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覺得他手上還有20萬,而且每個月還能分紅一萬多。
以前顧陽有錢的時候經常給她買禮物,錢上特彆大方。
連她家裡人來北京都照顧得很周到。
她小侄兒來了,也給封個大紅包。
可她媽老在她跟前說家裡把她供出來不容易。
還嫌棄他學曆低,配不上自己女兒。
所以一家子都認為他出錢出力是應該的。
前段時間她媽還提到彩禮的事,說他們老家那邊彩禮是18.8萬起的。
還有三金那些也不能敷衍。
秦歌歪在妃床上,“你們都說到彩禮的事兒了?”
“沒有,我還要高考,沒打算這麼早結婚。我覺得他們家當我人傻錢多一樣。卓小滿隻能同甘、不能共苦。”
他看看秦歌,“另外就是她想轉京戶,但是排隊還得好久。還老有人從外地市場調入北京插隊。她就想讓我找姐姐說說。”
一次吵架的時候還說跟了他什麼好處都沒有。
還因為他的緣故在工作中被人譏諷是皇親國戚。
這麼一次、二次的吵,顧陽也有些心灰意冷。
秦歌道:“她也是運氣不好,畢業就遇上了經濟下行的這一年。7月之前我壓根不敢想開新店的事。她好像還隻是個副店長是吧?”
顧陽點頭,“是的。”
“原本副店長稅後拿3000也不成問題的。但趕上今年估計就隻有2000。在北京確實不太好過日子。估計和她的心理期許相差太多了。”
卓小滿是在會所見識過人間富貴的人,也挺難得的守住了初心。
估計她之前盤算半年到店長,一年沒準都到區經理了。
當上店長稅後就有4000多了。
區經理也能有七八千。
原本還住在海澱區男朋友的房子裡,結果後來顧陽為了增加收入把房子租出去了,和彆人合租一個套二。
這樣住著肯定不如之前兩個人住一套房子舒服,難免會有摩擦的啊。
而顧陽呢,他名下三套房子,有兩套都跌了30%,燕郊的也跌了10%。
幾十萬的損失壓在心頭,每個月的分紅也至少是減半了。
這心頭也是承受了不少壓力的。估計也沒心思聽卓小滿抱怨。
皇親國戚什麼的,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難免有人會攻擊的。
她抱怨一次、二次還好,次數多了不吵架才怪了。
秦歌道:“那你們平時生活費誰出的?”
“我啊。開始我每個月給她3000。後來還是3000,不過要包含600的房租、水電。經濟下行嘛,當然要節約一點啊。”
顧陽頓了頓,“還有一點,她不樂意奶奶和我們一起住。覺得就現在這樣,奶奶在蓉城,我們在北京挺好的。”
可是陳老師和姐姐都不在蓉城,甚至連季薇姐都不在,奶奶一個人住在那裡其實也是人生地不熟啊。
要不是因為自己把房子租出去了,奶奶肯定是會來北京的。
可卓小滿說現在哪還有年輕人是跟老人一起住的,尤其還是奶奶。
不然就像姐姐、姐夫這樣,一家子都在幾分鐘的距離以內。
她也不想想北京房價這麼貴。這是尋常人家能達到的條件?
而且,等他收回了房子結婚,卻讓奶奶自己出去住租的房子,她得多難受啊。
秦歌道:“這個事呢,我也不好勸你。處對象也好、結婚也罷,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過日子的是你自己!”
顧陽道:“她的同學聚會,帶家屬的那種,她都不肯帶我去。”
秦歌看陳老師要發表意見,朝她搖了搖頭。
“你先專心讀書吧,彆弄得回頭專科都沒考上。那卓小滿和她的家人就更覺得你配不上她了。”
顧陽點點頭,“嗯,”
本科生又怎麼了,一個月掙的還不是隻有那點。憑什麼看不起人啊?
顧陽告辭去客房安頓。
秦歌和傅宸一起送陳老師回房,陳老師道:“你剛才攔我乾嘛?”
“過日子的是人家小兩口,最後成與不成都讓他們自己解決。”
陳老師道:“那是小陽買的房子,想接老馬來住都不行啊?”
“媽你彆摻和。”
陳老師歎口氣,“好吧,我記住了。”
回到房間,秦歌道:“按說他們倆也不是什麼貧賤夫妻啊。就是運氣不好剛住到一起就遇上了經濟下行,收入銳減。”
小陽一個月供房子就得一萬八,那二十萬他是不敢亂花啊。
誰知道新政什麼時候下來呢?那也就夠供十一個月的房。
而且,如果他真的因為卓小滿不樂意,就任由馬老師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秦歌也覺得不OK。
馬老師肯定不能回去跟著兒子,那隻會被榨得渣都不剩的。
傅宸道:“其實這個卓小滿真的不太聰明。學曆低的短板是可以補足的。但一個有京戶、名下海澱區一套房、燕郊、蓉城還各有一套房,收入基本能覆蓋房貸的男朋友,可是不大好找。她雖然是個本科生,但看來也沒什麼太出眾的地方。”
“估計也是聽家人、同學說得多了,覺得小陽配不上她吧。同學之間也是要攀比的。如果遇上了從前會所的同事再冷嘲熱諷幾句,心理上是要受不了。看他們自己能不能熬得過這一關吧。其實今後應該就會順起來了。”
這三個月在開新店,然後又要增加快遞點這個新業務。
接下來應該有很大一部分之前囤著的管理組會得到升職、加薪的。
卓小滿應該也快了吧。
傅宸打了一盆熱水讓秦歌泡腳,她兩隻腳在銅盆裡對搓。
“我好像忘了什麼事,我想想呢。”
傅宸道:“你這就開始一孕傻三年了?”
秦歌想了一陣,拍了下身側道:“對,今年的團建活動可以開展起來了。”
還有兩個月,400個店。
豈不是一天得有七家店在搞團建?
秦歌摸出手機打給鄭瑜,“發文讓以區為單位搞團建,一人150的經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