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霧毫無防備地走進了寒潭之中, 難免會濺起一些綻開的水花。
而不知何時濺落在大師姐臉頰處的水花,慢慢地凝聚成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那滴水珠順著大師姐冶豔的側臉,一點一點地向下滑落著, 最終沿著她精致無瑕的下頜線, 一路滑到了她纖長又白皙的脖頸處, 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之上留下了一道淺淺淡淡的濕漉漉的水痕。
而江寒的目光下意識地緊緊跟隨著那滴水珠的“步伐”, 他眼睜睜地看著圓潤飽滿的水珠慢慢地滾落進了師姐的衣領之中,最終消失不見。
他不禁覺得有些乾渴。
他想做些什麼。
……
夕霧看著麵前正緊緊地咬著牙關的江寒,微微斂了斂眸子。
她不能對江寒棄之不顧。
儘管她不知曉江寒走火入魔的緣由所在, 但是,很顯然,在她來到寒潭之前,江寒應當是安然無恙的。
既然如此,她若是對他不管不顧,必定有損道心。
然而, 還沒等到她有所動作, 江寒便搶先對她出了手。
先前,江寒體內的太一神火和太一寒水還保持著一種極其微妙的平衡。隻不過, 他因為夕霧的突然到來而分了心神, 導致太一神火和太一寒水失去控製, 在他的體內肆虐橫行。
而太一神火到底是跟隨了江寒許久, 它根植於江寒體內,為他洗筋伐髓、淬煉根骨,幾乎已經與江寒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了。
太一寒水則像是“初來乍到”一般, 它在江寒體內“根基尚淺”、“資曆不足”。沒有了江寒從中斡旋,太一寒水隻得在他的體內胡亂竄動著,不得章法。
如此一來,太一神火在江寒的體內與太一寒水爭鬥與廝殺之時,自然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陰陽失調之後,那太一神火本就生性暴戾霸道,此時的江寒已經無力再去壓製它了。灼灼的烈火在他的身體裡肆虐著,江寒隻覺得自己的心底陡然間升起了一股暴戾無比的陰暗情緒來。
他……為什麼要壓抑自己心底的念想?
他應該隨心所欲的。
江寒腦海中本就搖搖欲墜的那根弦,刹那間便猛地斷裂開來。
他深邃的眸子裡氤氳著沉沉的暗色,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一般,帶著些極度危險的意味。
既然是大師姐她自己主動向他走過來的,那他又為什麼要強迫自己遠離她呢?
他不應該想要躲開她的。
他應該……
“大師姐。”江寒的聲音低沉又喑啞,他微微拉長了的尾音輕輕顫著,其中還帶著些繾綣又旖旎的勾人意味。
他抬起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夕霧的臉,眼底翻湧著潮濕又黏膩的晦暗之色。
夕霧看了他一眼,隻當他如此這般是即將走火入魔的前兆。
然而,下一刻,江寒便突然間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大抵是太一神火從中作祟的緣故,江寒的力道大得驚人。夕霧在猝不及防之下,便被他直接拽進了他的懷裡。
少年白皙又精壯的胸膛堅硬無比,直撞得夕霧生疼。他本就赤著上半身,而夕霧身上的衣裳濕漉漉的,薄如蟬翼一般,聊勝於無。此時,江寒便近乎於親密無間地緊緊擁抱著夕霧。
夕霧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他胸腔之中傳來的劇烈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聾。
少年白皙的肌膚滾燙又炙熱,幾乎要將她直接灼傷。
夕霧並未貿然出手掙脫江寒的束縛。可就在她猶豫不決的那一瞬間,江寒便已經慢慢地低下了頭。
他直接吻上了師姐脖頸處的肌膚。
那光滑又細膩的柔軟觸感,就如同某種致命的毒藥一般,讓他愈發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江寒胡亂又急切地親吻著、舔舐著,他那張神清骨秀的臉上滿是意亂情迷的神色。
濕漉漉的黑發淩亂地貼在他的額前,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從他的發梢慢慢地滴落下來,在寒潭之上濺起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