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鞋!找鞋!不找到鞋不準帶走新娘。”
一群伴郎們開始在房間裡四處找,娘家這邊的人就好笑地看著,給紅包才送點藏鞋的消息。
不過最後葉望州還是很快找到了,連林秋月都有些驚訝,因為鞋的位置藏得很隱蔽,有隻還藏得很高,也不知道葉望州怎麼想到的。
不過鞋子找到了,就可以接走新娘了。
葉望州眼睛直直看著林秋月,單膝跪在地上,抬起她小巧白潤的腳,因為結婚,她的指甲還特意塗上了紅色,顯得整隻腳更加得白。
林秋月感覺到腳上那隻手寬厚溫熱的觸感,但是葉望州一直看著她的腳,那隻鞋還沒有穿上去,她有些不自在地蜷了蜷腳趾頭。
葉望州卻忽然低頭,濕熱的觸感從她腳背上傳來,林秋月驀地瞪大了眼睛,熱氣瞬間從腳背升到臉上。
周圍的人打趣起哄,林秋月這會兒不管說什麼都會引來更大的笑聲,她低著頭,臉紅得好像開滿枝頭的紅色海棠花。
葉望州沒管笑聲,他抬起來頭,把鞋子給林秋月穿好,然後一把抱起她,就準備直接抱下樓。
林秋月忽然被抱起,嚇得忙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不過兩人剛出了林秋月的房門就被林秋峻攔了下來。
親妹妹出嫁,作為娘家哥哥,他想親自背著林秋月出門。
林秋月看著屋子裡的爸爸媽媽和哥哥,他們臉上又有高興又有不舍,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新娘子出嫁時,有個習俗是腳不能沾地。葉望州忘了哪裡聽的的,但不管真假,他結婚這天,隻想圓圓滿滿。
他抱著林秋月,將她小心地放在林秋峻的背上。
林秋峻背著林秋月,一步一步,腳步堅定地往樓下走,而葉望州落在後麵,等所有人出去,他站在了鐘惠慈和林華兩人的麵前。
“爸,媽。”
他看著兩人,忽然一隻腿彎下,另外一隻腿也彎下來。
鐘惠慈和林華嚇得不行:“望州,你這是做什麼?”
葉望州堅持,認真鄭重地跪拜兩人:“謝謝爸媽把月月交給我。”
林華和鐘惠慈原本還會擔心葉望州和林秋月結婚後的日子,但葉望州這一拜,他們放心了大半。
葉望州起來,快速下樓,幾步便趕上了林秋峻和林秋月他們。
林秋月好奇地看他一眼,奇怪他剛剛回去乾嘛了,不過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坐到車上,鐘惠慈和林華也從樓上下來了,她們站在車門處和林秋月說話。
林秋月聽著她媽說了一遍又一遍的囑咐,心裡酸酸的,眼淚控製不住流出來。
“彆哭,新娘子不能哭。”鐘惠慈說。
林秋月卻忍不住。
但時間要到了,鐘惠慈再舍不得也要讓車走。
葉望州走過來,安排鐘惠慈、林華坐在後麵的車子上,準備帶她們一起去酒店。
鐘惠慈還想拒絕,葉望州一句話“你們難道不想親自看著月月出嫁嗎?”,兩人立馬改了主意。
葉望州重新打開一側車門坐下,男人強烈的氣息將她籠罩住,她握著花的手緊了緊:“滿滿呢?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滿滿學文抱著,就在我們後麵的車子上。我讓嶽父嶽母跟著一起坐車一起去酒店。”
“真的?!”林秋月又驚又喜。
葉望州拿出來一條深藍色手帕,伸手給林秋月擦眼淚,她正關心她爸媽的事,此時雖然很不自在,也不敢動。
林秋月隻看到他喉結離自己很近,整個人都被他強勢的氣息籠罩,一動不敢動。
等葉望州擦好,他收回手,挑眉看著林秋月紅著的臉,嘴角勾著一抹笑:“我騙過你?”
林秋月搖頭。
葉望州把手帕疊好收起來,手指動了動,握住了林秋月的手。
“不用緊張,一切交給我。”
整個婚禮真如葉望州所說,她一點都不用害怕緊張,他所有的一切都想到了,她隻用跟著他做就行。
就連敬酒,杯子裡喝的也是他特意準備好的白開水,但是卻有濃重的酒味,外人聞不到一點。
而滿滿,一直在她的視線中,葉學文葉學武兄弟幾個帶著她,照顧得很貼心,就差親手喂她吃喝了。
整個婚禮下來,雖然很累,但林秋月很高興。這個婚禮和她心中的婚禮一點不差,甚至還更好。
她坐在葉望州裝修好的婚房裡,看著房間內的梳妝台,鋪著的大紅色喜慶床單,呼出一口氣,開始卸妝。
在婚禮結束時,鐘惠慈悄悄來找了林秋月,說滿滿今天她帶走了。
不過林秋月沒同意,她說她結婚的條件就是帶著滿滿,就算今天第一天結婚也一樣。
然後葉望州過來,一手握著她,一手牽著滿滿,鄭重地和鐘惠慈保證,會照顧好她們。
林秋月把頭上身上累贅的東西卸掉,起身出去,滿滿就在客廳地沙發上坐著,葉望州陪著她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