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三口還是被警察驅趕去附近住旅館了, 並且留下了他們的聯係方式。
如果明天花店的店主找人賠玻璃門,得能找到人啊。
給人家砸成那樣,雖然沒有破, 但顯然也不能接著用了。
等他們走了, 秦歌把車開過去。
花映寒下了車,還是開門進去貼上, 然後鎖門走人。
秦歌把她送回到租住的地方, 然後才自己回家。
她回到家都十點了。
傅宸在網上沒等到她上線,便給她打電話。
“嗯, 我有事才回來,這會兒還在車庫。一會兒和你說吧。”
回到屋裡,她開機和傅宸視頻把今天的經曆都講了一下。
說完秦歌呼出一口氣,“這世上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她自問算是對得起吳畏了, 結果他預備上網抹黑她和公司, 訛一筆大的。
還有花映寒的父母,這些年花映寒回饋得已經夠多。卻還是要把她榨乾才甘心。
以前和花映寒擼串和啤酒, 她提過自己曾經有個情投意合的男朋友。
後來分了, 因為她弟弟。
她今年已經28了,所以家裡是擔心她一旦結婚,就榨不出更多的錢了吧。
這才急眼了,直接要房子。
傅宸道:“原生家庭沒得挑的, 隻能自己支棱起來了。看你有些疲憊, 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早, 是王明遠的電話把秦歌叫醒的。
“我開車路過, 看到昨天你那個朋友被打得有點慘。就製止了施暴的人,然後把她送醫院來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秦歌看看手機,已經九點多了。
她昨天確實有些累, 泡過澡一覺睡到了現在。
“她沒事吧?”
“眼睛挨了一拳,充血了。頭發被薅掉了一把,肚子還讓她弟弟揍了。現在在做檢查!”
“我馬上來。”
秦歌匆忙起身,在小區門口吃了碗麵然後開車到醫院去。
她趕到就十點了,王明遠在醫院走廊坐著。
“你朋友的脾臟輕微出血,彆的沒大事。有路人報了案,她弟被警察拘留了。父母都跟著去了。”
王明遠也是有些唏噓。
女兒被兒子打成這樣不管,去顧打人的兒子。
留一個在這邊也不至於讓人那麼難受啊。
要不是他路過認出是秦歌朋友下車阻止,這姑娘還得被打得更慘。
秦歌道:“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王明遠道:“聽到幾句。他們一大早在花店附近問,自稱是老板的父母、弟弟。有不知道根底,也沒看到她貼的那個布告的鄰居就給指了她住哪裡。”
秦歌抬頭一拍腦門,花映寒租住的地方門禁不嚴,又或者她是在外頭被撞上了。
早知道昨天留她在自己那邊住了。
那裡絕不可能有人能隨意混進來打人的。
王明遠道:“怎麼回事啊?”
秦歌三言兩語給他解釋了一下。
王明遠‘嘖嘖’兩聲,“她是撿來的吧?”
秦歌道:“好像是親生的。”
常山龍過來,“王總、秦總,花小姐被弟弟打進醫院的事上大成網了。應該是路人拍下來上傳的。還有她昨天貼的告示也被人拍下來上傳了。這會兒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重男輕女是一個社會性的問題。”
王明遠就是去接他,才會到了花映寒租住的房子附近的。
剛才也是王明遠掏錢墊著醫藥費,常山龍和司機幫著跑上跑下的繳費。
王明遠道:“那你留這兒,我先去吳畏那邊了?”
秦歌點點頭道:“好!”
她先進病房去看了看花映寒,王明遠給她弄了個單人病房。
花映寒一身病號服躺在床上輸液,一隻眼睛敷著紗布,另一隻眼睛看著直愣愣的,完全沒光了。
頭發真的看得出來彆薅掉了一塊。
和她說話也沒什麼反應。
秦歌歎口氣,跟進來打掃的人打聽了一下請護工的事。
她預備給花映寒請一個女護工。
她又到護士台去問治療的費用,得知王明遠押了一萬塊在那裡便回來了。
走到門口遇上剛才打掃衛生的阿姨,阿姨告訴她,“她在找你,說要馬上出院。”
秦歌趕緊進去,“你這樣怎麼出院啊?”
花映寒好像是想到什麼醒過神來了,她捂著肚子道:“他們從警局出來,肯定馬上要來找我,逼我撤訴。我不想撤訴!”
秦歌道:“那咱們轉去私立醫院行麼?”
公立醫院誰都能進來,私立醫院就方便許多。
反正這個情況肯定是不能不住院的。
秦歌給傅宸打電話,傅宸對於那家人的窮凶極惡也有些震驚。
“我打電話找人幫你辦。”
20分鐘後,私立醫院的車就來接走了花映寒。
秦歌開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