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回二少爺,那匣子已經入庫收好了。”
朗星河交代,“快把那匣子取來,再從庫房裡拿些好膏藥。”匣子自然就是花了一萬靈石的冰鑒寶盒。
起先,朗星河以為胡之騰與自己差不多,都是可以在家裡胡作非為的主,一萬靈石也算不得什麼,收了也就收了,日後自己自然會回禮回去的。誰知,胡之騰在家日子並不好過,動不動就要挨揍屁股。朗星河哪裡還敢留著冰鑒寶盒,隻希望將“贓物”歸還後,胡之騰可以被從輕處罰。
“膏藥?需要什麼功效的?”蘇木詢問。
朗星河思索一下,說道,“隻要是好的,都取一些包起來,人參靈芝什麼的也都裝點。”說罷,又叫來幾個小丫鬟,“讓小廚房做些冰淇淋甜筒,現在就要。”
原先朗星河的院子裡是沒有小廚房的,雖然獨居一院,但每日三餐都是到主院裡和爹媽一起吃。後來朗星河時不時冒出些新鮮點子,一時想吃芝士蛋糕,一時想吃麻辣串串。朗夫人便給朗星河的院子按了個小廚房,由著朗星河自己折騰去。
此時的胡府並沒有朗星河想象中的血雨腥風。胡之騰在被他哥逮住後第一時間變成了小狐狸的原型——經過大數據分析驗證,胡之騰發現他哥在麵對自己的原型時,懲戒手段會溫和一丟丟。
“知道錯了嗎?”胡之華輕輕撫摸著手底的小狐狸,小家夥此時很溫順乖巧,小身子還隨著自己的撫摸而顫抖,看起來似乎很害怕的模樣。
“哼!我哪兒錯了?!”身體很害怕,嘴巴卻很硬。胡之騰表示,隻要我不認錯,我就沒有錯。
“為什麼不寫功課?”胡之華問。
胡之騰一下子來了精神,抖擻著從大哥的手裡跳下,尖尖下巴一揚,說出了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我覺得,功課不該由學生來寫,應該夫子寫!”
“哦?”胡之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卻很快掩去,板著臉道,“說說看。”
胡之騰開始胡說八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隻有夫子親自完成功課,他才能精準把控功課布置是否合理,知識點是否涵蓋到位。”
“那學生該做什麼?”胡之華身體放鬆靠在馬車壁上,好整以暇地等待他弟的“驚天”見地。
胡之騰正色道,“學生檢查批改功課啊!隻有批改功課的人才會對功課中的易錯點、難點印象深刻,銘記於心!”
“滿口胡言!”胡之華抬手就是一個毛栗子錘在小狐狸的腦殼上。
“我是狐狸,我滿口胡言不是正常嗎?!”胡之騰跳腳,“再說,大哥,我分析的難道沒有道理?大哥倒是反駁呢?”
“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快。”胡之華道,“給你七日時間,將假期功課補好。”
“!”胡之騰還要開口。
胡之華一個眼神掃過,“再狡辯,就不隻是補冬假的功課了,把以前的假期功課都補全了!”
胡之騰連忙閉了嘴巴。
“還有什麼地方錯了?”胡之華繼續審問,恐嚇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知否?”
胡之騰隻得一項項老實交代,“打架、寫欠條、夜不歸宿,其他沒了。”
“打架我是個小狼鬨著玩兒的,不是真打。夜不歸宿我也派人和家裡說了,就住在小狼家的。”胡之騰將自己的“罪行”細細梳理了一下,覺得都不是“重罪”,隻有寫欠條訛詐他哥一萬靈石還算嚴重吧。
“等今年拿了壓歲錢,我還你一萬靈石。”想出解決辦法,胡之騰頓時覺得自己清白了,不算是戴罪之身,他哥該將他立刻釋放。
“我有沒有教過你,在外行走要謙和有禮,不許和人起衝突,就算受了委屈,回來告訴大哥,大哥幫你撐腰?”胡之華指得是三小在摘星閣打臉店小二的事情。
“大哥!”胡之騰崩潰,大喊道,“你不會是為了個店小二教訓我吧!他算個什麼東西!明明是他先瞧不起我們!”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知道摘星閣是什麼地方嗎?”胡之華厲聲道,“你要什麼好東西,回來和我說,不會嗎?”
“你根本就不懂!”小狐狸渾身銀毛抖擻豎立,炸成了個毛團,衝著紫衣男人齜牙咧嘴。
看著小弟這副視自己為仇敵,恨不得啖其肉噬其血的模樣,胡之華心中一痛,拳頭緊攥,耐心教導道,“狗咬你一口,你難不成還要咬回去?”
“我當然不會咬回去。”小銀狐黑溜溜的眼珠子閃過一道冷芒,下一刻露出獠牙,凶狠道,“但是我會打斷它的腿!”
“冥頑不靈!”胡之華一掌揮出,結實的紫檀矮案頓時化作灰燼。
胡之騰被嚇得一個激靈,卻依舊倔強得揚著頭,一副打死不服輸的模樣。
“跪祠堂去!不想清楚,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