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在意識空間裡, 目瞪口呆地看著祝淩就著剛剛用技能捏出的那張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什麼“精通相麵之術”,什麼“被人訛取錢財”, 什麼“師姐說了”———完全看不出來臨時編纂的痕跡。
【......】
不去演藝界還真是屈才了啊。
然後它聽到燕輕歌問:
“你師姐沒告訴你什麼要忍什麼不能忍?”
“師姐說在七國之內,少有能傷我者。”
係統實在是忍不住了, 它幽幽地問:
【你哪來的師姐?】
“這不是未雨綢繆, 提前準備嘛。”祝淩一邊在意識空間裡回答係統的話, 一邊對燕輕歌露出一個不解的神色,努力將一個表麵冰山神秘莫測實則呆萌傻白甜的形象貫徹到底。
而燕輕歌聽到這個回答後, 恨不得撬開他的腦殼看看構造, 她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便見麵前那人往後一退,又與她拉開了距離。
“師姐說出來遊曆, 不能與女子太過靠近。姑娘、姑娘請自重。”
燕輕歌在燕國宮廷之中, 還真沒見過這樣羞澀純良的人, 一時叛逆心起,步步逼近:“我要怎麼才算自重?”
隨著她的逼近,她麵前的人退得更遠了, 手也被背到身後, 粉色從他的耳垂爬上耳廓, 又蔓延到臉頰連成一片,最後連鼻尖也開始泛粉, 像是緋色的雲霞。
“靠得太近、容、容易損傷女子名節———”他不住地往後退著,看著弱小無助又可憐,“姑娘你、你多為自己想想。”
———場麵特彆像良家婦男即將落入魔爪。
係統小白雲在意識空間裡冷眼旁觀。
手背到身後———因為時間緊急隻捏了臉。
臉紅害羞———用美色吸引注意力。
說話結巴———為了儘可能拖延在背後調整手的時間。
作為一個清醒又聰明的係統,它真是看透了太多。
燕輕歌停下了腳步。她覺得她再往前一點,麵前的人就要臉紅得冒煙了。
她笑道:“你師姐沒告訴你, 麵如冠玉的男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
冰冷淩厲的臉上帶著醉酒似的紅暈,茶褐色的眼睛裡茫然且無措,薄唇不安地抿著,人如岩岩孤鬆獨立,又有玉山將崩之傀俄醉感。
神色與容貌,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師姐......師姐沒說。”
仿佛是為了不墮氣勢,他強調:“我們蓬萊一脈,都是世間難尋的高手。”
燕輕歌有些訝異:“蓬萊?”
這不是神話誌異裡才存在的海外仙山嗎?
蓬萊山外彆有海,謂之溟海,無風而洪波百丈。
“我們蓬萊一脈多隱世不出。”燕輕歌麵前的人努力板著臉,但臉頰上的紅色仍未褪去,“在下璿霄,師承蓬萊祝希桐。”
係統:【......?】
作為記憶力極好的AI,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上次在蕭國就是這麼忽悠蕭慎的。】係統幽幽道,【你現在又這樣忽悠燕輕歌,良心不痛嗎?】
“騙人的是璿霄和‘祝希桐’———”祝淩在名字上咬重音,“和我祝淩有什麼關係?”
【還有———】係統小白雲在意識空間裡變成了一個超大的問號,【《逐鹿》什麼時候開了海外版圖?我怎麼不知道!】
《逐鹿》裡,七國都處在同一大陸上,雖然有幾個國家的國界線接海,但海外版圖,要在七國統一後,才會視情況考慮的!
“就是因為策劃沒開海外版圖,我才把目標定在這裡。”祝淩道,“要是我隨口說一個地方,翻車了怎麼辦?”
隻有未知的,才是最保險的!
祝淩和係統的打嘴仗的過程,燕輕歌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