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相親第十一天 情不知所起(2 / 2)

準確的說,他隻是推波助瀾罷了。

趙聞遠:“???”

趙聞遠見鬼似的盯著楚奚元,楚奚元不是在書坊就在文築坊家中,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哪來的時間門?!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趙聞遠定了定神,“你說!你什麼時候知曉此事?”

楚奚元:“醉仙樓飛花令酒會那日。”

這麼早?!

趙聞遠神色一言難儘,他忽然明白為什麼楚奚元前一天還不願去飛花令酒會,後一天又巴巴來找他要請帖,原是為此。

既然不想沈青霓相看人家,趙聞遠問:“那你怎麼不付諸行動?你就不怕她另嫁他人了?”

一連兩個問題砸下,楚奚元短暫沉默,趙聞遠伸著腦袋看他,沒給他回答的時間門,“你不是挺喜歡沈姑娘嗎?你就這樣乾看著?”

楚奚元看著嘴巴不停的趙聞遠,神情無奈至極。

他插不進嘴。

趙聞遠突然想到什麼,“難道你不想娶她!你不想娶還接近她,和陸許年有什麼區彆?哥,咱可不能……”

楚奚元忍無可忍,“閉嘴!”

趙聞遠一噎,嘴上嘴巴,咽了咽口水,嘴巴有點乾。

情不知所起,偶然碰麵便心生歡喜,不知從何時開始,便不再滿足於此,他想與她有更多交集。

從點頭之交到相識,楚奚元一步步走得很慢。然而沈青霓突然開始相看親事,打亂了他的步調。

他不願眼睜睜看著她相看人家。

楚奚元道:“沒有不想。”

趙聞遠心道,他就知道,楚奚元不是陸許年那樣的人!

趙聞遠拊掌,“這不正好,你自己相看上了人,書信一封回京,省得姨母在京中給你相看人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示尊重,需得姨母前來才可。

楚奚元:“正有此意。”

趙聞遠一臉‘這才對’的樣子,欣慰道:“那不就得了,你能有媳婦,姨母可得高興壞了。”

楚奚元:“……”

趙聞遠催促,“可彆猶豫了,書信傳到京城需小半月,一來一回一個月,當心沈姑娘定下親事,到時彆在我麵前哭,我可不會心軟安慰你。”

說著,他便起身鋪開信紙,把毛筆塞楚奚元手中,研墨看向楚奚元,“寫吧。”

楚奚元:“……”

楚奚元深深吸了一口氣,思量片刻,緩緩落筆。

趙聞遠取來信封,盯著楚奚元落筆寫完最後一字,將信封遞給他。

楚奚元一字一句讀過,將信紙折好放入信封,在信封上寫下‘母親親啟’,火漆封口,遞給趙聞遠。

“保證今日便給你送出去。”

趙聞遠笑著道,拿著書信下樓。

楚奚元暗自吐出一口氣,他在權衡寫家書告知母親此事,沒有趙聞遠催促,他不會那麼快落筆。

隻願書信快些送到母親手中。

那廂,沈青霓與雲淺看過火鍋店,討論雅間門布置。

沈青霓順嘴問:“李氏瓷窯碗碟燒好了嗎?”

雲淺:“燒好了,昨天就已經送來,誒對了,隨車夫一道而來的,還有個書生模樣的少年人,可俊了。”

沈青霓回想,“可是上次在瓷窯徐老師傅那見到的人?”

雲淺:“是他,你還記得他?”

沈青霓點頭,尋常是記不住,當時覺得他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多看了幾眼,這才有印象。

雲淺道:“昨日見到,與在瓷窯那次,可謂是天差地彆。身旁還跟著一個小姑娘,瞧著就是一對,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沈青霓記得,那人身邊是有一個小姑娘,還給他擦汗來著。

沈青霓打趣道:“羨慕了?”

雲淺:“養眼罷了!”

從火鍋店離開,沈青霓回到臨江庭院,她前腳進門,餘氏後腳便來了。

餘氏:“過幾日鈞言回來,大伯母想讓他將顧子澄帶回府上做客,你覺著如何?”

沈青霓記得這個名字,顧子澄,是大伯母閨中密友之子。

“但憑大伯母做主。”沈青霓道,連續兩個相看下來,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沈青霓感到疲憊。

但這第個不見不行,不見拂的是大伯母的麵子。

不過,她想不單隻相看大伯母看中的人家,在這裡埋下種子正合適。

沈青霓忽然問:“大伯母,他品行如何?”

“這孩子也算我看著長大,在靈山書院你大哥也多加看顧,品行端正,溫良謙恭。”餘氏笑著道,就差拍胸脯保證。

沈青霓點頭,糾結了一會,遲疑問:“那……能分家吧?”

她放輕了語氣,頗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餘氏心疼不已,她怎麼就挑出來陸許年,怎麼就讓青霓先相看陸許年了?

餘氏道:“他那個家不分不可能。”

她信誓旦旦,沈青霓這才放心。

一日後,餘氏差使家丁送來消息,道她已與沈鈞言通了信,日後他回家,會帶上顧子澄一起回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