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抱著滿滿的手沒有那麼緊了。
她認識軍人最前麵的人,是她們大院的葉望州,她臉上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有這麼多軍人在,她們不用再害怕那些村民了。
林秋峻和劉城也同樣鬆了口氣。
不過四人都沒有下來大樹,這會兒村民還在,就算有軍人在,對上了他們也很麻煩。
葉望州看了一眼戒備的村民,環顧四周,走到一棵樹下,對身後的軍人一抬手,高聲道:“就地休整!午飯就在這裡解決。”
“是!”
一群軍人應道,迅速展開分工,喝水的喝水,做飯的做飯,也有拿出來軍用乾糧準備就水啃。
村民們看著他們的動作,動作很統一地看向了村長,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村長眯了眯眼睛,正想說話,葉望州手裡擺弄著一隻帶著鞘的匕首,笑著走到了村長麵前。
“大爺,你們是附近的村民?我看你們好像在找什麼,需要幫忙嗎?”
村長臉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一個好說話的老人:“不用了。我們打獵,有個獵物跑了,過來找找。現在看來估計跑遠了。”
“這樣啊。”
葉望州也沒強求,朝村長點點頭說:“有事叫我們,畢竟我們是人民子弟兵。”
一副軍民一家親的模樣。
葉望州手下的士兵覺得今天副營的話怪怪的,但也沒多想。
村長應了兩聲,對看著他的村民說:“那山羊跑了就跑了,我們再去打其他的獵物。”
他看了一眼四周,眼裡閃過一絲不甘,不過還是快步離開了。
走了一段距離,有個村民問村長:“咱這就不找了?”
一個年紀大點的村民一巴掌拍他背上:“你傻啊,有那幫子軍人在,再找不就是暴露了我們村子乾的什麼?”
村長也是這個想法,他們村子乾的不僅僅買媳婦和孩子,還有其他的“生意”,而且最近村子要走貨,不能引起過多的注意。
*
葉望州看著那些村民離開,蹲下來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兩瓶罐頭,一個豬肉米飯的,一個午餐肉的。
看到葉望州掏出來罐頭,他底下的兵嗷嗷叫。
“營長,有這好東西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啊!”
“對啊!乾糧啃得我都想吐了!”
“見者有份!見者有份!”
葉望州躲開指導員搶罐頭的手,唇角勾著笑罵道:“一邊去,彆叫了,這不是給你們的。”
然後他走到了林秋月和滿滿在的樹下,仰頭望著上方,臉上帶著篤定的笑:“下來嗎?”
林秋月扒開樹枝剛想說話,另兩棵樹上的林秋峻和劉城已經從樹上滑了下來。
“謔,劉城!你怎麼這裡?還爬樹上去了!”
葉望州的指導員和劉城關係也不錯,很驚訝在這裡見到他。
劉城拍了下手:“執行任務。”
這邊動靜那麼大,葉望州卻沒有看過來一眼,眼睛依舊看著樹上的林秋月,嘴角噙著笑,等她說話。
“下來。”林秋月點頭說。
她和葉望州並不算很熟,他和自己家雖然是鄰居,但她比葉望州大兩歲,一起玩的更多是同齡人,和葉望州的交集不多。
不過小時候葉望州挺喜歡纏著她一起玩的,跟在她後麵叫姐姐。
後來長大了,葉望州有了一起玩的男生,就不再跟著她了。她記得自己高三畢業的時候,葉望州和她一個學校,還特意來祝她畢業快樂。
林秋月和葉望州沒有關係很近,但她爸和葉望州的爸爸關係卻很鐵,而且是一見麵就吵,越吵感情越好的那種。
從她爸嘴裡,她知道葉望州在部隊裡表現突出,多次立功升職。
在這裡看到葉望州,林秋月不是不驚訝的,也有見到同一個大院人的喜悅。
當然,也因為此時的葉望州和他身後的軍人,給了林秋月很大的安全感。
滿滿會爬樹,林秋月扶著她抓好樹乾,儘管底下有葉望州、林秋峻他們接著,林秋月還是緊緊看著滿滿的動作,提著心。
不過滿滿顯然對爬樹很熟練,很快就滑下了樹,仰頭看著林秋月,臉上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媽媽,我下來了。”
輪到林秋月了,她有點緊張。
怕被村民發現,所以她和滿滿在樹上的位置挺高的。
上來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從上往下看,林秋月隻覺得怎麼那麼高,她舔舔嘴唇,手心有些出汗。
葉望州依舊盯著林秋月的臉,自然發現了她的不自然。
他把剛剛放在樹下的罐頭塞進滿滿的懷裡,伸出雙手,笑得自信又有點不羈:“我力氣還挺大的,你要是信我,就直接往下跳,我會在下麵接著你。”
林秋峻也張開著雙手,在下麵喊道:“妹兒,彆怕,還有我呢,就算掉下來也有我給你當墊背的!”
林秋月謝謝葉望州,她不是不信他,是不好意思直接往下跳,畢竟跟他並沒有很熟,他還是一個成年男人。
滿滿抱著罐頭,望著林秋月說:“媽媽,你抱著樹,用腳踩著大樹向下走,就能下來了。”
“對對對!”林秋峻也教林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