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點頭, “我一直在關注。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好了,我去吃午飯, 然後就要飛回北京了。明天還得上課呢!”
她頓了頓,“今天互聯網上很多對我和公司不利的言論,尤其四方網上有不少。可能各門店中午的生意會受到影響。讓各門店注意調整人手。”
鄭瑜點頭, “好的,秦總。”
吃火鍋的時候王明遠沒有客氣, 點了不少菜。
到西南三年了, 他如今也是四川胃。
他一邊下菜一邊問道:“你還有什麼可以抓的把柄沒有?”
“我自己覺得沒有了。”
助理、司機等都在另一桌,他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你沒跟那個叫鐘元的拍過什麼露骨的照片之類的吧?”
他覺得秦歌分析得很有道理,對方就是想搞臭她、讓她嫁不進傅家。
這樣一來, 要從她手上搶市場就容易多了。
秦歌搖頭, “沒有,我跟他沒到那一步。”
王明遠嘀咕道:“真是便宜傅宸那廝了。”
“如果你和張璐成了,我覺得也挺便宜你的。”
昨天那樣的場合,王明遠都帶張璐出席了。所以秦歌以為他是認真要定下來了。
王明遠扯扯嘴角,低頭涮嫩牛肉。
他不過是不想秦歌和傅宸站一塊, 而他形單影隻而已。
吃火鍋肯定會吃得比較的久一點,等吃完差不多就要一點了。
程諾去買單, 秦歌拿出iPhone看了下四方網。
“立杆現影啊, 生意跌了三成。”
王明遠道:“對方現在還隱在幕後,我還沒查出來是誰。主要如今在互聯網上放個消息,成本太低了。甚至, 放消息的可能都不是本人,或者與本人無關。”
秦歌道:“誰得到最大的好處,誰就是幕後主使。”
“那不好找哦, 各地搞外送的現在好多家了。而且現在金融危機的風聲,消息靈通的可能都知道了。暫時不會有人大筆資金注入這個行業的。不容易暴露!”
“總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的。”
旁邊一個誇張的聲音響起,“這不是秦總和王總嗎?”
秦歌看過去,“蔣天成,今天這事兒你乾的?”
蔣天成趕緊擺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就幸災樂禍一下。你壓價收購了天成外送,總不能連我幸災樂禍都不許吧?這會兒看笑話的又不隻我一個。”
秦歌道:“看你八顆牙都露出來了,炒股賺了很多啊?”
蔣天成在外送上賺到了三四百萬,聽說去年都拿去炒股了。
聽了秦歌的話他臉色陡然鐵青,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啊。
秦歌笑,“許你過來對我幸災樂禍,卻沒風度接受我的問候啊?再見——”
王明遠和秦歌一起去機場,順道蹭飛機。他這學期也該去上課了。
他還聯係了常山龍長期關注此事。
常山龍滿口答應道:“沒問題!”
秦歌這次回來,來去匆匆,連丁蕾蕾都沒顧得上見。
丁蕾蕾如今也不來參加她的春明晚宴了。
說以前在公司乾過,蹭了一兩回也就夠了。老來蹭就不好了。
不過兩人時常視頻,也不介意少見一回。
而且5月丁蕾蕾還要給秦歌當伴娘呢。中式婚禮也是需要伴娘的。
等到了機場,秦歌打電話告訴崔音,“把我和公司捐款的證明在四方網曬一曬。”
“好的。”
這時候的四方網好像成了一個生活中各種不如意的人們發泄的場所,熱鬨極了。
他們在評論區口吐芬芳,發泄著生活的不如意。
正常想點單的看到了也撤了啊。有替代的找替代,沒有替代的就自己出去吃。
外宣部的人忍很久了,每一條留言都拍照記錄了。
彆以為互聯網是法外之地,彆以為他們是服務性的行業就要慣著這些人。
老板說了,直接告!
讓網警去抄水表,讓他們的親朋、鄰裡看看他們在網上都是怎樣一副嘴臉。
對一些人而言,這不啻於是公開處刑了。
這會兒得到指示,外宣部便把紅十字會的收據以及早已準備好的文稿也一並發了上去。
還有當時風雪中騎手摔得鼻青臉腫的照片,騎手累倒後在急診室輸液的照片......
以及當時單店一小時二三百單的進單頻率,四方網上成片、成片的客人投訴遲到。
還有當時四方網三番四次提醒客人儲存物資應對暴雪封門的。
網頁上的日期是在暴雪成大災之前,而且連續幾天。屏幕右下角時間是不同的。
“暴雪成災,我們不想給了客人希望再讓他們失望。當時我們真的無法應對這樣50年一次的暴雪成災帶來的爆單。我們秦總為了騎手的人身安全,為了他們能夠回家過年,做出了和當時暴雪成災的湖南、四川、上海等地成千上萬戶商家一樣的選擇:關店!”
後麵是當時在雪災肆虐地區的街上拍下的商業街一整條街的門市全部關店的照片。
有一些還是在網上找的。
大雪都封門了,這些門店都選擇了關門。
“至於社會責任感,秦總和四方網都不缺的。秦總和公司員工一共捐款1200萬,這裡頭又以秦總捐得最多。私人捐了400萬,公司名義捐的,95%也是她個人的資產。這樣為災民慷慨解囊的人,我想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詆毀她沒有社會責任感。”
最後就是上律師函。比對IP之後,曾經在四方網消費的客戶這一次沒有告。
雖然是他們自己沒有聽四方網的勸,囤積物資。
但過去幾個月,很多人接連遭遇了股災、雪災,他們在有心人帶節奏之下把火往四方網撒,我們也能理解。
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回複之後還繼續來惡意留評的真實客戶,也不再容情。
然後就是在評論區各種咒罵的那些IP,已經全部提交給網警了。
網警會對這些人進行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