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村長,一臉茫然地看看白雷一眾警察,又看看葉望州。
“你們找什麼人?我們全村人都在這裡了。”
葉望州的眼睛立即看過去,帶著凶戾氣的眼神讓村長身子一僵,“嗬嗬”笑著:“這位同誌,你怎麼這樣看我?”
葉望州沒有說話,收回視線,邁開長腿往外走去,沉緩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還不跟上?”
白雷馬上帶人跑出去,劉城接替葉望州的位置坐在長凳上,他沒有拿槍,但是他手裡玩著兩把刀,嗖嗖的聲音讓人聽著同樣心慌。
葉望州和白雷他們再次來到了山神廟,裡麵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白雷躁氣地拍了下大殿的頂梁柱:“望州,你線報沒錯吧?”
葉望州彎著腰在供桌前敲敲打打,好像探查著什麼。
聞言他“嗬”一聲:“雷子,我的線報,什麼時候出錯過。人還在,不過被藏起來了而已。”
說完,他繼續在供桌周圍敲打著,也讓白雷他們地毯式搜索山神廟。
葉望州看著供桌,往後退了幾步,抬眼和正中間最大那座山神像的眼睛對上了。
他用手電筒照著山神像的眼睛,眼睛盯著看,然後他一抬腿跳到了供桌上。
白雷正在大殿裡四處找著,看到葉望州的動作,立馬“哎哎哎!”叫起來。
“你發現了什麼?”
葉望州沒有說話,手摸上了山神像的眼睛,果然,眼睛是可以轉動的,他把兩隻眼睛都往右轉動一圈。
“轟隆隆!”
巨大的山神像發出轉動的聲響,露出山神像下麵一條寬約一米的小道來。
“臥艸!這裡居然有地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白雷湊過來,看著那條通往地下的台階,驚得眼睛都要掉了。
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偏僻的山村還能有這樣帶機關的密道,太不可思議了。
更重點的是,葉望州居然看幾眼就發現了,這觀察力太強了。
葉望州指著最大的那個神像的眼睛點了點說:“它的眼睛更油亮,而且沒有灰塵,你覺得正常嗎?”
越偏僻的山裡,人們對神越敬畏,山神像不會有人敢褻瀆,甚至觸碰一下都不敢。
所以其他的山神像都或多或少有些灰塵,按照習俗,隻有過年的時候,人們才會找一個好日子擦拭山神像。
這座最大的山神像,身上有灰塵,眼睛上卻沒有,非常不合常理。
白雷是沒往這方麵想,給他時間,他也能發現不對。
葉望州站在地道口往下看,底下黑咕隆咚,除了上麵除了用手電筒照亮的區域,底下什麼都看不到。
白雷摸著下巴,扭頭看向葉望州:“底下有人嗎?”
葉望州:“不知道。”
不過有沒有人都需要下去看看,山神廟裡出現一條地道,怎麼看都不正常。
葉望州和白雷用蠟燭確定了地道裡有風,而且裡麵有充足的氧氣,不會二氧化碳中毒。
“我先下去。”葉望州拿著手電筒,邁開長腿,第一個踏上地上的台階。
“等等我!”
白雷也趕緊跟上,他揮揮手,讓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畢竟底下情況不明。
葉望州到了下麵沒動了,白雷奇怪,跳下去一看,“謔”了一聲,嚇了一跳。
在黑乎乎的地道裡,他用手電筒照過去,一下子看到十幾雙麻木、痛苦、哀求的眼睛,白雷沒嚇到心臟病突發,都是因為他膽大。
白雷看向葉望州,他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看著那群被捆得結結實實扔在地上的女人、小孩,一點影響沒有。
白雷翻了個白眼:“有人你怎麼不說話?故意嚇人呢!”
葉望州瞥他一眼,“嗤”一聲:“你膽小怪誰,彆那麼多廢話,趕緊救人。”
他擰著眉,走到最前麵那個女人麵前,把她嘴上綁著的布解開了。
“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女人臉色蠟黃,嘴上起的全是皮,看起來狀態很不好,說話有氣無力,但看著葉望州,眼睛裡帶著希冀。
葉望州點頭,低頭解著旁邊一個小孩嘴上的黑布,大拇指橫著一指白雷:“他是警察,有事找他。”
白雷趕緊點頭:“對對對,我是警察,有難處和我說。”
白雷把其他警察也叫下來,不管怎樣,先把人都救上去。
葉望州沒有管白雷他們審案,他專心地蹲著,檢查那些躺在地上的小孩有沒有事。
還好,都是睡著了,隻有一個在發燒,葉望州先把那個小男孩背了出去。
等所有人救上來,白雷也弄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曆。
全都是被拐賣過來的,有的直接用高工資帶著去打工騙過來的,有的就是在火車上直接說是人販子媳婦硬生生帶走的,小孩子要麼用糖騙,要麼直接趁人沒注意抱走。
一開始說話的女人是個大學生,她純屬於好心才被人騙,有對老年夫妻肚子餓請她幫忙,到了老人指定的餐館,她就被敲了悶棍,再醒來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說起來她眼裡就全是恨意,被拐賣這一路上她從沒放棄過逃跑,所以也是被折磨得最厲害的。
白雷等一眾警察聽得心裡怒火直冒。
“呸!一群人渣!”
葉望州沒有聽這些審訊過程,他去找熱水了,他軍用背包裡有常用藥物,小男孩不知道燒了多久,不用藥根本不行。
審問結束,葉望州和白雷帶著山神廟地道裡解救出來的婦女兒童走進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