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在山坡上的樹蔭下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太陽西斜,天邊燃燒起燦爛的火燒雲,少女才低著頭沮喪的回了家,一個人坐在後院的廊下發呆。
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生氣!
或者失去的不僅僅是一隻寵物,失去的是她的玩伴甚至家人。
他搖了搖頭,轉身看了一眼係在櫻樹下的山羊一眼,回去彆墅裡吃晚餐了。
橋本奈奈未把人家的玩伴和家人買回來準備殺了做刺身吃,多麼殘忍的女人啊!
可惜了,今日沒有屠夫,隻有等明日將其殺了,做那香辣淋漓的涮羊肉火鍋吃。
“祐希,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與田良子牽了一隻大小體型花色和權藏差不多的山羊進了後院。
與田祐希立即興奮的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山羊的腦袋,“權藏,權藏,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說著,少女留下了一串動人的眼淚。
山羊一動不動的任其抱著,沒有任何動靜。
不像往日那般將她頂翻在地,然後上去就是一頓舔。
不對,這不是權藏,權藏很活潑的!
手感不對,氣味不對,羊頭和以前長的不一樣,這隻的耳朵要短一些,毛色要更深一些,毛也更硬,摸著不舒服。
“這不是權藏!”她憤怒的喊道。
“呃......這不是權藏走丟了嗎?我就———”與田良子看著女兒的眼淚,心裡內疚得不得了。
都怪她沒有本事賺錢,所以隻能將權藏賣了,存點錢給女兒將來作為學費用。
女兒,對不起了,媽媽也沒有辦法!
“真的是這樣嗎?”與田祐希感覺不對勁,權藏剛剛不見,媽媽就馬上買了一隻山羊回來,這———
難道媽媽早就知道權藏會走丟嗎?
“當然......是這樣了,好了女兒,媽媽今晚要去上夜班,你趕緊吃了洗澡睡覺。”
與田良子說著匆匆提著包出門了,今晚旅館的夜班,要到半夜十二點才下班。
“你不是權藏!”與田祐希說著失望的往屋裡走去,正在這個時候,她好像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叫聲。
“媽啊———”
聲音尖利刺耳,在這傍晚夕陽西下沉寂的四野裡格外突出。
權藏叫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
“媽呀———”
又是一聲羊叫。
原來權藏並未走遠,聲音的來源就在山坡上那戶彆墅裡,權藏肯定是被困住了,所以它才沒有辦法回家。
權藏是一隻很聰明的羊,如果不是被困住了,那麼肯定會乖乖回家的。
聽到院子裡一聲聲“媽呀”的羊叫,聒噪的耳膜疼。
羊叫不是咩咩咩嗎,記怎麼這隻羊叫的這麼滲人?
“娜娜敏,你去把那隻羊的嘴巴給堵上,吵死人了,晚上怎麼睡覺?”葉蕭不爽的吩咐道。
“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誰叫你想吃人家的羊,不付出點代價可不行!”
橋本奈奈未自顧自吃著烤牛舌,脆爽細膩,鮮美的肉汁鎖在味蕾上,讓人直呼過癮。
哪裡有功夫去堵什麼山羊嘴?
羊要叫就讓羊叫好了,最好是讓那找了一下午失望而歸傷心欲絕的少女發現山羊就在這裡,到時候看他怎麼收場!
你說這是什麼助理?根本指揮不動的?
葉蕭也不生氣,男人就應該有廣闊的胸懷和堅實的臂彎,何必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呢!
他拿了一卷膠帶來到院子裡,將羊的嘴巴給纏繞一圈,這樣羊就沒法發聲了,自然不可能再叫出那一聲聲滲人的“媽呀”。
世界從此安靜,但又覺得它太礙眼,見東邊正好有一間低矮的雜物間,葉蕭順手就把山羊給牽進了雜物間,然後將門緊緊的帶住。
做完這一切的他洗把手,回到餐桌前繼續吃那香噴噴的烤牛肉。
吃了最頂級的A5級和牛之後,其實吃不吃那隻山羊已經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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