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霧有些茫然不解的目光中,蘭斯特低下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動作溫柔,卻又帶著不可忽視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與她唇齒交纏。
夕霧的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淚水,將眼尾染上一抹猩紅。她精致的臉上也帶了些不可言說的旖旎色彩。
夕霧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可她的力道實在太小,這點微不足道的反抗倒更像是欲拒還迎。
……
在花園某個隱秘的角落中,拉斐裡的呼吸也不由地加重了幾分。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此刻他的心跳到底有多快。
他看見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正被塞繆爾公爵抱在懷裡,肆意親吻。
蘭斯特喜怒無常。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或者聽說過蘭斯特的身邊有舉止親密的女人存在。
夕霧是第一個。
她在蘭斯特的懷裡綻放、盛開,像一朵極豔的花。
縱使花園裡的玫瑰開得再好,也不及她萬分之一的冶豔。
拉斐裡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眼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該說她不愧是“魔女”麼?
莊園外血流成河,她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和塞繆爾公爵卿卿我我?
她果然有罪。
像她這樣的女人都該被送上火刑架!
拉斐裡的臉色很冷,宛若蒙上了一層厚重的寒霜。
他坦坦蕩蕩地從角落中走出來,一點也不避諱地來到了他們的旁邊。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為憤怒,也許是因為不滿,又或許是因為……嫉妒?
他不知道。
此時,蘭斯特仍然沒有停下動作,他像是沒看到拉斐裡一樣,又或許是對他視而不見。
蘭斯特依舊忘情地吻著夕霧,直到她有些喘不過氣時,他才堪堪放開她。
隻見她唇瓣微腫,眼中泛著水霧,一副剛剛被人狠狠欺負過的樣子,無比引人遐思。
拉斐裡的臉色平靜,看起來對眼前的豔麗畫麵無動於衷。
他也不管眼前這兩人的狀態如何,隻是淡淡地開口提醒道:“塞繆爾公爵,今天該去教堂做禱告了。”
接著,他的視線像是不經意間劃過夕霧的臉,慢悠悠地從她紅腫的唇瓣上掃過,然後他開口繼續說道:“她是不是也應該去教堂懺悔了?”
他沒有說讓夕霧去教堂祈禱,而是直接用“懺悔”這個詞表露出了自己的惡意——他甚至還刻意地加重了“懺悔”兩個字的語氣。
“還是說,你不敢去教堂?”拉斐裡意味深長地對夕霧說道。
此時的夕霧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蘭斯特剛才突兀的舉動實在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擦去自己唇上的水漬。
“你嫌臟?”蘭斯特的臉色微沉,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製止了她的動作,“不許擦。”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侵略意味十足。
片刻之後,他才轉頭看向拉斐裡,無可無不可地應了聲。
對於這個幾次三番闖入自己府邸的不速之客,蘭斯特這次倒是沒有多加指責。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拉斐裡的“特權”之一。
身為國王目前最為信任的貴族大臣,拉斐裡擁有著監督其他貴族的權利。他可以找到很多借口來解釋自己擅自闖入他人府邸的行為。
而這份難得的信任,其實是拉斐裡用自己父親的性命換來的。
蘭斯特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拉斐裡直勾勾地看著夕霧,想讓她給個答複。
蘭斯特斂著眸子,他不著痕跡地擋在了夕霧身前,另一隻手占有欲十足地摟住了她的腰。
“我、我現在就去教堂。”夕霧怯生生地抬眸看向蘭斯特,似乎是迫切地想要逃離他身邊。
蘭斯特挑了挑眉,他鬆開手,隨口說道:“隻要你想的話,都可以。”
他對夕霧這樣近乎縱容的態度讓拉斐裡有些詫異。
而夕霧卻不管這些,見蘭斯特答應了,她趕忙掙脫他的懷抱,來到拉斐裡身邊,急切地說道:“我們出發吧。”
拉斐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你想好了?跟著拉斐裡去教堂。”蘭斯特忽然又開口說道。他有意無意地向夕霧暗示著她幾天前險些喪命的經曆。
夕霧抿了抿唇,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蘭斯特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轉身離開了。
不聽話的寵物就該讓她吃點苦頭。
……
“你、你沒事吧。”玖酒的語氣帶了些情緒波動。
現在的劇情已經不知道偏離到哪個方向去了。
這太奇怪了。他無法理解。
不過,暫且先不論蘭斯特的異常舉動。夕霧跟著拉斐裡單獨去教堂,會不會太冒險了?
他有些擔心她。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不再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夕霧了。
但玖酒自己卻並沒有發現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