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交戰激烈, 辛奈按耐不住要去幫忙,他看了眼楚逢月, 見她點頭才和小格一起出去。
胖驢友看到四處躲藏的老大那標誌性的大光頭, 一狠心,用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道,罵罵咧咧地衝過去——
“老大!大傻那個狗日的叛變了!他和警察聯手要把咱們一窩端啊。”
禿鷲的手下正在和特警支隊以及後續支援的警察交火,見到胖驢友, 他雙眸陰鷙地眯起, 抬起槍口:“站那彆動!”
“老大?”胖驢友立馬舉起手, 胳膊上的傷口在探照燈下, 血淋淋的,無處遁形。
他臉上的表情很茫然,顯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被自己人刀槍相向。
禿鷲本來是懷疑他, 可胳膊上的傷口做不了偽,瞥了眼交戰激烈的側方, 他陰沉道:“你說大傻勾結警方?”
“他帶買家進山,看到黑熊群想撇開集團單乾,直接出給南少。”隻要不碰上楚逢月,胖驢友腦子特彆好使,一臉恨到牙根癢的表情:“老大,他這是想借警察的手做了我們啊!”
禿鷲看向瘦驢友,他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在聽到大傻的名字時眼底火光躍動。
不再猶豫, 他抬手收槍, 讓兩人過來。
“大傻那個叛徒呢?”這種利欲熏心的渣滓非得宰了他不可。
“跑了。”胖驢友毫不猶豫道:“和二傻還有四五個手下帶著南少往黑熊群逃的方向去了。”
“這個狗娘養的逼崽子!”禿鷲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獰笑:“姓南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他以為進價能比我這便宜?我要是被抓了他也彆想好過。”
楚逢月放下一次性筷子, 仔細把火鍋湯底這些處理乾淨收拾好,秦江撐著胖驢友給的塑料袋,讓她把一次性碗筷扔進來。
被綁住的南澄和大傻二傻嘴裡塞了核桃,支支吾吾出不了聲。
如果眼神可以刀人,楚逢月和外麵的胖瘦驢友已經被他們淩遲千遍。
特警支隊和前來支援警察動作乾脆迅速,快要收尾的時候,禿鷲見形式不妙,撇下其餘手下讓他們當炮灰,自己跑了。
胖瘦驢友對視一眼,立刻跟上。
“他們會回來嗎?”秦江站在洞口,語氣有些遲疑。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胖驢友,幾乎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回來就是蹲大牢,跑了天高海闊。
“會。”楚逢月意味深長道:“胖哥是聰明人。”
他如果能把盜獵團夥一網打儘,再帶著警察搗了其它盜獵公司的老巢,功完全可以抵過。
就憑他這個腦袋,自己做點什麼生意,她再擺個什麼風水局,或者在山上點個富穴給他家祖輩遷墳。
以後肯定是富貴雙全的命格。
不用再躲躲藏藏,孩子也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正常生活中,他沒道理不選。
該收拾的收拾完,外麵動靜差不多了,她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秦江本來也要去,怕這幾人跑了,猶豫片刻:“我在這看著他們。”
“嗯。”隨手撈過背包,楚逢月沒太在意,往洞口走。
等她身影消失不見,南澄不停蠕動,手腳被束嘴裡又被東西堵著,他朝秦江使眼色讓他解開。
秦江看了他一眼,隻是取出他嘴裡的核桃。
“你現在放了我,還有轉圜的餘地!”南澄大口喘著粗氣,目不轉睛看著他:“我會所裡有什麼人你也清楚,你的親弟弟,也是常客。”
“這件事被曝光,我們所有牽涉進去的家族股價都會大跌。”
秦江平靜地看著他,南澄覺得很不自在。
“你到底什麼意思?放不放?!”
大傻和二傻也緊緊盯著他。
“楚逢月手裡有耳麥,公安局已經聽完了全程。”看著他灰敗的臉色,秦江不急不緩道:“教養出秦何這樣的人是秦氏集團的錯,我們願意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在他看來這不算壞事,甚至可以警醒秦氏集團的人,彆以為背靠集團這棵大樹好乘涼,如果自己行為不檢點,大廈也能隨時倒塌。
外麵,胖驢友和瘦驢友跟著禿鷲跑了很遠,“老大,趕緊叫救援吧!二老板現在是不是在邊境?”
禿鷲拿出衛星電話,剛撥出號,就聽胖驢友又搖頭:“不行不行,二老板對您早就有意見,如果知道我們遇險肯定不會來,反而樂見其成。”
陰鷙的男人捂著聽筒,沉聲問:“那你說怎麼辦?”
“您小舅子不是也在附近一帶活動嗎?您和二老板說這裡有黑熊群,我們人手不夠,再叫上小舅子一起。”
禿鷲眼睛一亮,小舅子和他的關係親如兄弟,也多次救過他的命,有他在老二也不敢輕舉妄動。
讚賞地看了眼胖驢友,他分彆給二把手和小舅子去了電話——
“老二,我這裡有黑熊群,照片發你了,趕緊帶人過來!”
“弟啊,哥被警察圍了,定位發給你,快來救我!記得抄家夥,來的是特警。”