沒借。
寧可簽非常不公平,但是有一定把握的對賭協議換取區區120萬,也沒有動用阿宸給她的1000萬。
之前一直想逼他們分手,可是鬨到如今的地步兩個人也沒有分開。
傅董也終於正視起了秦歌。
傅太太端了參湯進來,“之前不是說請商主任推薦秦歌入學,並且再給一筆錢,換取她退出麼?”
怎麼如今研究生複試都要結束了,提都不提?
“你兒子就隻值20分麼?”
一開始是想的她可能咬緊牙關考三百五就是極限了。
這倒也夠了一流大學的水平,符合被推薦入學的條件。
但人家考了375,這離線就不是很遠了。是能力範圍內加倍努力可以達到的。
而給她5000萬甚至一個億,估計都打動不了她。
她自己目前一年就能賺2000萬,還能拿1200萬給阿宸的公司維持正常運營。
還有阿宸,今年借著房地產大熱的東風掙個6000萬——8000萬應該不成問題。
明年估計就能上億,隻要明年國內房價不大跌。
這個臭小子,也難怪他那麼嘚瑟,敢出去自立門戶啊。
所以,明知道那樣的條件打動不了秦歌了,還有什麼好提的?
“算了,目前先由得他們去吧。那麼大一個兒子了,還能綁起來啊?”
傅太太道:“那你對阿珩那麼多辦法?現在他都乖乖結婚了。”
“阿珩的性子裡有柔弱的一麵,好拿捏得多。可是你自己生養的兒子你還不知道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
4月8號,秦歌和傅宸正準備出發去王明遠的四合院道賀,馬老師給她打了個電話。
秦歌接起來,“馬老師,您找我啊?”
“小歌,我兒子說是暑假要帶著小孫子上來看我。我就問問,我到北京好安置麼?我原本想著小陽不是在北京燕郊買了房麼。結果他又租出去了。你看我來打擾,能力所能及幫你做點什麼不?”
“哦,可以的啊。民宿裡有很多事情,您是退休老師肯定沒問題的。到時候在副樓小陽的房間旁邊給你安排一間屋挺方便的。”
這麼一個老太太能吃用多少?
但如果不讓乾活兒,馬老師可能心頭不安。
馬老師高興得道:“那乾脆等你五一回成都接收房子我就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可以。”
“小陽說你讓他考大學,學西式餐飲工藝這門課程。他想留在北京考試,暫時不回蓉城了。蓉城的房子我就鎖起來。”
顧陽偷師偷得挺慢的,但一個月下來也學會了兩三樣了。
但他不想走,肯定不是因為要留下來偷師和考大學。
留下來考還得忙活戶口、學籍的事呢。
他回蓉城考好弄得多。
他不想走,就是因為跟女球童卓小滿的感情漸入佳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