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葉蕭摸了摸腦袋結疤的部位，頭發下隱隱還有著疙瘩，這讓他不禁想起白石麻衣。
“《擇天記》第三部呢？怎麼還不出？”
有村架純自從看了這部後有些癮，這幾日都在絡搜索關於這部書的新聞，結果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消息。
“第三部應該要等到明年一月了。”葉蕭解釋道。
出版社也是精明，看《擇天記》的第一、二部尚有潛力可挖，也不怎麼急著出第三部了，實際葉蕭第三部的稿子早傳給木村白雪了，說不定那邊連最後一步校對都早完成了。
“啊，還要那麼久？”有村架純無奈地癟了癟嘴。
“我把第三部的電子書傳給你吧。”葉蕭輕笑。
絡是這樣，一旦你代入進去，像癮似的沒日沒夜也要把一本幾百萬字的給看完，間像吃了炫邁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真的？這樣不會違規吧？”有村架純有些懷疑。
“怎麼可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不把電子書傳給彆人，那沒有問題，反正你看完刪除是。”
私下把尚未出版的電子檔傳給彆人確實違反了合同條款，但村花的好感值還是值得他冒一回險的。
“那謝謝了，不過實體書裡麵的插畫，你有注意嗎？”
“什麼？”
“真的很一般，畫師的畫技也很毛糙，完全沒有體現書主要人物的精氣神，絡差評也不少，要不是你這個作者筆力強，寫出的故事讓人欲罷不能，衝這麼糟糕的封麵和彩色插畫也不想買這。”有村架純皺著眉頭回想道。
“插畫？”葉蕭之前也注意到了《擇天記》的第一部封麵和插畫受到了民和讀者吐槽，但看到第二部的銷量如此大好，所以也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心。
現在聽村花這麼一提起，有點放在心了。
仔細思考，第三部如果出版的話一定要更換封麵和彩色插畫的畫師了。
“謝謝提醒，那你先在我家等等，我去去回。”
“啊......不用這麼麻煩吧？你直接用藍牙傳給我是。”
葉蕭拉開門。
“請進。”
說著他去便利店買了兩盒咖啡濾紙，然後又迅速的返回了，花費時間沒有超過一刻鐘。
“真的有電子書？”
有村架純的目光已經由信任轉為懷疑了，莫名其妙把她往家裡帶，這是什麼樣的節奏？
“當然，我先傳給你吧，免得讓你產生什麼誤解，你下午還有工作趕著去做嗎？”
葉蕭一邊說一邊進了書房，將電腦裡的word檔複製到了手機。
“沒有，我發現我們工作有個相同的部分，當彆人朝九晚五的通勤時，我們卻可以四處閒逛；當彆人下班休息喝酒的時候，我們卻為了在限定的時間內完成一件工作而急切趕工。我有時候看著地鐵裡那些行色匆匆的班族，感覺心裡有些恐慌呢，感覺像被他們拋下了似的，這樣一來在工作的緊迫感更加強烈了。”
有村架純有些感慨地隨手翻了翻書架。
“《縛愛》、《欲奴》、《地下室》......這些書名怎麼怪怪的，不會是什麼工口書嗎？”
她說著隨手拿起一本名叫《地下室》的翻了翻。
剛看了幾頁，臉湧現一股緋色。
“這，這怎麼......牙白，hentai！葉蕭，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平時喜歡看這種嗎？”
“那個......你先把藍牙開了再聊，我好把電子書傳給你，你指的是那位鬼手飛鳥的作品吧？”
有村架純看了看作者名，確實是叫這個名字。
“對。”
“那個......不是我看的。”
“睜著眼睛說瞎話吧，不是你看的為什麼要擺在書架？難道書架的書不是用來看的，隻是一種擺設？為了體現你的博學多才？”
“你倒是說對了一部分，不過鬼手飛鳥是我的另外一個筆名，所以那些書不是我看的，而是我寫的。”
葉蕭找到她的蘋果手機藍牙id，然後把word件發了過去。
“好了，傳過去了，你接收是。”
有村架純接收了《擇天記》第三部的電子檔，同時麵紅耳赤地下打量著葉蕭，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寫這種的人更下流。”
“你說什麼？到底懂不懂藝術？”
葉蕭惱火了。
“下流下流下流！”一連三個下流，有村架純逃也似地從她的房間跑了，好像他的房間藏著洪水猛獸。
葉蕭有些無語地看著書架的那些作品，心裡也有點鬱悶。
說句實在話，那些書其實也不是他寫的，而是前身寫的。
沒想到有村架純對此反應這麼大，這樣一對，更加提現出西野七瀨的包容和善解人意來。
記得她之前好像也問過《擇天記》的第三部什麼時候出版，現在想來還不如把電子檔也給她發過去，讓她注意保密好了。
沒理由給村花發卻不給西野七瀨發。
而且，誰下流了？
果然，藝術這種東西生來是小眾，你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那些在世人看來大膽出格叛逆先鋒的藝作品，當然隻能看出一堆符合你狹隘眼界和視野的庸俗。
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萬個人眼有一萬個葉蕭。
一個真正的家是不懼任何人的詆毀和議論的。
《金瓶梅》是黃書嗎？
《金瓶梅》當然是黃書，但寫了《國俗學史》的鄭振鐸認為，《金瓶梅》的價值在於對真實國社會的描寫。他說：“表現真實的國社會的形形色色者，舍《金瓶梅》恐怕找不到更重要的一部了。”他還認為，這個社會到現在也沒有成為過去。明代四大書：《金瓶梅》《水滸傳》《三國演義》《西遊記》，他最看重《金瓶梅》。他說：“《金瓶梅》偉大似更過於《水滸》，《西遊》、《三國》更不足和她相提並論。”
寫了《國史略》的魯迅則稱《金瓶梅》為“世情書”。什麼叫“世情書”？是“描摹世態，見其炎涼”的書，也是寫日常生活，寫世道人心的書。《紅樓夢》有兩句名言可以為解“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章”。魯迅認為《金瓶梅》在“同時說部，無以之”，翻譯過來是，那時候的，沒有它更好的了。（截取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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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野七瀨可以從鬼手飛鳥的作品體會到作者偉大的人格魅力，可是有村架純卻隻能是矯情的大呼下流。
葉蕭下流嗎？
葉蕭當然下流，因為下流是常態。
藝術難道還分流和下流？
誰來定義流和下流？
況且人的流和下流到底是以人的社會地位還是以人的品格來分，這應該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