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瞬間,他竟沒覺得額頭疼,隻覺得心,忽然變得很疼很疼。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那眼底的光一寸寸小事,直到歸於一片黑暗。
……
床上,張子昊猛地睜開眼睛,眼神怔然。
他的小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額頭的某個位置。
那裡,似乎應該有道疤,一道無論擦多少藥都去不了的疤的。
他的小手使勁摸了摸,不過額頭那裡光潔一片。
此時正是半夜,房間裡,一片昏暗。
張子昊的身體動了動,忽然頭頂處就傳來一個聲音。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害怕了?”男人的聲音還帶著沒有睡醒的沙啞和慵懶。
忽的,男人的大手一撈,直接將張子昊小小的身子撈進了懷裡。
張子昊一下子就貼到了他滾燙又結實的胸膛裡。
風扇在頭頂處不停地轉動著,似乎也沒帶來多少風。
夏天的夜晚,也依舊是熱的。
但此刻,張子昊被爸爸攬在懷裡,貼著這個滾燙的胸膛,小手偷偷抱住爸爸的腰,此時的張子昊卻很安心很安心。
他想起來。
爸爸在幾天前就突然和他睡一個房間,一張床了,說是他害怕一個人睡覺。
他也想起來了,他今天確實和劉洪他們打架了,但爸爸聽他解釋,還幫他討回公道。
爸爸還說,他是最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