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當初他引誘白石麗奈那樣,不費吹灰之力,隻是對她露出幾個溫和瀟灑的笑容,那個女人主動的纏著自己不放了。
為什麼這個小偶像沒有這樣?不僅如此,還對自己露出了戒備之色?
不管怎麼說,他看到了葉蕭的進步,至少在找女人方麵,這個西野七瀨可白石麗奈強多了,不會那麼輕易的便被自己動搖。
“次的音樂會門票,你收到了嗎?明晚七點半開場演出了!”
“門票?什麼門票?”西野七瀨糊塗地看著他。
“夾在畫本裡麵的兩張維也納愛樂樂團音樂會門票,你沒有看到嗎?”鬆山貴誌多年位經營者練出來的耐心,也漸漸被耗儘,心生起一絲不耐和惱意來。
這小妞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道?門票都已經給她送去了,這都半個月了吧?竟然連電話都沒有回一個?她到底懂不懂禮貌?
要是彆的女人,誰陪她看音樂會啊?隨便訂個高檔的法國餐廳,整瓶名貴的紅酒,再在五星級大酒店定個套房,一般的女人基本也半推半的搞定了!
這些年來,鬆山貴誌憑借著俊朗的麵容和豐厚的身家背景,在女人方麵可謂是如魚得水,未嘗敗績。
算是男人,被他掰彎的也不在少數。
他對自己在這方麵的魅力充滿了自信。
“畫本......我送給老師了,對不起!”西野七瀨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歉,還說他怎麼好心的專門門送畫冊?貴人事忙,最多讓司機助理跑一趟已經是了不得了。
原來畫本裡麵竟然另藏玄機,糟糕......畫本送給了老師,老師如果發現了夾在畫本的音樂會門票......
西野七瀨心裡“咯噔”一聲,仔細回想起老師之前的表現,好像並未有任何異狀,難道......老師沒有打開畫本嗎?所以還尚未發現?
下一秒又覺得這不大可能,頓時心裡七八下的不安起來。
“嗬嗬!”鬆山貴誌反而被氣笑了,這小妞不僅沒有抬頭正眼看他,反而自顧自的在想著什麼心事,完全無視了他這位超級高富帥的存在!
這小妞眼睛是瞎了嗎?不知道什麼叫美?什麼叫醜?什麼叫富?什麼叫窮?什麼叫優雅?什麼叫醜陋?什麼叫高貴?什麼叫庸俗?
他被公司的女職員和圈子裡的同行們譽為出版界的福山雅治。
葉蕭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大胖子!
他開的是什麼車?
價值幾千萬的賓利慕尚!還有專職司機!
葉蕭一台二手的卡羅拉!
他穿的是brioni高定,而葉蕭穿的是什麼?
優衣庫!
(葉蕭:我特麼什麼時候穿優衣庫了?我明明穿的是海瀾之家!)
“沒關係。”他必須要非常努力克製才能保持自己的儀態優雅。
音樂會明晚要開始了,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門票非常搶手,算以他的身家短時間也很難再湊出兩張門票了。
這個該死的葉蕭,好死不死的竟然把畫本拿走了?他精心設計的surprise結果被那個家夥給毀了?
鬆山貴誌再好的涵養此刻肺都要氣炸了。
“我們去吃宵夜吧,我請客!”不管了,先把這個小妞搞定再說。
“我晚不吃東西的,怕長胖!而且明天還有演出,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抱歉!”西野七瀨含蓄地回答:“晚安,鬆山桑!”
怕長胖?葉蕭那麼胖你也喜歡?這不嫌胖了?
明天還有演出?一個破演出有什麼好說的?你當偶像不是為了接觸流社會的高富帥,找個有錢人嫁了嗎?
我現在已經給你機會了啊?你是豬嗎?拋給你橄欖枝都不知道接住?
時間不早了?你知道我一分鐘多少錢嗎?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了你多久嗎?整整兩個小時!我放著旗下時尚雜誌那麼多鮮嫩可口的初生模特不去約,你當我是在作秀嗎?
該死的鬆山桑,一聲歐尼醬很難嗎?
鬆山貴誌看著女孩苗條的身影消失在大樓深處,眼眸壓抑的燃燒著羞惱的怒火。
他竟然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徹底無視了!
越是這樣,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他記得很多年前,有個風一般的少年也是那樣徹底的無視了他。
“喂,這篇章是你寫的?我很喜歡,你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關你什麼事?”
“你不知道這是我家的雜誌社嗎?我一句話可以讓你退稿!”
“很了不起嗎?”
少年二話不說從編輯手裡扯過稿子,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新潮社“新潮”編輯部的大門。
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後來,那部短篇刊載在了幻冬舍的學雜誌。
那一年,他剛剛大學畢業,進入家裡的出版社實習,準備接替父親的位置。
那一年,那位風一般的少年體格尚未崩壞,沒有像現在這樣整天宅在家裡成了碼字機器胖成了豬。
他發誓總有一天讓那個少年心甘情願的在新潮社連載。
後來他做到了。
那個少年名叫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