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蠻力 “是你覺得你有萬歲爺寵愛就可以……(2 / 2)

“那是……”安貴人氣急敗壞,“我隻是聽那常在說巴豆可以致人腹瀉,所以在裡麵放了些,可是她又不是腹瀉,她是中毒!這究竟同我有什麼關係?”

和宮中其他人相比,安貴人的城府實在淺得可憐。

這樣大聲地嚷出她的意圖,便不怕有心人聽在耳中,也讓她嘗一嘗巴豆的滋味麼?

不過,那常在素來獨來獨往,為什麼會和她說起這樣的事?

“桃實,著劉太醫驗一驗剩下的巧果,看看裡麵是否有巴豆的成分,若是沒有……”

天平又向著寧嬪自導自演的方向傾斜。

桃實當然立時便去了,留下安貴人與婉襄對峙。

在事情的形勢尚未明朗之前安貴人仍然是雍正的妃子,婉襄不能對她太不客氣,便同她一左一右地坐在太師椅上,等著負責搜查安貴人寢居的獲螢回來回報。

或者等劉裕鐸來告訴她,那些巧果裡究竟有沒有巴豆。

但安貴人顯然沒有婉襄那麼好的耐心,她隻坐了一會兒,便怒氣衝衝地從太師椅上站起來。

“我要去問問她,上一次給我下毒還不夠,這一次還想要害我!”

她當然馬上就被明間裡薄縈為首的宮女攔住了,“安貴人,我們娘娘此時正在休息,她此時很虛弱,您不能進去打擾她。”

安貴人從來也不是什麼講理的人,乾脆利落地給了薄縈一個耳光,“我是主子,你們是奴才,我也是你們能隨便拉扯的?”

“安貴人!”薄縈姣好的麵容之上頃刻浮現出鮮紅的一個掌印,婉襄也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

她仍要往裡闖,聽到婉襄這一聲才停下來,“你也要攔我,是你覺得你有萬歲爺寵愛就可以淩駕在我之上嗎?”

婉襄不亢不卑,“並不是我要淩駕於你之上,而是你此刻要擅闖的是寧嬪的寢室。如今她隻是病著,並不是死了。”

“來日她追究起來,你能承擔得了這樣的責任嗎?”

要說追究,那可不僅僅是上位對下位的壓製,還有,那些陰毒的伎倆。

安貴人的性子就是再強勢,她的巴掌也不能落到寧嬪臉上,躲不過那些暗箭。

安貴人因氣憤而加速的喘息漸漸平複下來,她最終一下子甩開了阻攔她的那些宮人的手,重新氣鼓鼓地在方才的太師椅上坐下來。

而後婉襄問她:“是誰告訴你,是寧嬪在你的藥裡下毒的?”

安貴人是不是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安貴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還用說?若不是寧嬪下毒,她怎會被關在杏花村中三個月不得出來?”

這倒也是。

“若不是她,我也不必吃那麼多的苦頭,不過給她下些巴豆,能算得了什麼?都是她活該的!”

她好像還不知道寧嬪中的毒是砒/霜。

婉襄不再理會她,隻低頭看著地麵上的青磚發呆。

先過來的人是劉裕鐸,行禮之後,他直接說了他的結果。

“那七夕巧果之中除卻原材料的米、糖、麵之外,還有澄沙以及染色所用的紅花水,並沒有安貴人所主張的巴豆。”

安貴人即時便得意起來,“這就說明讓寧嬪中毒的東西並不是我送的巧果,還有彆人送了她。這件事根本與我無關,如何,我可以回去了麼?”

她又抱怨,不住地用手扇著風,“杏花村是什麼鬼地方,連座冰山都沒有。都快熱死我了,我要回去了。”

這一次攔下她的,是婉襄身邊的宮人。

“安貴人,劉貴人還沒有說您能離開這裡。”

婉襄都能預料到她的反應,又是一頓大吵大鬨,質問婉襄憑什麼將她拘禁在這裡。

婉襄沒有解釋,因為她看到獲螢正在朝著這裡走過來,她手中有東西。

看見獲螢,或許是雍正的餘威猶在,安貴人頃刻間鬆了手,整理起了自己的儀容。

獲螢不過略微向安貴人福了福身,便向婉襄回話,“回稟劉貴人,奴才在天地一家春安貴人的居處,並沒有什麼發現。”

可是她手裡分明有東西。

安貴人立時又得意起來,用一雙水杏眼望著婉襄,“瞧見了吧,我都說我沒有做這件事。”

婉襄沒有理會她,“獲螢,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獲螢低下頭去,奉上了一隻木質的托盤,“但奴才同樣搜查了住在天地一家春中的李貴人居處,在其中找到了這個。奴才也將李貴人帶來了。”

婉襄把托盤上的荷包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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