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啊。”胡之騰打量一眼小黃狗,直接道,“這是一隻沒有開靈智的狗子。”
“怎麼能判斷?”朗星河好奇。
胡之騰理所當然,“就是直覺啊。”
朗星河咋舌,看向熊有漁,心道,不會你們都能直覺分辨,就我不行吧。
熊有漁點頭,“就是看一眼就能發現啊。”說著,他伸頭看向路邊的小黃狗,驚喜叫道,“快看,它在噓噓!它為什麼要倒立著噓噓?”
剛剛一直跟隨著馬車溜達的小黃狗不知何時跑到了路邊,前腿倒立,後腿支在牆上開始噓噓。
朗星河:唔,還真是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呢。起碼自己是絕不會光天光日之下當街噓噓的,更加不會倒立噓噓。
“小狼,你們狗子喜歡倒立噓噓?”胡之騰壞笑。
“三位小少爺。”駕車的忠叔聽著三小的談話,忍不住插嘴道,“因為尿的高度能夠看出狗的體型大小,有些小狗就會特意高點拉......”
“哈哈哈。”三小笑成一團,“特意高點噓.....這是怕彆的狗子瞧不起它嗎?哈哈哈~”
笑罷,朗星河將話題拉回,“所以,你們一眼能看出不同?”
胡之騰和熊有漁齊齊點頭。
“可是我完全看不出來。”朗星河覺得自己這算不算是臉盲症?
駕車的忠叔又忍不住插話了,“二少爺從小就這樣啦。”忠叔是朗家的老人了,算是看著朗星河長大的。
“忠叔,怎麼說?”胡之騰和熊有漁齊齊探出腦袋,一臉八卦模樣。
朗星河的心卻提溜起來了,他根本沒有以前的記憶,這會兒哪敢接話,隻得道,“真?我都不記得啦。”
忠叔笑道,“老爺時常帶二少爺上街玩耍,二少爺好幾回差點跟著路邊的野狗子走呢。”
“後來老爺分析,估摸著二少爺您是將哪些狗子當做親生爹媽啦!”朗老爺的邏輯沒毛病,自己是人形,兒子是狗形,兒子見著旁的狗子就像見著親人,不是很正常麼?
朗星河:!!!哪兒正常啦!!!
“我媽就沒說什麼?”朗星河對自家阿爹的智商已經不抱希望了。
忠叔點頭,“夫人啊,嗯.....”忠叔聲音壓低,“老爺提出下次上街給您套個牽繩,這樣就不會丟了,然後.....”
接下來不用忠叔再說,朗星河也知道,他爹肯定被修理得很慘。
忠叔繼續道,“夫人說了,人族裡就有很多人記不得人臉,分不清人的,說二少爺您這實屬正常,不影響。”在朗夫人眼裡,自己孩子自然是最最好的,不就分不清狗和人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了朗夫人的背書,朗星河心裡鬆了一口氣,覺著自己分辨不出真狗和狗妖,真算不上什麼大事了。
不多時,馬車駛出了永晝城。出了城,景色一下疏朗開闊起來,碧空如洗,綠林掩映,簡直像是一幅明亮的油畫,看得人身心舒暢。
三小也不怕太陽毒辣,將四周的輕紗卸掉,直接變成敞篷馬車,儘情享受著大自然的一切。
等到正午烈日高懸,朗家的車隊正好抵達了驛站。
“出門在外不比家中。”朗夫人給三小打預防針,“先將就一下驛站的飯菜,等晚間到白銀城,咱們再好好吃一頓。”
朗星河點頭表示理解,“放心吧,阿媽,我們都懂,沒問題的。”行路難,就是上輩子出門旅遊也很少能吃好喝好的,將就才是常態。
等到驛站的飯菜端上桌,朗星河才知道自己真是錯估了。
臉盆大小的碗裡盛的滿滿的,看起來用料很足,隻可惜根本看不出用的什麼料——黑乎乎的一團像是爛泥巴。
眾人手裡的筷子如有千斤重,根本提不起來。朗星河覺得,他們煮的豬食都比眼前這盤菜強。
“一飯一粥,當思來之不易,杜絕浪費糧食。”驛站的小吏一邊上菜一邊念叨。
胡之騰忍不住吐槽,“你們把農民辛苦種出的糧食做的這麼難吃,好意思說彆人浪費?!”
小吏對於抱怨隻充耳不聞,繼續道,“吃剩下的食物要稱量,剩下一兩,罰一顆靈石,不計上限。”
“人才啊!”朗星河脫口而出。
為了給單位創收,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