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第一個就從池驚瀾開始。……(1 / 2)

“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 就算我同意了讓你下午參加測試,你也沒有體力去做那些專項測試,連及格線都到不了。”

陳誌國皺了皺眉, 看了眼手中的成績表, 再次開口道:“這一次算我的疏忽, 你好好休息一下, 下午的測試我給你算及格。”

“那些動作我能做,教練, 我有數。”池驚瀾依然有些執拗地堅持道, 一點都不肯讓步。

體能完全耗儘, 身體數值越過了危險的紅線,剛才站著的時候感覺還好,一坐下來,各種負麵反饋就瞬間反噬到了身體和精神上。

酸痛、發暈、惡心……外麵的陽光刺得池驚瀾無比頭疼, 眼前的世界甚至都有些模糊起來,但儘管如此, 他依然保持著一線清醒。

他心裡有一杆秤。

池驚瀾知道這一次集訓, 像今天的體能測試必然不會隻有這一次, 他在體能上的不足注定了他每次都得踩著及格線, 但集訓營有著非常殘酷的淘汰製度,一直在及格線是很危險的,他勢必要在其他方麵把他的分數拉回來。

對他來說, 哪裡把分數拉回來最容易?

毫無疑問, 必然是陳教練剛剛口中所說的專項技術測試。

跳躍、旋轉、滑行、步伐,這些東西已經熟練地刻進了池驚瀾的骨髓裡,就算體能耗儘,就算筋疲力竭, 他也依然能靠著心中那股信念強行撐下來,甚至高質量地完成那些動作。

在這一點上,池驚瀾對自己有著充分的信心。

他勝負欲可不弱,隻是體能測試上確實沒有辦法,但像專項測試,就算要付出一點代價,他也要把分數爭回來。

清冷的少年抬頭和教練對視著,眼神中透著自己一定要參加下午測試的堅持和固執。

陳誌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正思索著該怎麼把這小孩的想法駁回去,兩人身後響起了一個溫潤又無奈的聲音。

“陳教練,彆聽他的,他沒有數。”

穆子寧從外麵走進帳篷,因為體能測試衣襟也被汗浸濕了大半,胸膛微微起伏著,似乎剛剛是匆忙跑過來的。

池驚瀾動作一頓,接過穆子寧遞給他的黑色眼罩,又默默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順便把眼罩給自己扣上了。

其實池驚瀾原本根本不打算到教練這邊來休息,隻剩最後兩個項目,他認為自己撐一撐能夠硬挺過去,甚至估摸著踩著及格線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畢竟彆人看起來都還生龍活虎的,就他倒下了,那似乎有點遜。

隻是穆子寧看到他蒼白得快要透明的臉色,不由分說地拉著他把他帶到了教練組的帳篷這邊,然後自己離開去給池驚瀾取了個眼罩。

一開始池驚瀾還說自己可以堅持完試圖拒絕,然後穆子寧現場掏出手機給遠在z省的溫澤打了個電話。

池驚瀾:……

在聆聽男媽媽苦口婆心不知道會長達多久的勸導和果斷去教練組那邊這兩個選擇中,池驚瀾朝著穆子寧乖巧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上一次比賽暈倒之後來自溫澤長達整整一個多小時的“心理輔導”,讓池驚瀾至今還有些心有餘悸。

感覺倒不壞,就是時間有些太長了……

於是便有了現在的場麵。

有著溫澤的交代,穆子寧正儘心儘力地當著池驚瀾的“小家長”,比如跟陳誌國教練詳細敘說池驚瀾的情況,想讓教練降低一點對池驚瀾的訓練強度。

池驚瀾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旁邊的交談。

大概五分鐘後,旁邊一大一小的交流才終於告一段落。

陳誌國轉身看向在躺椅上“裝死”的池驚瀾,抽了抽嘴角。

“池…驚瀾,之後的訓練我會根據每個人的情況作出一些調整,之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不過你自己的身體情況,一定要完全對教練組坦誠,知道嗎?”

池驚瀾本能想要拒絕,不過猶豫了片刻,還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安詳地躺在躺椅上,隻露出了姣好的下半張臉,雙手平穩地放在胸前,明明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孩,乍一看卻像個老大爺似的。

沉默但反抗的態度。

雖然執教生涯裡接觸了許許多多的刺頭,但池驚瀾還是固執地差點把陳誌國氣笑。

“至於下午的專項測試,隻要你的身體數值能恢複到紅線之下,我允許你參加,但成績都會如實記錄,不及格就是不及格,不會因為你的身體狀況對你網開一麵。”

陳誌國沉聲說道。

他知道對付這種對自己身體沒有數的刺頭,一味地堵並不是一種好方法,甚至更可能激起他們的逆反心裡,更難管,所以陳誌國稍微繞了個彎。

看起來沒有把池驚瀾參加下午測試的路完全堵死,但實際上身體到達超越了危險線的極限的時候,是很難快速恢複的,那麼短的時間,要把身體恢複到紅線之下基本沒什麼可能,而且那種狀態,想在專項測試上拿高分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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