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沒有見過長安先前堆的雪人, 隻能找個旁邊兩個雪人做,其中添加了一點自己的想法。
做好之後胤禔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雪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還不錯, 長安看了應該就不傷心了。”
張慶貴看著坑坑窪窪的雪人,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對胤禔抱期待,於是他保持沉默。
“長安的琉璃珠子可找到了?”胤禔看著雪人缺失的眼睛問道。
“回爺,找到了, 便是在十五阿哥方才站著的位置上。”張慶貴將方才小太監送到他手裡的六顆琉璃珠子捧給胤禔瞧。
胤禔接過留住自,瞧了瞧, 有些嫌棄地說道:“這不就是最普通的琉璃珠子嗎?若是長安想要, 我那裡有一大把, 怎麼就值得他哭。”
胤禔顯然是忘了, 後來長安大哭的元凶可是他自己。
不過說是這般說,胤禔還是視若珍寶一般將琉璃珠子緊緊地握在手心。
“爺可要去給十五阿哥送琉璃珠子?”張慶貴問道。
“自然是要去的。”胤禔毫不猶豫地說道,他把長安的雪人弄壞了, 若是不解釋清楚了,長安生他的氣不理他了怎麼辦,現如今他找到了長安遺失的琉璃珠子了,自然是要將功補過的。
如果能找到長安的糖果就更好了。
於是胤禔問道:“可有查到是誰把長安的糖果拿走了?”
張慶貴搖了搖頭:“此處較為偏僻, 又是寒冬臘月, 甚少有人路過, 不曾有人注意到是誰把糖果拿走了。”
“罷了,既然尋不到,那明日爺再去買些糖果回來給長安。”胤禔手裡盤弄著琉璃珠子, 往乾清宮的方向走去,“爺記得府邸附近那條街有人賣糖畫是嗎?”
大皇子府位於西城區的前半壁街,周圍不是宗室居住便是高官居住, 因此繞過兩條街道便有一條繁茂的街道,再往後就是琉璃廠,供貴族和各家少爺玩樂。
胤禔為了給長安準備新鮮的東西去過幾回,因此有幾分印象。
“是。”張慶貴回想了一下,確實那條街上有一名善做糖畫的手藝人,“聽聞那位老者做出來的糖畫栩栩如生,無論是什麼動物都能做得惟妙惟肖,生意好得很。”
胤禔點點頭,“等出了宮,你回府裡拿一副腓腓的畫去給那人,讓他描摹著畫一幅糖畫,若是畫得好,爺重重有賞!”
糖是長安最喜歡的,長安是腓腓,兩者相結合想來長安會很喜歡的吧。
這般尋思著,胤禔來到了乾清宮。
剛巧迎麵撞上了胤礽,胤禔本就算不得好看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孤聽聞某人弄壞了長安的雪人,惹得長安大哭,便來瞧瞧長安。”胤礽語氣很平淡,聽到胤禔耳朵裡卻很是諷刺。
胤禔腹誹:你倒不如直接指名道姓好了。
如今他著急見長安,不想和胤礽多說些什麼,哼了一聲便進入到乾清宮中。
注意到乾清宮中沒有哭聲胤禔這才放下心來,他真怕長安回了乾清宮又哭了,方才在外頭的時候長安嗓子都有些啞了,如今再哭嗓子怎麼受得了。
“汗阿瑪和長安在哪裡?”胤礽對著院子裡的小太監問道。
“回太子殿下,萬歲爺帶著十五阿哥回寢室了。”小太監趕緊回到。
康熙和長安回到乾清宮以後先是給長安用帕子洗乾淨臉,將滿臉的淚痕擦拭乾淨,隨後便傳了林太醫給長安看嗓子。
確認沒有大礙之後康熙讓人拿了薄荷糖給長安潤嗓子。
吃著糖長安終於安靜下來,卻也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趴在康熙懷裡。
康熙便帶著長安回了寢宮,想著讓他睡一覺醒來便不念著雪人了。
不過長安吃著薄荷糖並不想睡覺,心裡始終念著雪人,聲音沙啞地和康熙告狀:“阿瑪,長安的雪人沒有了。”
“朕知曉了,是你大哥把你的雪人弄壞了,朕馬上讓人去教訓他。”雖然罪魁禍首其實是康熙自己,然而康熙可不會認,反倒是遷怒了胤禔。
聞言長安抬頭,一方麵他喜歡大哥,不舍得讓大哥受懲罰,另一方麵想到雪人,又覺得懲罰大哥消消氣挺好的。
“長安說說要怎麼懲罰你大哥,要不朕讓人給他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