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曾經在酒醉、情緒崩潰、深夜裡一個人暗自垂淚的時候,葉蕭也總是學習網文傳說唐家三少筆耕不輟的精神,人不死,更新便不止。
但今夜無眠,不僅無眠,且無更。
本來已經決定戒煙,為了更加健康的身體和清新的口氣,可是現在,好像也沒有必要了。
一隻隻煙頭在地上漸漸堆積,室內縈繞著嗆人的煙味,抽到最後一支煙,葉蕭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任冰涼的冷風吹拂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好好梳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
一開始他是打算帶著菅田將暉,找到西野太盛,然後一起去見西野七瀨,請求她的幫助,樂隊還缺一名鼓手和貝斯手,葉蕭打算在乃木阪46裡麵找。
因為曾經在b站看過齋藤飛鳥打鼓的視頻,鼓棒如螺旋槳般在飛鳥的手中飛速的轉動,萌妹子玩弄鼓棒的畫麵,帥氣又性感。作為一名轉筆大師,葉蕭對會轉棒類的女孩特彆有好感,總感覺自己找到了同類。
既然齋藤飛鳥的節奏感那麼好,舍近求遠是沒有必要的,所以和娜娜賽說一下,估計可成。
然後是貝斯手,看娜娜賽自己有沒有興趣,反正隻是業餘玩玩。
但現在,一切計劃徹底流產,他和齋藤飛鳥不熟,不可能冒昧去聯係她,說不定還會被懷疑其用心叵測、意欲何為?
看來樂隊的成員暫時是沒有著落了。
這是他今晚主動去見西野七瀨的主要目的,不過卻在西野太盛送出那兩張門票之後,娜娜賽忙於公演,根本沒有時間幫他的忙,本來想等有空閒了再和她說,結果後麵送到公寓熱情似火,無法自拔了。
後麵又被西野太盛兩肋插刀,徹底涼涼,西野七瀨直接趕他走人。
說實話當時他的心情十分複雜,會有自責、懊惱、痛苦,壓抑,但唯獨沒有後悔。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叫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況且人生隻能前行,無法後退,任何後悔的情緒我們可以留到快死的那一刻再細細品味。
當人還活著的時候,後悔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一種情緒。
所以當她要他走的時候,他頭也不回,走得特彆決絕。
既然走了,就彆回去了。
葉蕭不大明白女生的態度為什麼說變就變,明明之前才差一點就合體了,可是後麵被西野太盛一打岔,竟然全盤崩潰了,大好局勢一把葬送。
說實話,真的挺不甘心,特彆是被娜娜賽用那種絕情的眼神看著,好像在她的眼中,自己犯了什麼萬惡不赦的罪行。
就那樣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腦中不時閃過西野七瀨在家裡幫助自己打字的情景,那個時候的他們是那樣的輕鬆和愉悅。
不知何時睡著,大概是淩晨四五點的時候,終於熬不住,徹底睡了過去。
早上八點多,他從鬨鈴中清醒過來,來不及吃早餐,洗漱完畢之後匆匆趕往西野七瀨的公寓樓下,正好看著西野太盛拎著兩大行李箱下來,看來是馬上要出發前往車站了。
眼看著他們將行李箱放進出租車的後備箱,西野七瀨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車子,還特意朝這邊看了一眼,愣神了片刻,卻根本沒有理他,直接坐進了副駕駛。
“真拗啊。”葉蕭兀自頭疼,到底要怎樣?什麼時候才能哄好她啊!
煩得一匹!
雖然她絕情的說不用送,可他還是來了。
尾隨著那輛綠皮出租車,葉蕭足足開了一刻鐘才跟著他們到達了東京千代田區的東京車站。
這裡人山如海、人潮如織,幾乎趕上國內春運的情景了。
葉蕭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拖著行李箱過了自動驗票機,混淆著擁擠的人群進入了站台內。
他沒有買票,過不了檢票口,隻能是呆呆的愣在原地。
真就這麼走了?
在此過程中,西野七瀨連看都沒有朝身後看一眼,葉蕭氣急,隻覺得五內俱焚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