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河見阿媽聽得開心,又繼續吐槽,“阿爹這麼晚還沒回來,肯定是收獲不豐,不好意思回來。”
“哈哈,還真被小星說中了。”朗夫人捂嘴直樂,“你阿爹剛傳回消息,說是.....”
朗夫人模仿自家丈夫說話的語氣,粗著嗓子道,“如果這一條釣上來,再釣兩條就有三條了....正好留著給明早給你燉湯。”
“哈哈哈!”說罷,朗夫人拍著桌子直樂嗬,朗星河和胡之騰聽完也跟著大笑。
熊有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喃喃道,“所以....目前為止一條魚還沒有?”
“是噠是噠!”朗星河笑得捂肚子,他爹還真是有菜又愛玩兒。
朗夫人和小兒子說了會兒話,便將三小給打發回去了,“晚上彆鬨騰到太晚,不然明天起不來。”
“知道的。”朗星河滿口應下,一手拉了一個小夥伴往自己院子裡去,“天不早了,我們洗洗睡吧。”
“這就睡了?!”胡之騰當然不肯。
朗星河連忙拉住他,低聲道,“我這不是說給我阿媽聽的麼。”對於怎麼和家長鬥智鬥勇,朗星河經驗豐富。
“兄弟,高!”胡之騰衝朗星河豎起大拇指,覺得自己該虛心向好兄弟學習。
“等會兒我們玩什麼?!”胡之騰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被胡之騰這麼一問,朗星河腦子卡殼了,要是上輩子,能玩兒的東西可太多了,玩一通宵也不帶重複的,看電影、打遊戲、玩桌遊、搓麻將.....可眼下,電視電影肯定沒戲,葉子牌朗星河不感興趣。
“咱們今天玩個新的!”朗星河有了靈感,“狼人殺!”
“三個人不夠,我多叫幾個小廝過來。”回到自己的院子,朗星河忙活起來,一邊拉小廝湊人數講解規則,一邊讓丫鬟們裁紙做卡片。
“不是小少爺我不帶你們耍,隻是我們都是大男人,這都天晚了,你們幾個小丫鬟不適合留下,有礙你們的名聲。”朗星河見幾個小丫鬟們忙活得快飛起來了,擔心她們心理不平衡,便解釋道。
幾個小丫鬟抿嘴一笑,你看我,我看你,俱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揶揄笑意——小少爺還是個小奶狗呢,算什麼大男人啊。
心中膽大包天的吐槽,麵上卻絲毫不露,隻道,“都是咱們該做的。”
朗星河卻表示自己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今天算加班,每個人都有加班費!”
小廝丫鬟們沒聽懂什麼叫做“加班”,可也知道小主子這是有賞了,俱是滿臉歡喜。
不多時,場地布置完畢,卡片也製作完成,朗星河再次講解遊戲規則,“主要分兩個陣營,狼人陣營和好人陣營,好人陣營人數多,但是相互不認識,狼人少,但是知道彼此身份。每一個夜晚,狼人可以睜開眼睛並殺死一個玩家,夜晚過後是白天,白天是所有玩家發言和投票的環節,玩家可以把票投給心目中的狼人。”
“預言家每天可以查驗一名玩家的身份,女巫擁有兩瓶藥劑,一瓶毒藥可殺死一名玩家,一瓶解藥可以複活.....”
“好複雜啊.....”熊有漁兩眼冒金星。
“不複雜的,玩一局就會了。”朗星河摩拳擦掌,興奮起來了,感覺又回到了上輩子的青蔥歲月。
“第一局我來主持。”朗星河作為資深玩家,開局做法官。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果然,這如朗星河所說,一局下來大家夥兒對規則和玩法都有了深一步的了解,也吵鬨得更凶了。
“我都說我是好人啦,為什麼還要投我?!我要發動技能!”胡之騰拍桌發動獵人技能,臨死胡亂帶走一個。
“我也是好人啊,我是村民!”被帶走的小廝也拿著好人牌。
“冷靜冷靜!”作為法官的朗星河連忙控場,“不要感情用事啊!大業為重!”
“再開一局,再開一局!”胡之騰玩得上頭。
“抽牌!”熊有漁此時也不瞌睡了。
“不能再玩兒了!”最終,還是朗星河喊了停,“你們忘了,我們明天被罰義務勞動啦,要提前半小時到學院的!哪怕現在開始閉眼睡覺,也隻能睡三個時辰不到啦。”
“啊~~~”胡之騰哀嚎。
然而,入寢哪裡難道容易。
如雪的月光下,東街朗府的一角燈火通明,朗老爺手提著一手長的小魚跨進大門時,聽到的就是小兒子院子裡的鬼哭狼嚎。
“小星這是血脈返祖了?”朗老爺心中嘀咕,不然怎麼對月長嚎呢?
管家福伯微微一笑,“小少爺帶了兩同學回來過夜,才剛睡下,又喊肚子餓,這又爬來來吃宵夜了。”
“在吃飯?”朗老爺遞出手裡的小魚,自信道,“剛出水,正新鮮,送他們加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