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留在這裡幫你處理公務,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
徐連確實懂,最開始他怕顧玠被刁難,所有事務都是他先過目的。
他想雄主既然對這項職位感興趣,那他就幫對方挑掉所有不好的,剩下那些給雄主練手。不過徐連沒想到雄主的能力其實很強,處理起這些事情來也很得心應手。
他後來雖然沒有再看了,但大致都是了解的。
說完,徐連也不給顧玠時間反應,下來給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將他抱去了休息室。
行走間,他黑色的褲子上似乎也沾到了什麼東西。
跟先前的忙碌不同,等徐連到外麵以後,整個下午,來辦公室的蟲寥寥無幾。
期間那隻領頭蟲還來過一次,看到徐連跟他客套了一陣。問起顧玠在哪裡,徐連直接就說他在休息。
一隻成年的雌君,又是在雄主寵愛的前提下,可以做到多厲害,領頭蟲也略知一二。
因此當聽到顧玠還在休息時,他也不太意外。
顧玠始終抱著為人的那套準則,實際上對於蟲族而言,這些事情都是極其平常的。
還有一些雄蟲開派對,豪放到會當場跟認識的雄子互換雌奴。
徐連送走了領頭蟲,回來在辦公室走了走,最後又坐到了顧玠的辦公椅上。
好像昨晚太過了,連椅子都壞了,坐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想著,軍雌就打開自己的星網,打算給顧玠購置一把新的椅子。
既然都要搬家,徐連乾脆把其它想要買的也通通下單了。
一整排的購買列表中,除了椅子以外,簡直就沒有一樣正經的東西。
顧玠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他想起徐連要回去,起來時就發現對方正趴在自己的床邊,閉著眼睛睡著了。
軍雌體力再強悍,也不是鐵打的。
徐連對外界的動靜很敏感,顧玠本打算讓對方再睡半個小時,沒想到他就自己醒了。
到了分彆的時候,彼此都舍不得。
這回是顧玠主動親的對方。
他看到雌蟲眼睛紅了。
“你做任務的時候不要想著我,要一切小心,知道嗎?”
“知道。”
“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雄主繼續休息吧,飯菜我已經端過來了,一直放在外麵熱著,你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去吃。”
在顧玠沒有醒來的時候,徐連就已經為他打理好了一切。
他又將下午哪些蟲過來,找他有什麼事逐個說清楚了。
短暫的相處似乎會更讓彼此難以忍受長久的分彆。
“雄主,以後你多跟我通話。”
“好。”
-
前線。
儀經過幾天的趕路,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座荒星,到處都充斥著灰塵,風稍微一吹,身上就能抖下許多沙土來。
不過這種作戰環境,倒讓他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放心了些。
出發得突然,儀都沒有來得及將有關翅膀移植這方麵的資料細致地查過。他隻知道在蟲族曆史上,曾經有蟲子做過這項實驗,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後來由於違反了蟲道主義精神,也是擔心會有不法分子借機做出什麼事來,這項實驗被軍方緊急叫停了。
不過不要緊,儀有的是供他選擇的軍雌。並且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利用密網偷偷搜索了相關信息。
儀目前盯上了三個軍雌。
一個是帶他們出來的那個領導,一個是在隊伍裡表現得一直很活躍,能力也很出眾的軍雌,最後一個是一路以來都對他照顧有加的軍雌。
他想拿到他們翅膀的難度也是由高到低的。
儀決定先從最低的下手,等戰爭開始的時候,他或許還能借機再對其餘兩個下手。
儀做著自己的美夢,耐心等待著,終於,在徐連任務提前完成回家時,他等來了自己的機會。
在出兵的前夕,他用藥物迷暈了照顧自己的軍雌,將對方藏在了衣櫃裡。這樣一來,就算事後對方不見了,也不會有蟲懷疑到他的頭上,大家隻會覺得那個軍雌是在打仗中不幸喪生了。
隻是儀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不久,那名暈了的軍雌就睜開了眼睛,臉色不好地聯係上了顧玠——他並不知道自己聯係的是誰,隻不過顧玠提前幾天匿名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小心儀。
軍雌收到信息的時候還很奇怪,因為他跟儀平時相處得算是不錯。當時他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沒有理會,誰知一連三天他都收到了同樣的信息。
即使仍舊覺得奇怪,但軍雌心裡好歹留了個影子。
等到今天儀單獨喊住他的時候,軍雌有了防備,也就沒有那麼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