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措生得尤其溫柔和順,倚靠在顧重身邊,就像是一株菟絲。顧玠的長相很大部分就是遺傳了對方,隻是看上去不像對方那樣柔弱。
“出去曆練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如果我覺得累的話,隨時都可以回來。”
“你想好了?”
“回父親,想好了。”
現在是他們一家子說話的時間,其餘蟲包括平時伺候的亞雌都已經離開了。
顧玠實話實說,對於他的工作,顧重和邢措沒有怎麼插手,反正不會讓自家蟲崽委屈了就是。倒是徐連,他們更關注一些,尤其是在得知顧玠這十天中竟然都沒用家裡準備的工具。
原本就是擔心娶回來雌君太過強勢,才會專門給顧玠選了徐連,要是對方也是一個恃寵而驕的……
“母親,父親,是我自己用不習慣。”
“這有什麼用不習慣的,你是雄子,這是你生來的天性。”
當著邢措的麵,顧重也沒有講太多,但他已經決定等回頭再讓專門的蟲教教顧玠。
至於徐連,聽到顧重的話根本就不害怕或是抗拒。他又露出那種尤其亢奮的期待來了,十天裡由於顧玠的主動,他們鬨得太厲害,竟將那件事忘在腦後,現在提起來,徐連不由得遺憾。
在他心中,同樣認為隻有雄主動用了工具才是完整的。
顧玠對於雌蟲的心理無奈,等顧重和邢措離開後,伸手遮住了他灼熱的視線。
“小連,不要這麼看著我。”
“你是我的雄主,為什麼不能?”
徐連不像其它世界那麼乖,反而將顧玠的手拿開了,放到了另一個地方。他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向雄蟲展現自己屬於雌蟲的特性,更是毫不吝惜向顧玠說出來。
“雄主如果現在進來的話,一定會覺得很舒——”
顧玠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徐連的嘴巴,但那個“服”字的尾音還是從手指縫裡溢了出來。
他不禁覺得自己那隻手都被燙到了。
雌蟲實在太過分了,明知自己的雄主在這方麵尤其害羞,還要故意一而再再而地說起來。
甚至拿身體貼貼對方,等貼完了以後,替雄主整理衣服,提出要去外麵玩一玩。
既然已經決定跟顧玠在一起,那麼顧家的環境他也必須儘快熟悉起來。
做正經事的時候,徐連還是毫不含糊的。
顧家是一座莊園式的建築,後麵種植了整片的玫瑰花。
顧玠想要摘一朵送給徐連,手才剛伸出去就被對方捉住了,緊接著雌蟲自己摘了一朵下來,還貼心地去掉了上麵的刺。
雄蟲身體嬌貴,徐連不想顧玠受傷。
“隻是玫瑰刺,小心點不會受傷的。”
“那也不行。”陰鬱的占有欲如同陰天從各處冒出來的雨絲,纏繞在顧玠身上,“雄主是我的,就算是要受傷,也該是由我來。”
他講的話真可謂大不敬,用那種偏執的神情看了顧玠一會兒,又收斂成為了甜蜜的笑意,親了親顧玠的臉頰。
“所以雄主要乖乖的,知道了嗎?”
他將玫瑰花插在了顧玠上衣的口袋裡,還替他整理了一下,最後滿意地收回手,繼續跟顧玠的手牽在一起。
路上提起雄蟲保護協會的事情,徐連問顧玠為什麼要加入。
“雄主在家裡的話,我也可以照顧好你的。”
他此刻講話沒有那種要完全掌握住顧玠,將他整個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顧的恐怖變態感,仿佛很真誠。但又有種一旦顧玠的回答令他不滿意,就會立即發作,將對方綁起來永遠藏在屋子裡不讓對方出去,吃睡都得在他的監督之下進行的感覺。
顧玠倒不害怕徐連真會如此。
從上個世界開始,在他們不受任務者控製以後,剩下的那些世界其實就相當於他在陪徐連玩遊戲了。他喜歡做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不過被問到以後,他也沒有隱瞞。
“我想將來你回到軍隊,可以有能力保護你。”
無形的陰翳散去,徐連覺得自己的雄主當真是可愛極了,他忍不住又去親了顧玠一口。
說出的話卻是:“雄主的精神力真厲害,我感覺翅膀上的傷似乎好了一點,今晚我們也用精神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