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們好像被綁架了唉。”朗星河看向兩個小夥伴,“應該是我連累了你們。”
胡之騰擺手,“沒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好兄弟有難同當。”
說罷,胡之騰衝外頭囂張大喊,“知道我是誰不,小爺胡家老三!胡半城知道不,永晝城一半的產業都是我家的,有的是錢,你開個價吧!”
“蠢貨,閉嘴!”黑袍人嘶吼,“再開口,我現在就宰了你們!”
朗星河和胡之騰齊齊打了個寒顫,熊有漁將二人護到自己身後,企圖用自己圓乎乎的身體保護住二人。
如此情景,朗星河暗道不好。果然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嗎?自己既然受大哥蔭蔽,那自然要做好被大哥的唯毒粉攻擊的準備。
可是這唯毒粉管得也太寬了吧?!
“那什麼,你要是覺得我給我哥丟臉了,認為我是我哥的人生汙點。那我就死遁,再也不礙您的眼了!”朗星河企圖自救。
“閉嘴!閉嘴!閉嘴!”黑袍人身上黑煙騰起,“蠢貨不許和我說話!”
朗星河秒懂,這家夥應該是有厭蠢症,看到笨蛋就生氣發狂。
“怎麼辦?”朗星河縮回車廂,和小夥伴麵麵相覷,“家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現不對勁。”
他們三個慣常放課不回家,又喜歡去旁人家集宿,便是夜不歸宿,家裡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丫鬟小廝們很可能還會幫著打掩護。
如此一來,救援時間估計要很長了。可能要等到第二天學院發現三人竟然沒有上學,才能發現不妥。
“應該不是要殺我們,肯定有所圖謀。”胡之騰智商上線,“倘若要殺我們,現在就行,不必再等。可見這人是有什麼目的的。”
“什麼目的?”熊有漁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白熊的原型,將兩個小夥伴護在車廂的角落裡,疑惑道,“好像不是圖財。”
靠著小白熊敦厚軟乎的身體,朗星河和胡之騰都感到了一瞬的心安。
朗星河思考片刻後道,“可能是想抓了我要挾我哥。”這黑袍人顯然是衝著他哥來的,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極端的唯毒粉,還是他哥的敵人。
“現在不殺我們,應該是要把我們帶去我哥跟前去。”朗星河分析。
胡之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朗大哥那麼厲害,還不是揮揮手就把這些賊頭鼠輩給解決了。”
“閉嘴!區區月華公子,我等還不放在眼裡!”黑袍人再度咆哮發聲。
朗星河:OK,這下子清楚了,這是他哥的敵人。
忽然,馬車一個急刹車,縮在角落的三隻像是滾湯圓一樣滾成了一團。
“滾出來!”黑袍人掀開車簾,“都老實點,不許說話。”看來黑袍人真的受不了三小的愚蠢聒噪。
一熊兩人老老實實下車,擠成一團站好,四周入目漆黑一片,俱是荒地,見不到人間燈火。
“怎麼帶來三個回來?”一道嘶啞的聲音從黑處冒出。
朗星河尋聲看去,心臟猛然一縮——周遭並非自己所以為的曠野,而是數不清的黑袍人隱於黑暗,與黑夜融為一體。倘若不是那人說話,根本發覺不了。
這些黑袍人都穿著黑色的袍子,從頭兜到腳,寬大的帽兜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清麵目。
駕車的黑袍人回道,“順手。”
“彆節外生枝。”另一個黑袍人有所顧慮,“那是白熊一族的崽子吧,怎麼也抓來了。”
聞言,朗星河心裡一喜,白熊家族向來團結護短,熊家世代護衛永晝城,樹大根深,這些黑袍人說不定忌憚熊家的勢力能放了熊有漁。
然而,欣喜不過兩秒,又聽駕車的黑袍人道,“北境白熊,脂肥肉美,過冬後滋味絕佳,大家這幾天東躲西藏也不得好好進食.....”
言語間,竟是將熊有漁當食物了!
朗星河和胡之騰瞬間一步上前,將小白熊護衛在身後,哪怕小腿兒打顫也絕不後退——媽媽!這是遇上食人魔了嗎?
“那什麼.....”朗星河聲音發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要抓的是我,彆連累旁人,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在這個世界,“做鬼也不放過”不是句空頭威脅,因為這個世界是有鬼修的。不少執念深種之人在死去是靈魂會滯留人間,大多數會失去理智煙消雲散,但是也有極少一部分能夠憑借執念繼續修行,以鬼修的身份重新行走人間。
“嗬.....”黑袍人冷笑一聲,“這就是朗司長的親弟弟吧,聽說朗司長可是非常愛重家人的。”
朗星河心裡一涼,想起整日摸魚不歸家的阿爹和每日需要外出巡店的阿媽,隻希望黑袍人沒有找上他們。
不過阿爹的摸魚路線向來隨機,黑袍人不易蹲守,而阿媽總是上午出門巡店,且總是帶上眾多護衛,黑袍人應該也不好下手的。
自己才是最容易得手的對象。
“哼哼,看來你們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朗星河鼻孔朝天,一副囂張無腦模樣,“我告訴你們,我哥就在這附近,前兩日剛剛來信,說今日歸家。我哥要是發現你們綁了我,定把你們千刀萬剮!”
“嗬,我們就等著朗司長上門呢。”黑袍人冷笑,說著,廣袖一揮,衝身後的眾黑袍人道,“今夜先拿小白熊打打牙祭,補充體力,明日吃狗肉!”狗肉自然是指朗家兄弟了。
朗星河這下明白了,這些黑袍人是要拿自己做餌引大哥上鉤。可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熊有漁和胡之騰,這些變態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