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蘇橋伸手接過付滄瀾手裡的花束,將其放到桌子上。
“我想,你現在應該不需要那些藥了吧?”
“嗯,不需要了。謝謝你,滄瀾,那段時間一直陪著我。”
“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拿錢辦事而已。”
“你現在還在醫院工作嗎?”
“嗯,我很喜歡這份工作。”
“你哥哥的事……”
“我明白的。”付滄瀾低頭,“蘇橋,我沒有資格怪你。如果他成功了,他就是一個會下地獄的罪人。”
“就連我,都是有罪的。”
蘇橋伸手拍了拍付滄瀾的肩膀,“有罪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的設定。”
“什麼?”付滄瀾沒有聽清楚她的話。
蘇橋笑了笑,搖頭,“什麼時候回去?”
“晚上的飛機。”
“注意安全。”
“好。”
-
入夜,喝了一些酒的陸瓷回到臥室。
蘇橋正在處理公務。
陸瓷從身後貼上來,“橋橋。”
“我還沒弄完,你先去睡吧。”
“可是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
蘇橋處理公務的手一頓,然後下一刻,她就被抱了起來。
天旋地轉,蘇橋下意識伸手抱住陸瓷的脖子。
辦公室跟臥室連著,陸瓷直接一路將她抱到了臥室裡。
紅色的喜色,連帶著窗戶上還貼了漂亮的紅色窗花。
看著這土裡土氣的雙喜紅紙,蘇橋忍不住笑了。
還真是混搭風。
“不好看嗎?”看到蘇橋看著那雙喜字發笑,陸瓷歪頭。
“好看。”
畢竟是陸瓷親自剪的。
蘇橋勾著他的脖子,湊上去親吻他。
喝了酒的陸瓷很會撒嬌,他抱著蘇橋,兩人陷入柔軟的床鋪裡。
蘇橋身上穿了件紅色的袍子,輕輕一勾,係帶就掉了。
她落入男人懷裡,柔軟的黑發掃過陸瓷的肌膚,帶起陣陣顫栗。
窗外夜色越黑,蘇橋嗅到陸瓷身上淡淡的酒香和沐浴露的味道。
汗濕的肌膚帶上了信息素的味道。
這一次,兩人終於不用壓抑,可以儘情釋放。
“橋橋,你在易感期?”
“嗯……”蘇橋閉著眼,麵色潮紅,“我沒打抑製劑……”
陸瓷眸色微暗,他撥開蘇橋汗濕的黑發,輕吻她的肩膀,然後緩慢向上。
“可以標記嗎?”
“……可以。”
這是蘇橋第一次接受陸瓷的正式標記。
糜爛的信息素漂浮在空氣中,從每一個毛孔裡鑽進來,順著她的血液流淌。耳邊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恍惚間,蘇橋隻覺得身體似乎到了承受的極限,卻還是被人溫柔的哄著按住了。
還沒結束嗎?
-
光色大亮。
蘇橋睜開疲憊的雙眸,一轉頭,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陸瓷。
空氣裡屬於兩人的信息素尚未消散,蘇橋能嗅到自己身上獨屬於陸瓷的味道。
那股夾雜著雪色的玫瑰花香,就如同最相融的頂級香水,找到了最適配的存在。
有點疼。
蘇橋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腺體。
“疼嗎,橋橋?”陸瓷緊張的聲音傳過來,“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有點沒控製住……”
“沒事,不疼。”被標記的是蘇橋,她卻還要抽空安慰驚惶的新丈夫。
“起床吧,老公。”
“啊?”
“不起?”
“不是,我,剛才,你……”
陸瓷話沒說完,下一刻,蘇橋被陸瓷一下撲倒在被褥裡。
一個小時後,蘇橋精疲力儘地伸手將黏人的新丈夫推開,“喂,起床乾活了。”
“嗯,再抱一會兒,老婆。”陸瓷緊緊抱著懷裡的人,“老婆。”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跨越時空,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