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商議不下,想要給徐連施壓,讓他自己放棄。
結果徐連絲毫不畏懼他們的權威,當天就帶著一隊軍雌闖進了他們的辦公室質問。雙方爭論到關鍵時刻,辦公室突然被包圍了,雙方都以為是對方做的,劍拔弩張時,顧玠踏著軍靴從外麵走了進來。
顧玠說過,會幫徐連拿到他應該有的一切。
這場交鋒,最終以徐連的絕對勝利而告終。
當初顧玠進來的時候,高層並不覺得對方能成什麼氣候,就算他有了一定的權力,也威脅不到他們。可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顧玠就像當初擔任副理會長一樣,暗中掌握了中心權力。
儘管對方的位子看上去隻是一個鑲邊角色,可他確實在他們跟徐連談判的時候,死死地捏住了他們。事後高層想要把顧玠排擠出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顧玠的出現是徐連沒有料到的,他雖然知道顧玠進入了高層,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通過顧玠達成什麼目的。徐連從一開始的想法就是雄主想要去玩什麼,就去玩什麼。
那天徐連又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徐連說會保護他的話。他最開始以為顧玠是為了哄著他高興,可後來顧玠不僅為了他對付儀,還一力頂住了那麼多軍方高層,後者要承擔的壓力比前者大了無數倍。
軍雌很難想象,他的雄主是抱著怎樣的決心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做了那麼多。
回到家的時候,還不等顧玠說話,徐連就先一步地撲到了他的懷裡。
“怎麼了?”
軍雌身上的脆弱尤其明顯,顧玠抱著他,輕輕拍撫著。
“隻是覺得,雄主為我付出太多了,應該我保護雄主,我照顧雄主的才對。”
徐連又哭了,被傷害的時候他不會哭,唯獨這種時候,他的眼淚就像永遠也流不完似的。
顧玠正要安慰他,就見徐連抬起了頭,帶著淚的一張臉又在笑。他笑得多厲害,眼淚就掉得有多厲害。
“但是雄主這樣,我很開心,所以我們來做吧。”
顧玠:“?”
有時候是真的很難理解雌蟲的腦回路。
搬來新家已經將近一年多光景了,顧玠後來終於知道徐連說要買什麼。
如果有一天家裡要來客蟲的話,恐怕他們也隻能勉強收拾出一個正常的房間,因為其它房間裡統統都被徐連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顧玠又一次直觀地看到蟲族社會對於這件事的熱衷度究竟有多高,日常生活中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能另外製造成相關的用途。
之前的地下室後來被徐連改造成了刑罰室,完全就是仿照軍中的規格,一比一複刻出來的。
顧玠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發現當初徐連在裡麵準備了一把刀打算要把自己的翅膀摘掉,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把家裡各種各樣的刀具收起來了。
“我還給雄主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們上樓去吧。”
徐連說著,不等顧玠反應,就將他拉了上去。
等到房間裡,顧玠才知道對方說的禮物是什麼——正是徐連自己,他甚至還在自己身上打了一個很精致迷你的蝴蝶結。
饒是顧玠有心理準備,仍舊每次都無法應接住雌蟲的各種花樣。
偏偏徐連還在提醒他,“雄主,可以拆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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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曆790年,科研蟲在翅膀再生這方麵終於取得了突破。
他們表示,當雌蟲極度幸福的時候,身體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元素,能夠幫助他們翅膀再生,但並不具有一定性。目前更多信息還在持續研究中,相信未來會有更好的答案。
這年春天,徐連也終於如願以償,在他們新家院中,移栽過來一年的濃密樹上,跟顧玠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他們都知道,以後的路還很長,也更難走。不過不要緊,他們已經擁有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