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語最終還是沒有對夕霧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事情。
他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而且, 他已經忍耐得太久了。
僅僅隻是單純的親吻,根本無法填滿他心底的溝壑。
但他也隻能止步於此了——這種事情已經足夠出格了。
在紀舒語之前二十幾年的人生中,他完全無法想到, 自己有朝一日會強迫彆人和他接吻。
他向來溫和有禮、進退有度,哪怕這隻是他偽裝的表象, 但是麵具戴久了, 似乎就很難摘下來了。
紀舒語看夕霧瑟縮著, 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便加大了些許力道,將她抱得更緊。
“你在顫抖。”他語氣溫柔地陳述道。
夕霧低著頭,不去看他。
在經曆過大起大落之後,她的情緒本來就不穩定, 剛才還是邊哭邊笑的。
但在紀舒語再次親吻了她後, 她便忽然間顯得有些怯懦惶恐了起來。
“你在害怕什麼?”紀舒語低下頭, 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他離她太近了,幾乎一開口便能觸碰到她小巧圓潤的耳垂。
而他也這麼做了。
夕霧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沒有成功。
“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看,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紀舒語溫溫柔柔地說道。
而夕霧隻覺得耳垂處傳來一陣溫熱濡濕的觸感。她斂了斂眸, 沒有選擇開口反駁他。
……
“紀舒語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玖酒的語氣裡居然帶了些憤懣。
“小酒, 你是在替我不滿嗎?”夕霧勾唇輕笑, “謝謝你。”
玖酒愣了一下,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默認了夕霧的說法。
……
“林夕, 等我們出去之後, 你可以搬到我家來住——不是紀家,是我自己買的房子。你知道在哪裡的。”紀舒語把頭埋在夕霧的肩膀上,低聲呢喃道。
夕霧白皙的脖頸修長纖細, 隱隱約約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紀舒語勾了勾唇,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我不……”夕霧剛準備開口拒絕他,卻被他強勢地堵住了唇瓣。
她不得不將未說完的話語咽了回去。
許久,紀舒語才堪堪放過了她。
“雖然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不聽話的話,還是會有‘懲罰’的。”他的視線堪稱放肆露骨地掃過了夕霧紅腫的唇瓣,一字一句慢慢地繼續說道,“還是說,你覺得這是‘獎勵’?”
夕霧咬了咬唇瓣,一下子偏過頭去,不想理會他的強詞奪理。
“乖一點。”紀舒語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扭了過來。
儘管他並沒有用什麼力氣,但夕霧的臉頰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兩道紅痕。
紀舒語修長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摸著那兩道紅痕,仿佛是想要幫她將痕跡消除掉。
可是幫著幫著,紀舒語的動作似乎就變了味道。
他的指尖“不經意間”劃過了她的唇角,然後“一不小心”探了進去。
夕霧微微皺了皺眉,趕忙往後退了退。可她忘記了自己還被桎梏在紀舒語的懷中,這一退,便帶著他一起往後退了幾步。
紀舒語抽出了自己作亂的手指,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躲什麼?我不是剛剛才告訴過你嗎?”他慢慢地湊近了她的臉,“不聽話,是要接受‘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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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