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就很刑(2 / 2)

更加危險的是,朗星河是個行動派,他不光是想想,他還會行動,比方說那“胎死腹中”的複興運動。

在蘇玉安看來,朗星河的複興運動一點也不離譜可笑,甚至這種倡議和理念會有許多擁護者。朗星河尚且年幼,且沒有什麼影響力,倘若換一個位高權重之人來發起所謂的複興運動,那必當一呼百應,會在妖國內很快集結一批不可忽視的力量。

學院的基礎課程無法滿足朗星河,為了防止這小子從彆處學習到某些歪門邪說,蘇玉安決定親自授課,把朗星河這棵歪苗苗給扶正了。

“今日我們開始學習《律法大全》。”律法大全是一本包羅萬象、涉及生活方方麵麵的律法書。

一個時辰的授課非常漫長,而且大掌司的授課非常枯燥無聊,就是一條一條念法律條文,條文念完讀釋意,釋意讀完講案例。

這種填鴨式的教學讓朗星河昏昏欲睡,可是他還睡不得,每當他眼皮子耷拉,大掌司便會彈出一顆明光彈,朗星河整個人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

“今日的課程就到這兒了。”蘇玉安合上律法書,看了眼漏刻,衝兩個一臉生無可戀的學生道,“明日記得準時過來。”

“啊~~”朗星河從小馬紮上滑下,直接癱倒在地,兩眼放空,如同彌留之際的低語,“如果我有罪,請讓官差把我帶走,而不是讓我來上早課。”

熊有漁精神狀態卻非常好,他拉拉癱倒在地的朗星河,低聲道,“小狼,我們快去吃早膳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朗星河此時腦子混沌沌的,被熊有漁一拽就跟著他走了。

“我隻是一條狗啊,我為什麼要上學,我又為什麼要學律法書?”一路上朗星河如同祥林嫂一般喃喃自語。顯然大掌司高強度的填鴨式教學令他懷疑人生了。

“小狼,我覺得這也不錯啊。”熊有漁勸解道。

“!”朗星河扭頭盯著熊有漁,從頭到尾將小夥伴打量了個遍,他嚴重懷疑小夥伴是不是被奪舍了,先前熱衷熬筋鍛骨還能理解,畢竟是白熊族的傳統,現在熱衷學習律法又是怎麼回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熊有漁不知道朗星河心中所想,繼續道,“你不是說賺錢的法子都在律法書裡寫著嗎?我們把律法書學熟學透,肯定能找到賺錢的法子的!”

朗星河詫異看向小夥伴,沒想到小夥伴還真是敢想敢做啊!

“啊?我說得不對嗎?”熊有漁被看得渾身發毛,不自在的扭扭身子。

朗星河搖頭,“不,你說得非常有道理。”所謂不怕流氓凶,就怕流氓有文化。自己既然想要賺大錢、賺快錢,那必須得要把先行律法學明白,不然怎麼鑽漏子?

“如此一來,大掌司可真是及時雨啊!”

蘇玉安可不知道自己被當做了及時雨,最近他爆發出了極大的教學熱情。特彆是發現兩個問題學生在自己的教育引導之下變得非常積極好學,不僅認真聽課,還會舉一反三地思考,蘇玉安感受到了極大的成就感,於是教學起來就更加賣力了。

一個賣力教,一個認真學,就連整個無邪書院的學術氣氛濃鬱起來了——連學渣都開始認真學習了,普通學生們自然感受到了一種急迫感,誰也不想成為新任吊車尾啊!

真是意外之喜。

胡之騰複課後麵對的就是這樣一個欣欣向榮(卷到要死)的學院。

“我是走錯學院了?”看著下課後被學生們圍著請教問題的夫子,胡之騰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之中。

“我隻是三個月沒有上學,不是三年啊!”怎麼一切都變了?

“兄弟,歡迎回來!”朗星河給胡之騰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是,你們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都怎麼回事啊?”胡之騰懵逼。

“可能大家都開竅了,知道要為了自己的人生好好學習了。”作為“幕後黑手”之一的熊有漁對一切毫無知覺。

“對啊,彆管他們了。”朗星河對於旁人怎麼樣並不感興趣,他衝胡之騰眨眨眼,神秘一笑,“兄弟,我找到賺錢的法子了!”

在胡之騰疑惑的目光中,朗星河從書案下掏出了磚頭塊厚的《律法大全》。

翻開律法書到其中一頁,朗星河指著一條法規給胡之騰細細講來,“根據律法規定,民間不得私自煉製、販賣丹藥膏方,隻有經過官方認證的丹藥師、醫師等專業人士可以開具藥方、煉製藥丸。”

“對啊。”胡之騰點頭,“我現在吃的丹藥就是醫修拿的方子,煉丹師開爐煉製的,價錢可貴了。”

“那普通人怎麼辦?”胡家出得起天價開方煉丹費用,普通人家呢?

胡之騰這會兒明白過來了,心中大約知道小夥伴是想乾什麼,勸道,“普通人生病自然有普通醫師給他們開方熬藥的,價格肯定不像我的這樣貴。”

“你該不會是想私下販賣丹藥吧?”胡之騰搖頭否定,“煉丹師很貴的,就是普通醫師也不會幫我們的。”煉丹師、醫師之流地位超絕,肯定看不上他們這些小打小鬨的。

朗星河搖頭,輕聲道,“我不是賣丹藥,我是賣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