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石麻衣見麵結束之後,生田繪梨花便直接聯係了葉蕭。
實際上,短時間內她還未做好與男人見麵的準備。
不久前發生在拳擊館的那一幕幕畫麵此時想起來依然驚心動魄,臉紅心跳。
她體會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感受。
震撼靈魂的力量。
第一場是她破壞了搏擊規則,重創了葉蕭,導致他狼狽入院接受治療,差點造成終身遺憾。
而第二場,則是葉蕭違規了。
在她已經認輸的情況下,葉蕭依然沒有打算放過她。
所以才有了記憶中那些熱血燃燒的畫麵。
但為了白石麻衣,她願意拋下那些羞恥和尊嚴,去見男人一麵,把事情說清楚。
她是個有責任感的人,同時也為了顧全大局願意為整個團隊的和諧穩定做出一定的犧牲和貢獻。
當晚葉蕭接到她的電話其實很驚詫,他當時在碼字,為了彌補受傷這些天來的欠賬,儘量多寫點章節用以回饋讀者們望眼欲穿的期待和熱情。
然後繪梨花的電話就到了。
他有些驚愕,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去過幾次電話,試圖與她聯係,道歉......或者重溫。
你無法想象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有種九死一生的喜悅感。
從地獄回到人間。
從冰天雪地到春暖花開。
於是繪梨花成了他生命中比較特殊的那個女人,差點毀滅他又帶給了他新生的那種女人。
兩人約在人來人往的星巴克。
對於男人來說,最好的約會地點當然是酒店,吃喝玩樂一條龍,晚上睡覺也方便。
但生田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因為那種力量太恐怖,在某個瞬間讓她迷失了神誌,這對於一個有理想有情操的姑娘來說,實際上是一種非常糟糕的體驗。
在實現夢想的道路上,除了荊棘險阻,當然還有誘惑,生田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持,但男人的存在還是會讓她的內心生出無數煩惱和憂愁。
怨憎和歡喜。
男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勾人的曖昧,以及肆意的挑逗。
生田轉過目光,不再去看他,原本平靜的心不知怎麼就像亂了的流雲,四處飛散。
“你彆誤會,我找你是為了白石麻衣的事情。”
“她有什麼事?”
葉蕭挑了挑眉,多少有些驚愕。
難道是鬆村俊亮那個老家夥還不肯放棄嗎?
“聽說這一單原本西野會有兩首solo單曲?”
“對。”葉蕭點了點頭,心想運營以及基層工作人員應該也對這道指令不大理解吧,多少有些腹誹之言。
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白石麻衣的人緣更好,開朗的性格更討人喜歡。
她很漂亮。
白石與西野就像月球的兩麵,一個白月光,一個地底霜。
明亮溫暖的事物總是容易博人歡心。
估計今野義雄的心裡也不怎麼理解吧?
為什麼不是ter的西野會有兩首solo曲,運營在發什麼瘋?
運營沒發瘋,是葉蕭在胡搞亂來。
奇怪的是,作為總製作人大權在握的秋元康卻選擇了無視,沒有對葉蕭的行為發表任何意見。
反正歌是葉蕭寫的,又不是表題曲,既然不是表題曲,就沒有侵占到自己的核心利益,秋元康又有什麼理由來乾涉和反對呢?
秋元家偶爾會邀請葉蕭過去吃飯。
家宴,秋元夫婦和他們的獨生女秋元芹。
菜好酒好人好,這裡的人當然指的是秋元芹。
鴿湯雖然好喝,但是偶爾吃吃芹菜更能維持膳食平衡。
葉蕭沒有理由拒絕,沒有必要拒絕這送上門來的好意。
是誘餌,也是美食。
秋元芹是獨生女。
除非秋元康在外有私生子,不然的話,一旦將來葉蕭順利成為這位的乘龍快婿,在肥秋老了之後,自然可以順利繼承他的所有遺產。
那將會是一張龐大的人際關係網絡和資產。
可以供他揮霍十輩子的那種。
白富美,獨生女,門當戶對,強強聯合,這些都充分的符合古代以及現代社會的擇偶婚戀觀。
如果說葉蕭沒有想法的話就太虛偽了。
特彆是秋元芹的性子還算安靜,就算偶爾有些小公主的脾氣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實際上秋元康已經幫助了他許多,通過這個心機深沉的中年人的關係,他接觸了到了許多了不得的人物,以及這個社會的另一麵。
白夜行,晝夜交替,共同構成一天完整的時間。
牛幣的大幅度上漲當然也與黑夜裡湧進的巨額資金脫不了關係。
要想讓股票漲,就要有資金進場拉抬股價,資金從哪裡來。
來自黑夜。
來自月球的背麵。
外資和散戶等等。
那些資金經過一道道複雜的手續和流轉,最後流進了飛鳥娛樂的公司賬戶上,葉蕭最新編劇的電影《墊底辣妹》的大部分資金就是從此而來。
甚至由於資金太多,葉蕭當然也無法免俗的購買了一定比例的比特幣,以待將來升值。
黑夜裡行船,暗潮洶湧,稍有不慎船破人亡。
所以一條船並不保險。
腳踏多條船不是沒有道理的。
“麻衣才是ter!”生田的眼裡燃燒著熾烈的光。
“她隻是這單的ter。”
葉蕭輕描淡寫的回答了她的問題,並且斬斷了她的質疑。
“你什麼意思?隻是這單?”
“下一單是娜醬,這點我也不瞞你。”
“所以你這是替西野提前鋪路?”生田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
“我也可以替你鋪路。”男人嘴角微翹,眼神裡蕩漾著一種鮮豔的波光。
“不需要。”生田開始感到胸悶,明明是來替白石麻衣說話的,不知道為什麼受傷的卻是自己。
葉蕭淡淡的笑了笑,輕輕抿了口咖啡,味道比自己家裡的手衝要淡的多。
但對麵的女孩好看,身材也不錯,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
但他曾經仔細的打量過。
“你太過分了。”
生田說著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氣呼呼的那種。
但她現在卻不知怎麼的失去了曾經那種直麵權威的勇氣。
她被玷汙了,被汙濁了,於是失去了曾經理直氣壯的那種乾脆和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