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籠中鳥(15) 再次觸發(1 / 2)

顧家沒有守歲的傳統, 但顧玠原本的世界是有這個習俗的。傳統的守歲要整晚都不睡覺,不過顧玠以前身體不好,父母不忍心讓他一直熬著, 所以往往到了醜時,也就是現在的一兩點鐘,家裡人就會讓顧玠回房休息。

初一一早,顧家招待了許多的客人、親朋好友。顧玠下樓的時候還看到有人特意帶了自家的子女過來, 似乎是想要撮合給他。

以往顧玠沒有流露出這個意思, 但自從前段時間他和徐連的關係暴露以後,儘管在他的有意保護之下, 眾人一直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可也都紛紛打起了這方麵的主意。

麵對他們的想法,顧玠直接拒絕了, 並和顧嶽說如果再有類似的人來,不必理會。

轉眼到了初三, 徐連發消息告訴他再過兩天就會回來了。正好公司有事,顧玠也要去外地呆兩天,等他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和徐連見麵了。

這次到外地是要商談一個合作, 不是特彆麻煩, 顧玠在事情解決後,被邀請參加了一個本地收藏家的展覽會。展覽會八點開場, 邀請他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事宜,顧玠進場以後對方就帶著他跟那位收藏家互相認識了一下。

顧玠來這裡最大的原因是對那些藏品很感興趣,正在觀賞之間,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略帶驚喜的聲音。

“顧先生?”

儘管隻聽過一次張端的聲音,可顧玠對於任務者早已深惡痛絕,因此瞬間就分辨出了對方的身份。顧玠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開了。

他走得乾脆果斷,讓喊了顧玠一聲的張端無措地站在原地。他身邊還站了一位年輕的男子,張端有些尷尬地解釋道:“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好朋友的堂哥,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剛才想跟他打聽一下我的那位朋友出了什麼事情,或許……他沒有聽到吧。”

其實張端這一次想要找顧玠不單單是為了顧筠,更為了他自己。自從顧筠離開後,張端凡事都隻能靠著自己,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身邊這個男人。

他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意思,就跟顧筠一樣。張端已經不止一次地利用他人對自己的好感,讓生活變得更容易一點。

除此之外,張端也是樂於見到這些人為自己神魂顛倒的。

尤其是在他的家境敗落以後,這些人的愛慕至少能讓他看上來不是那麼落魄。

隻是相處久了後,他發現這個人和顧筠不同。

顧筠對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嚇到了他。可身邊的人性格強勢,對於看中的東西也是勢在必得。

張端不喜歡事態超出自己的掌控,他隱隱感覺到,再這樣繼續跟對方相處下去,自己會有危險。而能讓他擺脫對方的,無疑隻有顧筠。

然而不知道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兩次去找顧玠,對方都沒有理自己。

顧玠對於張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感興趣,由於跟藏品的主人頗為聊得來,展覽會進行到一半時,顧玠被對方專門邀請到樓上單獨交談好長時間。

這也讓張端想再找他的打算沒有辦法實現。

顧玠是第二天中午回到家的,按照原計劃,徐連應該要在下午兩三點回來。隻是他們那邊車子在半路拋錨了,到家已經是晚上了。

顧玠便讓徐連早點休息,明天再過來看他。儘管這些天來兩人之間的聯係沒有停,不是發信息就是在視頻通話,但滿打滿算,他們也已經差不多五天沒有見麵了。

顧玠正想著,突然之間那種熟悉的空間倒置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跟徐連之間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一切都是在有條不紊地正常進行。顧玠不清楚是哪裡出了錯,但有過前幾次的經驗,好歹這一回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與此同時,已經脫掉衣服,隻單獨穿著顧玠送給自己那些東西的徐連正準備上床休息,結果才掀開被子,就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等這股不舒服的感覺消失後,他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徹底改變了。

他不在自己家裡,而是在之前待了幾個月的地方——顧玠的房間。他更不是在顧玠房間的其它地方,而是就在對方的床上。

徐連被顧玠抱著。

他背對著人,雙手交叉禁錮於胸前。

劇情的信息很快就告訴他發生了什麼:因為過年而私自跑回家,被一直關著他的人不幸發現,顧玠當天就讓保鏢把他抓了回來,在經過一係列的心理羞辱之後,對方終於要對他進行身體上的羞辱了。

徐連稍微動一下,身上立刻就開始叮當作響。哪怕顧玠已經特意挑選了,但這種用途的東西總是或多或少會帶著不同的裝飾。好在冬天衣服比較厚,鈴鐺就算是穿著裡麵,動作幅度再大也不會發出聲音。

但現在不是,他充其量也就隻穿了一件內褲!

明確劇情的不僅是徐連,還有顧玠。

饒是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劇情會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的底線。但凡他沒有及時醒過神,釀成的後果都是不可挽回的。

他更是發現,徐連不知道被劇情施展了什麼在身上,對方還小聲啜泣了一下。

“抱歉。”顧玠立刻鬆開了手,儘可能地離徐連遠了些。

然而同一張床上,無論再細微的動作,另一個人也都能感覺得到。

“顧玠,是你嗎?”

這句話問的彆有深意,徐連當然知道身邊的人是顧玠,他問的是另一件事。

顧玠沉聲:“是我。”

幸好隻是擦身而過了,顧玠除了歉疚以外,還有些自責。明知道已經跟徐連有這麼多天沒有見麵了,今天怎麼樣都要再看看他才是。

否則的話,也不會置對方於這個境地。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雖然兩人的接觸隻有刹那,但徐連依舊明確了事態。他始終不敢回頭,連身體都是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兩個人都知道這對於他們而言究竟有多過界,完全是不應該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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